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的过的好快呢!明明其实并不算太久,但总觉得在瓶中秘境里和大家一起冒险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须弥沙漠的喀万驿,陪着荧漫步在街道上的派蒙似是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
“是派蒙的错觉吧。”荧笑着回应。
“哎——说不定是因为最近的日子太无聊的缘故?说起来我们好久没有经历过‘大场面’了呢!”
“你是指在蒙德时和特瓦林的战斗,还有在璃月时对抗奥赛尔那样的场面吗?”荧略显无语看向派蒙。
派蒙笑嘻嘻道:“我的意思不是我喜欢那样的刺激啦,只是总觉得我们走到哪里,哪里往往就会出现那样的场面,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平静的生活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啦!”
说着,她忽然捏住下巴露出一脸沉思样:“说起来还真是奇怪,难道荧你是那种会吸引麻烦的体质吗?不然我怎么都养成这样没有麻烦反倒觉得不正常的习惯呢?”
荧秀眉一挑,掐起腰就不乐意道:“我还觉得有这种体质的人是你呢!”
“诶?”派蒙同样不愿意承认麻烦都是自己招来的,她反驳道:“我遇见你之前可不是这样的,最多累得不行的时候,刚好被莫名其妙的漩涡卷进海里,被你钓上来什么的。”
荧轻翻白眼:“既然如此,那就是灵了。”
“灵?”派蒙一愣,随即一锤手掌:“对哦,说起来除了一开始在蒙德和璃月的时候,后来我们遇到的‘大场面’基本上都是灵造成的诶!这么说,果然灵才是那个拥有事件体质的人啊!难怪自从灵离开之后,须弥就变得这么平静了……”
荧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么,为了让派蒙觉得不无聊,我们是不是该去枫丹了呢?”
“唔……虽然我很胆小,但是为了你的话,就算接下来的旅途再危险,我也会陪在你身边的!”派蒙掐腰得意道:“所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就让我们的旅途继续下去吧!”
荧伸手捏了捏派蒙软软的小脸蛋,温柔轻笑:“嗯,出发吧。”
......
枫丹廷,布法蒂公馆。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常常自林尼口中出现的一句话,习以为常地再一次从他们的家中响起。
但这一次,和他往日里在家中为家人们献上的表演不同,此刻他要献上演出的对象,是坐在沙发上,手边放着刚烤好的蛋糕,同时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的诺克斯。
林尼揭开手中的红布,他原本空空如也的手中,多出了一枚本该放在茶几上的硬币。
啪啪啪——诺克斯给予掌声,一脸惊奇道:“哦哦,隔空取物,很厉害的魔术手法嘛!”
林尼笑了笑,脱下礼帽,行了一个很绅士的鞠躬礼:“您的赞赏是我的荣幸。”
这时候,琳妮特端着泡好的红茶走过来,在诺克斯身边弯腰放下,并在为他将红茶倒好后,才退到一旁。
诺克斯将口中糖吃完所剩下的签吐到旁边的垃圾桶,朝琳妮特笑着道了声谢。
随后他重新回过头,笑嘻嘻冲林尼道:“以前在故乡的时候,其实我对魔术也非常感兴趣,尤其是看都那些魔术大师的表演,真的是超级羡慕他们的本领,哦——对了,有一个魔术特别让我记忆尤深,当时我还特意去练习了,可惜怎么练都没办法成功~”
“哦?”林尼好像也来了兴趣,他站直身体,笑着问道:“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魔术呢?”
诺克斯想了想,伸出手认真比划道:“就是这样,手里看上去好像什么都没有,但是这样上下一晃,就会凭空出现一张牌,而扔掉手中出现的牌,继续上下一晃,就会有新的牌,可以一连变出许多张。”
描述完,他看向林尼,好似很期待般笑道:“不知道林尼大师会不会这样的魔术呢?”
“唔……”林尼手扶下巴,作沉思状,片刻后,他忽然伸出另一只手,在半空轻晃,一张黑桃A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松开手,那张牌掉落,接着他又是一晃手掌,一张黑桃2凭空出现,最后一直到黑桃K,他才停下动作。
“喔喔!”诺克斯发出感叹,并由衷地伸手对林尼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全体瓦特最厉害的魔术大师!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林尼无奈笑道:“【死者】大人谬赞了,这其实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魔术……”
笃笃笃!
待客室的门被敲响,一个身着愚人众服饰的人出现在门外,他先是对诺克斯行了个至冬礼,这才走进门朝林尼与琳妮特道:“二位,【仆人】大人在外等候。”
林尼听言,立即与琳妮特同时望向端起茶杯品尝琳妮特泡的红茶的诺克斯。
诺克斯抿了口红茶,这才笑道:“阿蕾奇诺女士是枫丹计划的主导人,必要的时候,即使是我,也会配合她,所以,二位不必顾忌我。”
林尼和琳妮特对视一眼,接着两人又一起对诺克斯行了一礼,这才随着进来传唤的人离开。
无人的待客室里安静一片,诺克斯低头又喝了口杯中的红茶,这才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瞥向沫芒宫的方向。
......
“怎么办怎么办!是那个家伙来了!”
“我绝对没有看错!一定就是他!绝对是他!怎么办怎么办!?”
枫丹廷.沫芒宫,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坐在自己办公室内的椅子上,安静地望着眼前在自己面前来来回回踱步几十次的家伙,最终他还是无奈叹了口气:“芙宁娜女士,请冷静。”
“冷静?”芙宁娜停下脚步,看向那维莱特,语气颇为激动道:“这要我怎么冷静啊!那可是夜之魔神啊!听说他复活之后六亲不认,超级霸道的!对以前的老朋友都丝毫不手下留情!据说前些天还去霸占了须弥的教令院,谁知道他这次来枫丹要干出什么事,万一他要是想打我怎么办?!”
“那家伙那么厉害,要是下起手来没轻没重的,我岂不是就要完蛋了?”说完,她摘下脑瓜上的小礼帽,就又开始焦急地来回踱步,一边走,还一边喃喃自语:“不行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我得赶紧想个办法。”
那维莱特望着她,一时间,默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