曹晟离开樊楼,告别张商英,一个下午都在书房里坐着,在想着后面的可能发展和身边的把柄所在。
离开樊楼,何忠的最后一句就是第一次出价,何家的意思是往事不提,今年起,一切如常,这是何家开出的价码。
要接受吗?每年200万贯的收入。
可能还有何家这个未来合作者,对家族来说只有永久的利益,没有永久的仇恨。可是这样曹晟新建立起来的人设将会崩塌,所以决不能妥协,这种事传出去,就再不可能在短期内成为一种风向。就像张商英为什么帮助曹晟,一是因为同是太子身边的人,二是和曹晟联合,在朝中相互依靠,现在肯跟着曹晟胡闹,就是因为他看好曹晟,有信心赢得利益。
曹晟排除一个个的问题和可能性,就歪在桌旁沉沉睡去。
一直睡到清晨,身上盖着毛毯,炭火很旺。看看周边才看到曹毅披着衣服在傍边睡着了。
“禀报少主,急报。”亲卫声音有些颤抖,曹晟心知不妙,唤醒曹毅,赶紧出来。
“怎么啦?快说。”曹晟说道。
“曹玉今早到城门,准备进城就被开封府直接抓了。”
“罪名是什么?”曹晟问道。
“开封府王推官说是扰乱官府,恶意收买恐吓证人,帮死刑犯逃脱罪责。”
曹晟脑袋嗡的一声,想了半天就没想到这事,要赶紧行动了,这把大师抓了就有的玩了。曹晟也来不及梳洗,簌簌口就快马奔赴皇城,同时派人通知张商英去皇城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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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晟汇合张商英,这二个人快成了奸人二人组了,最近天天待在一起。
两人各自骑着大马,后面跟着大内侍卫禁军,由他们的老熟人张祥带领,仔细看身边还有6个皇城司高手。一行大军浩浩荡荡的往樊楼奔去,快到樊楼时,探子来报,何飞、何忠二人一早就来樊楼办公了,这两人到是勤勉,放在后世老板们会很喜欢。
何飞一早上听说开封府今日一大早就把曹玉抓了。等他一声令下,估计就派大内禁军去郊外曹家军营抓那个步军都虞候了,然后朝中参奏,这曹晟就是不死,脱层皮是逃不掉的。新来的歌女很是妖艳,一大早何飞就非常旺盛的兴致,这郎情妾意,烈火燃烧。
这两天是何飞意气风发的时候,终于可以压着何颖儿了。
“都说她是一介女子,肯定少了些魄力。别看这分析到是头头是道,也就何老二听她的,你看祖父这一出手,多厉害,忠叔,来,喝酒,这小美女跟你了。”何飞瘫在软榻上,墙里烧着炭火,他衣衫不整,露出有些傲然的胸间。
何忠摇了摇头,说道:“大公子,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抓捕曹玉呢?我们的牌并不多,这张牌打出就没了。”何忠叹了口气。
“忠叔,你还怕他?不是还没抓那个和尚吗?依我看直接派大内禁军去抓了,按原计划在朝中参他个私藏死刑犯,搅扰官府,意图不轨,定叫他服软。”何飞恨恨的道。
“大少爷,箭在弦上才最有威力,射出去了就只剩下一点伤痕而已。而且老爷给的指示是和谈,大公子你又不是没听到大小姐的分析?”何忠忍不住有些埋怨道。
“真啰嗦,你下去吧,和什么谈?弄死他不就得了,快下去想想还有什么可以弄他的。”何飞刚刚大汗淋漓,很是烦躁,打发何忠出去。
正在何忠唉声叹气之后,想接下来怎么做时。外门传来嘈杂声,他心中不由得一紧,这樊楼皇帝都会来的,后面的势力人尽皆知,敢来这里捣乱的那么.......
何忠不敢多想,赶紧下楼,并吩咐奴仆通知何飞从后门出去。
要说这何忠真是厉害,这什么也没有了解,就能猜到事情的复杂性。可惜啊,他面对的是一个不信邪的猪公子。
曹晟张商英来到樊楼门口,十几个护卫闪出,在一个武者的带领下,大叫:“来者何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种常见的开场白时,曹晟直接吩咐张副总管上前撸了他们,在快要结束时,才大喊,大内禁军和皇城司联合办案,闲人靠边蹲下,抓捕樊楼主事何飞、何忠并掌柜等一干人等,皇城司即刻封存账房账本,所有账房先生收身,不许有一个纸片,但有私藏着抓入皇城司大牢。
时迁带着皇城司高手很快找到账房重地,进行封存。
随后又带着大内禁军一个个抓人,这些污面、躲在厕所、混在人群中的也是躲不过去。这时大侠眼力和记忆真是绝了,这厮跑到后世,死记硬背绝对第一名。
就在想要跳窗的何忠,也被张副总管一把抓住拖着下楼时,何大公子才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骂骂咧咧的下楼看哪个不长眼的在此喧哗,这时曹晟和张商英已经在厅中喝茶了。
何忠大急:“公子,去五楼......”张副总管直接对着何忠一巴掌,何忠就只剩下呜呜呜了。
何飞还是没反应过来,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他的眼光散发着怒火,正全神贯注的看着曹晟,想要撕碎他的时候,皇城司已经抓着他拖着下来。
曹晟看着何飞微笑道:“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现在怀疑樊楼一干人等恶意侵占樊楼财产,使皇家蒙受损失,根据昨日本相现场所听到的,本相有理由怀疑樊楼存在欺君之罪,除账本和一些主要人带走外,其他人等照常营业。”张商英宣布道。
他们抓着几个人并没有示众,关到封闭的马车里就去了皇城司。
曹晟他们一行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半个时辰都不到,很有目标的直接干完,走人,不留一丝痕迹。由于是早上,基本没啥客人,留下一群被揍趴下的护院和还在梦中的奴仆婢女,像是做了个梦一般。
厅里被打的嘴肿起来的何忠大概是最可以证明有一群强盗似乎来过。何忠顾不得嘴疼,呜呜啊啊的半天,跟班才明白牵马来跟着一起去何家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