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今日娘娘唤臣是为何事呢?”曹晟躬身问道。
“驸马,是本宫看错你了,想不到兄长折在你的手里?你难道不需要对本宫说些什么吗?”郑皇后脸上的笑意顿时冷下来说道。
“国舅不是折在晟手上,臣也没有那么大能量,还请娘娘明鉴。”曹晟继续躬身说道。
郑皇后看着他,眉眼中丝丝冷冽,看的曹晟心里发毛,不是怕她,事实上在大宋没有在宫中直接处死朝臣的。
可是郑皇后太过妖孽,曹晟前世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说真的如此魅惑的女人,再加上上位数年,这气质和御姐范给人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咳咳,皇后娘娘不信,那且容臣来解释。”曹晟在对视中败下阵来,只能自己引出话题。
“呵呵,本宫倒要看你怎么解释?”皇后冷笑不迭道。
“娘娘,臣早就跟您说过,您的敌人不是我和皇兄。这大宋是文臣做主,现在还是蔡党当道,这立储之事就是父皇又能独裁吗?”曹晟苦口婆心的解释道。
“哼,不是你们一起搞事,会有今日之事?曹晟,你真当本宫是孩童吗?”郑皇后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娘娘当然不是孩童,娘娘是大宋国母,又且是不智之人?然娘娘你想,皇兄没有母族撑腰,朝臣也与他无甚牵连,晟比皇兄还不如,曹家就一个从五品武官在朝。皇后觉得晟有能力左右朝局吗?”曹晟问道。
郑皇后低着眉头慢慢寻思着,须臾,抬头看着曹晟道:“那是为何呢?”
“这本来就是朝臣的必然选择,晟提醒过皇后,蔡党才是你的敌人,您弄错了方向。或者您和国舅一开始就已经错了。”
“本宫是错了,不该费尽心机的把荣德嫁给你。”皇后自言自语的自怨道。
“唉,娘娘,真不是这么回事,就算没有臣,事情也是一样,早晚而已。”历史上郑居中就在这场立储时间上,被贬出京都,贬去地方做了一个县令。
“那你说本宫和我兄长错在哪里呢?”皇后脸有愠色,有些许不耐烦道。
“你们不该联合小蔡党,这是根本,蔡党不会希望有一个强大的外戚存在,也不会让小蔡党上位。就算蔡京肯,梁子美的蔡系、东南系、京城系都不会肯。这是权利的争夺,所以与晟无关,与皇兄无关,他是嫡长子,清流是天然支持他的。官家念旧,都是他的子嗣,加上朝政时局如此,他能如何?娘娘信不信,就算官家提议立皇子凯为太子,也会受到蔡党和清流合力抵制的,所以国舅错了,他要是联合蔡党还有一丝丝可能。”曹晟苦口婆心的说道。
“那,那我皇儿就没有机会啦?”郑皇后幽幽的问道。这娘们智商怎么时好时坏的呢?你踏马问一个当朝太子嫡亲妹夫,我儿子是不是还有抢到太子的机会?这不是秀逗吗?这叫我怎么回答你?说了你信吗?
曹晟默然,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
“驸马,你过来本宫身边,本宫有话给你说。”郑皇后细声细气地说道,就像清泉潺潺地流淌。曹晟不自觉的走上前去,等走到不远处,前世培养的警觉使得曹晟猛然清醒,曹晟心中一紧,心道这是何故?旁边一缕青烟,淡淡的清香,很是好闻。
“驸马,你可否助我?小小年纪能这么就知道事情的根本所在,本宫很是欣赏。你若可以助本宫,本宫都可依你。”说着郑后雪白的脸上,脸颊微红,很是诱人,这刻的郑后如小女儿状,鲜红而感性的嘴唇让人禁不住心猿意马。
曹晟见状,拿起旁边一件方布盖在香炉上道:“这味道,臣很是不喜,娘娘见谅。”
“呵呵,驸马那是不愿助本宫了?”郑后嘴型微嘟,嗲嗲的而又委屈的问道。
“娘娘,晟说过您的敌人不是我,我也志不在此,还是原话,只要娘娘不与我和皇兄为敌,晟保证我们不参与任何事务。”
“让本宫如何信你?”
“晟以先母立誓,而且,就算皇弟未能成为太子,晟也可立誓,保皇弟无恙。除了立储,其他晟都可助您。娘娘不信,晟也不知道如何做,只能是以观后效。娘娘以为然否?”曹晟信誓旦旦的言语道。
“你觉得本宫不美吗?”郑后不甘心道,这小子小小年纪竟有这么大的定力,也是始料未及啊。
“娘娘自然风华绝代,晟承认......但晟喜欢濂溪先生的那句:绝世美人,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得不到的永远最完美。”曹晟盯着郑后认真的说道。
郑后看着此时英姿勃发的曹晟,有些失神,第一次有种异样感。郑氏生于官宦,很早就嫁与官家,这美貌使他无往而不利,这宫中只有她十数年一直得宠而不衰,正是因为她无与伦比的美貌和各种形态。今日的曹晟是第一个不露猪哥样的男子,而此时曹晟的言语不论是真是假,郑后都很是受用。
“那是莲,什么美人?不过,本宫答应你,我们击掌为誓。”说着郑后起身走向曹晟,伸出冰肌手掌。
“好,我们一言为定。”曹晟伸出手掌,轻轻一击,手掌汗水潮湿异常。
“哈哈,你紧张什么?”郑后呵呵笑道。
“娘娘,事已解决,臣告退。”说着曹晟急忙离开仁明殿,匆匆离去,李玉在后面喊着,也未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