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儿,你怎么能欺负太尉呢?过去的就过去了,朕做主,就这样吧,不要再参与此事了,马上你就冠礼了。”徽宗训斥道。
“父皇明见,这不赖儿臣,林冲是儿臣救命恩人,有恩不报枉为人,父皇你说对吗?”曹晟争辩道,像极一个小孩受了委屈状。
“老夫已经答应你放了林冲不是?”高俅起身委屈道。
“对啊,晟儿,太尉都答应你了,怎么还如此行事?”徽宗不解的问道。
“禀父皇,太尉是好人,跟父皇日久,忠心耿耿,儿臣且能不知?但是儿臣得报,高兄还是没有放过林娘子,就是林冲之妻。要不是有一伙贼人抢劫,顺便救下了林娘子,那晟就愧对恩公了。就这样,儿臣还是带了一车礼物求见太尉,看望高兄,但是太尉不见,之前的一概不算。
儿臣、儿臣也是无奈啊。太尉,你说是也不是?”
“是......但是.....”高俅支吾道,感觉不好,这小子怎么跟来了?府中肯定有内奸,回去要彻查。
“后来儿臣偶然知道那件大事,又知晓这赵鼎抓捕高兄现场的话语,儿臣觉得不得不出手了。所以......”曹晟不等高俅回答,这根本无所谓,承不承认都不要紧,继续下文才要紧。
“大事,什么大事?”徽宗一脸懵逼的看看梁师成,又看看田俊,曹晟。
在梁师成快要动的时候曹晟朝田俊使了个眼色,立马说道:“梁公公皇城司没有接到消息吗?你这管理的不够及时啊,田俊你知道吗?”
听曹晟这么引导,徽宗看向田俊,田俊躬身道:“陛下,老奴知道这事,这事很大,这两天传的满东京都是......”田俊一边介绍,曹晟递给徽宗画面传单。
“真是岂有此理,这是大胆包天了。”看着这份传单把“我爹爹是官家宠臣”的字样加重点表示时,徽宗大怒,踏马你做的事带上我做什么,难道我宠你老爹,就是宠着你做这些狗屁事的。
“梁师成,前两天的事,这么大?为何不报我知道。”徽宗怒道,梁师成慌忙跪下,请求降罪。此刻的老梁很是后悔,不该想看二只狗咬一咬,现在说什么都完了。现在拿出来,就有帮助高俅,陷害驸马的嫌疑了,那就只能认罪求饶了。
看着匍匐趴在地上的老梁,站在跟前呆若木鸡的高俅,曹晟连忙道:“父皇,这不怪梁公公,唉,梁公公也服侍父皇十数年了,您看他也两鬓发白了。”梁师成正大奇,心想这曹晟是想拉拢咱家吗?要不跟着他好像也不错啊,这小子短短半年就到这个地步,日后还是新皇亲妹夫,护驾功臣,可是那事......都过去快十年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老梁正想着的时候。
“父皇,这个儿臣要为梁公公说句公道话了,梁公公不是父皇,热爱运动,身体像二十岁青年小伙。他老了,精力不够了,不像田公公正直壮年,皇城司管天下情报,他哪有这个精力啊。再说了,梁公公掌管皇城司数年,又这么仁慈,下属有些皮了,也属正常。”曹晟有些埋怨道。
徽宗听着曹晟的话,眉头紧皱,随即说道:“师成,你也老了,田俊,你一向在我身边,做个皇城司副使吧,直接向朕汇报。”是该整顿了,这老梁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赶紧让朕知道,这不行,还是安排个上去,也好让这家伙打起精神来,平衡和竞争才是王道啊。
“谢陛下隆恩。”田俊圆嘟嘟的胖脸依然保持淡然,赶紧谢恩。
“陛下英明,老奴正好想要个人一起为陛下效力,小田正好,谢陛下体恤。”老梁脸上欣喜异常,赶紧谢恩道,心里确在滴血。
“高俅,你啊,你让朕怎么说你呢?”徽宗看着高俅,很是无奈。
“求陛下开恩,犬子真不是这样的,定有他人陷害。”说着高俅伏地哭泣。
“晟儿,这样吧,你不许再插手,任由张叔夜施为。”徽宗想了想命令道。
“儿臣尊旨,晟自现在起除了保护林娘子外,所有曹府中人,全部退出,再不参与。可父皇,这林冲?”曹晟答应道。
“林冲,老夫保证他无事。”高俅赶忙接口道。
“好,这样就好嘛,你们二个一个是朕老伙计,一个是朕爱婿,不要让朕难做,田俊,走,蹴鞠去。”徽宗解决了这个事情,很是高兴,看看梁师成,喊着田俊就走了。
留下这三个冤家很是尴尬,曹晟也没什么可说的,快步离去,谁有空跟这两个奸臣待在一起啊。
——
郊外高家庄园。
曹云由于整装待发,所以很快,带500军士进驻旁边,其中还有200骑兵。
陆谦带领1000禁军,来到的时候,心知不妙。但是仗着自己带的是1000众,还是有些底气在,打马上前道:“你等何人兵马?为何围着我家太尉庄园?”
“你是何人?敢带兵过来?”曹毅大声问道。
“本将殿前司都虞候,陆谦,你是何人?”陆谦自报家门。
“哈哈,你不配知道小爷是谁,说你来此干什么?”曹毅一想,没他大,这不行,反正要拖时间,扯吧。
陆谦定住,在想这个家伙的身份,这定是曹家之人,这不是曹蒙,这家伙太年轻,难道是曹晟?陆谦没见过曹晟,这个陆谦靠拍迎上位,对官习惯的去猜测。
见他不说话,曹毅觉得大概是唬住他了,更是装的眼睛向上,用鼻孔对着他。
“虞候,不能再等了,赶快行动吧。”副将一看这不对啊,赶忙提醒道。
“本虞候不管你谁,再不退出我家庄园,格杀勿论。”陆谦想了想,大声说道。
“骑兵准备,”曹云黑着脸,这时候说什么也没用,实力决定一切,深受他家少主影响的他觉得,这才能吓住人。在200战马开始热身时,陆谦呆住了,他们也有200骑兵,但是看这架势,对方有所持仗啊。投机之人的短处现在出现了,他们是要好处的,这没好处的事他们会拼命吗?
“住手,他们是受本府命令,协助开封府办案。”正在陆谦犹豫时,张叔夜纵马来到,大声说道。
“曹将军,这是兵符,你现在受老夫节制。”张叔夜递上曹晟兵符,对着曹云道。
“是。”曹云验完兵符无误,拱手待立一旁。
“陆谦,你还不退下,要本府下令冲阵吗?”张叔夜很有威严的冷声说道,曹云随后做着冲阵热身。
“末将不敢,”陆谦见事不可为只好退去,面见太尉。
张叔夜询问曹毅方位,这是赵鼎、刑狱、仵作等皆来到,还有大批书生、附近农家、游侠等前来观看,高都头询问要不要驱赶。
张叔夜想了想,道:“算了,事已至此,再秘密行事,只会有更多猜测。让他们远观,不要破坏现场。”
随着暗室地窖被打开,群众推荐了代表,得到张叔夜允许,进入作见证。
“高炳,你该死......”见到实景的张叔夜、赵鼎眼眶皆红。
几个代表纷纷退出,不忍再看,回去有的喊着、有的大哭,陈东和几个同学不明所以,要求进去,赵鼎准许进入。可他没想到这一举动引起轩然大波,造成朝中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