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转鬼王身上一道道黑色的鬼气脱离他的身体,这些黑色的鬼气如蛇一般飞舞着,不断涌向萧逸枫的身体。
他发出痛苦地咆哮,身体开始剧烈颤抖,伴随着剧烈的痛楚,如同被抽筋剥骨一般。
萧逸枫一动不动,每一股鬼气进入他的体内,他都能感受到那充满着浓郁的死亡气息和诡异的力量,犹如利刃刺入他的灵魂,令他痛苦不堪。
那股邪恶力量在他体内肆虐,不断试图侵蚀他的意志和灵魂,但却被萧逸枫给压制住。
随着鬼气的不断涌入,萧逸枫能感受到剑灵分身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强。
但与此同时,一股冰冷和邪恶的力量也开始在他的身体中蔓延开来,他的剑灵之躯开始产生微妙的变化。
很快,轮转鬼王不复存在,原地只留下了全身鬼气和血煞之气缠绕的萧逸枫。
他手握斩仙,四溢的鬼气和血煞之气在他身边如同火焰一般燃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萧逸枫握着斩仙一剑斩出,将火焰劈出一条通道,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强大力量,他露出一丝笑容。
按孟婆所说,此法能强行融合自己和轮转鬼王,但一旦使用轮转鬼王会分崩离析,不复存在。
而自己的剑灵分身也会出现问题,除了血煞之气以外,还会染上鬼气,但事到如今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此术持续的时间是一个时辰,在此期间轮转鬼王会越来越强,提供给自己的力量会越来越难以控制,最后盛极而毁。
此刻萧逸枫的剑灵分身正在受到体内力量的破坏,一股毁灭一切的杀意萦绕心头,冲击着他的识海,让他有杀戮的冲动。
萧逸枫长舒一口气,这种感觉换一个人来可能就要疯癫了,但对他来说可太熟悉了,上一世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来不及多想,他一脚踏下,一股强悍至极的气息席卷开去,将火焰都逼开。
他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根毛发,正是他问广微等人所拿的头发。
他本来是想用来以防万一广微逃出生天,用来寻找广微的,没想到此时派上了用场。
萧逸枫取出了荒天神桥,将妖族大营和北帝城之间的神桥消除,事到如今,那座吸引火力的神桥已经没必要存在了。
而后他促动荒天神桥,凭借神桥的力量,以广微的头发为引,一道虚幻的神桥指引着方向。
这头发上蕴含的力量相当微弱,如果不是刚刚割下来的,而且这片空间实际并不大,他还真找不到广微这家伙。
他化作流光飞上神桥,顺着神桥没多久就破开了层层阻碍,找到了广微真人所在。
广微此刻处于深海的漩涡之中,周身剑光缠绕,正全神贯注于海中的磅礴灵力抵抗着。
他见到突然踩着神桥而下的萧逸枫,直接二话不说一剑斩来,剑气如虹,斩破风浪而来。
萧逸枫早有提防,手中斩仙毫不客气一剑回敬回去,斩仙难得能全力出手,剑身轻鸣一声,血煞之气冲天而起,让人宛如置身血海之中。
一剑划过,剑气崩溃,风浪倒卷,海上风浪被强行压了下去,无数被掀起的海浪如暴雨泼下,却根本无法靠近漩涡之中的两人。
萧逸枫握着斩仙,看着广微真人,心中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如今可能比广微强,但哪怕借助这个玄月珠,他也没把握能杀了广微,所以他明智地压下自己的杀意。
他笑了笑道:“广微道友莫不是想杀了本君不成?”
萧逸枫一闪而逝的杀意还是让广微察觉到了,他看着强大无比的萧逸枫一时之间有些惊疑不定。
这家伙鬼气和血煞之气如此浓郁,强得有些离谱,这就是他的真实实力吗?
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魔君可能自证身份?”
萧逸枫看他这模样就知道那拙略的幻境不止自己遇到了,连广微真人也遇到了。
他拿出广微真人的那一撮头发,开口道:“广微道友,此物应该能自证身份吧?”
见到那缕长发和听到萧逸枫的话,广微顿时就相信眼前这个是真正的七杀。
毕竟幻境可不会有自己的头发,更没有这么强的实力,还是那句话,这幻境的投影水平着实堪忧。
“七杀道友莫怪,我还以为道友是这空间内的幻境,魔君你这是?”广微看着萧逸枫体外四溢的煞气和鬼气。
“秘术罢了,此地受渡劫高手所控制,道友应该看出来了?”萧逸枫避重就轻道。
“嗯,看来果然是玄怀玉出手了,不知魔君可有办法脱离此处?”
广微真人说着看向萧逸枫脚下的神桥,指望利用神桥脱身离去,他知道一旦等正道众人回来,自己等人就死定了。
萧逸枫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笑道:“我自然是有脱困之法,不然也不会来找道友,但只凭这座神桥和你我两人还是无法脱身的。”
广微真人也许不是统军的行家,但却也是一只千年老狐狸,闻言连忙笑道:“道友有话不妨直说。”
萧逸枫飞落下来,将神桥收起,走到广微身边笑道:“但此事还需要广微道友配合。”
他向广微传音了几句,广微眼睛一亮,“那源珠的确有道友所要的能力,道友有十足把握?”
萧逸枫轻笑道:“世间哪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八成把握,就不知道友舍不舍得?”
广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道:“生死关头,哪有什么舍不舍得,就依照道友所说行事!”
“爽快!那就走吧!”
萧逸枫重新祭起荒天神桥,凭借着玉象王的头发搭建了一座全新的神桥,两人飞快掠过。
不一会两人就在这片空间之中找到了他,此刻他正现出原形,疯狂地轰炸着这片空间,一颗颗石头在他面前炸开。
见到萧逸枫两人到来,玉象王也先是警惕地看着两人,冷笑一声道:“还想骗本王,受死!”
他仰天咆哮一声,低头向着两人冲撞而来,一副要将两人撞死的疯狂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