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恩宫。
“皇伯母安康。”荣德和曹晟躬身施礼道。
“平身吧,荣德,本宫许久未见你了,到时越发漂亮了。”刘太后微笑着说道,刘太后有些许憔悴,这么多年的信心一朝崩塌,让充满锐气的脸上失去了光彩。
“皇伯母夸赞了,天气寒冷,这是荣德和驸马为您缝制的防寒衣,您试试好吗?听父皇说,可暖和了。”荣德笑着拿出锦盒。
陈宫脸色依然阴鸷,打算上前接过锦盒。
“荣德,你来,上本宫这来,本宫看看这防寒衣。”太后看着荣德的满面春风,想起了,这个曾经最是疼爱的小女孩,小的时候也曾相依身边,那调皮的小嘴唇也曾对她撒娇卖萌。想到此处,荣德已经拿出鹅黄色羽绒服,刘太后抚摸着光滑而柔软的衣服,泪珠掉落。
“皇伯母,你怎么啦?是荣德惹您生气了吗?”荣德很是慌乱,刚刚的一刻,荣德还是很享受的,荣德帝姬是皇二女,家中老三,那时刘太后没有争权夺利之心,很是喜欢有如玉琢精雕、又有些调皮的荣德,这份感情也是存在了好些年。后来慢慢遁入争权旋涡,显恭皇后与太后越发生份,也就慢慢的疏远了。
“荣德,本宫的荣德,本宫......”刘太后像从前一样抚摸着荣德的脸颊,很是感触。
“皇伯母,都过去了,我们不说了好吗?来啦,荣德帮你穿上,之后就可以去父皇的艮岳赏梅了,”荣德帮刘太后擦去眼泪,高兴的为太后穿上羽绒服。
“驸马啊,坐吧,你一向胆大,今日怎么如此拘谨呢?”刘太后恢复清冷的声音戏谑道。
“儿臣不敢,长辈这里,晟哪敢放肆啊。”曹晟躬身道。
“荣德,这叫什么羽绒服吧?你父皇啊,这两天过来看哀家,这一顿嘚瑟的啊,枉他还是个皇帝。”太后跟荣德说话很是温柔,像一个喋喋不休的老妈子。
“皇伯母也有了,待会我们也去他跟前,打消他的嚣张气焰。”荣德在太后软榻上手舞足蹈的。
“驸马,别装了,你第一次见哀家那德性。”太后没好气的说着。
“唉,哈哈,那晟就放肆了,”说着再不顾形象的在在桌边吃起糕点来。
“你这是.......”太后有些惊讶。
“我一早上去军营,皇兄召我入宫,都没给我准备吃食,这饿的晟都快晕倒了。”
“陈宫再去拿些过来,再给他们拿些甜汤来。”太后很是慈爱的说道:“荣德待会有好吃的,一起吃。”陈宫点头吩咐下去,觉得这很是不好,太后这几天也是有些冷淡和疏远他。
“嗯呢,皇伯母,驸马第一次见皇伯母什么样啊?快跟荣德说说,他一天天的在荣德面前装的什么似的。”荣德很是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荣德,哀家告诉你啊,这家伙就这样坐在地上........”太后眉飞色舞的说着那天曹晟的丑事,荣德听得哈哈大笑。
这才是曹晟想要的,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曹晟想起前世的奶奶和妈妈,这充满权谋的世界,残酷宫斗为什么要存在呢?前世看过一本书,剖析古代为什么宫斗的问题,结论是无事可做,闲的,曹晟想着,忽然有些一举两得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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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家那边准备给他们分100万贯?如何?”一个漂亮而俏丽的女子身穿一袭红衣,头上挽着男士发髻,很是英武。
“颖儿,这半年来,我打听到这曹家曾经说过樊楼此事,但是一直没有声音。这曹晟风头正劲,多年隐忍,一朝迸发,朝中立储之战中,这个新晋驸马,大放异彩,连蔡相都闭口不言,很是不凡啊。”一个脸上严肃的中年文士说道。
“二叔,这曹晟也是得了官家叮嘱,蔡相也是按官家指点,所以未出手,刘正夫是自己找死,要说他有点锐气,也就是最后对郑居中临门一脚的那句而已,但是那句''王莽之事,玄武门太宗故事''疏为不智,但是胆识倒是很大。”红衣何颖儿说道。
“就算他朝中是顺势而为,再看他出手击杀皇后派遣宫中女官,这次深层布局利用各方反应最后定高炳之罪,官家圣旨都无用,颖儿,你还小看他?”何维说道,这是何家在朝中的领头羊,朝中虽不如何执中威望大,却是以谨慎多智而闻名。
“这到是厉害,一步步的铺垫,厚积而薄发,一击而中,高俅请旨都被化解,很是了不起。”颖儿夸赞道。
“我何家朝中多年,爷爷刚致仕,朝中除去蔡家,就是我何家之势力,且会怕他区区一个驸马都尉?”一个微胖的青年,何家嫡长孙,何维长子何飞很有傲气的说道。
“飞儿,为父说了你多次,多多向你姐姐学习,多用用脑子,你爷爷常说,低调才能长久,我何家要做千年世家,怎能说着不智的话。这话不许再出现,下次在听到此言,绝不轻饶。”何维怒道。
“颖儿,你好生处理,不可生出事端,这曹晟一定要重视,他现在是太子中坚。些许钱财而已,为叔感觉未来他可能会大有作为,蔡相年纪渐大了。”何维对着颖儿叮嘱道。
“好,颖儿知晓。”何颖儿深深一躬道。
“好,那这事为叔交给你全权负责,飞儿不许再参与此事。”何维命令道,就抬脚离去。
“哼,堂姐,你再能干,也是一区区女子而已,起早是要贯别家姓氏的。”胖胖的何飞走到何颖儿身边冷笑着说道。
“阿飞,姐姐在何家一日,自然为何家一天,将来的事将来论,谁又知道呢?”何颖儿淡淡的说道。
“那就等着吧。”何飞看了一眼堂姐,恶狠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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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师傅,您这是图纸,总共一百零八张,外加二个骰子。”曹晟回到家中找来金大坚。
“这是什么?东、南、西、北、发、中。这个大口是什么?”萧让问道。
“这叫麻雀,这个不是什么大口,这叫白板,这是一种四人玩的东西.......”曹晟解释道。
“听起来不错啊,但是少主觉得这东西可以进献太后?没你说的那么有魔力吧?”金大坚边看边思考着。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他有多大的魔力了。要不要赌一年的俸禄?”曹晟看到麻雀,赌性就开始上来了。
“那不行,老婆会骂死的。”金大坚憨厚的说道。
“哈哈哈,不说了,那就有劳金师傅,尽快给我。”曹晟不再玩笑。
“这个简单,明天就给少主。”金大坚拍着胸口道。
“哈哈,好的,金兄做事,晟相信,金兄放心,这麻雀绝对大盛于京都,到时本驸马奖赏你一年俸禄,可以做私房钱。”曹晟大笑着说道。
“真的?哈哈,少主你别骗坚,这一上一下的,受不了的。”金大坚欣喜道。
“少主什么时候食言过?那少主,听者是不是有份?”萧让笑眯眯的道。
“你又没老婆孩子?”曹晟说道。
“那也要存个老婆本啥的对吧?”萧让争辩道。
“有有,这字体你来写。那个幺鸡和春夏秋冬这些,要画的好一些,另外四个就画昭君、西施、杨贵妃这些。”曹晟继续说道,这要奖励总共做事不是,这时的曹晟活脱脱一个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