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景焱抬起头,双眼有些迷蒙。
他的脸颊粉红粉红的,就算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但也很容易看出来与平时不太一样。
“小朵朵?”
盛朵听到这个称呼,脸上的表情一裂。
小朵朵?傅景焱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这人是去跟谁应酬了,对方竟然有本事让堂堂傅三爷喝成这样?
傅景焱朝她招了招手,盛朵犹豫了一下,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你还好吗?还能自己走吗?”盛朵朝傅景焱伸出来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还能知道吗?”
傅景焱没回答,抬手捏住了她的手指,两手捂着放在了胸口。
盛朵目瞪口呆。
下一秒,傅景焱张开双臂抱住了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盛朵:“……”
傅景焱仿佛被人抽去了全身的骨头,压在她身上时宛若泰山压顶,盛朵扶住了旁边的柜子才勉强没有被他当场压倒。
“傅景焱!”
“嗯。”
盛朵推了他两下,奈何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她叹了一口气,问道:“你能不能先起来?”
肩窝处毛茸茸的大脑袋晃了晃,应该是在摇头。
“你太重了。”
“我不重。”傅景焱辩驳,“我在晃,我站不住,你要抱着我走。”
“我……”盛朵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来的这种话,他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好意思让她抱着走?
不过,傅景焱喝多了怎么还耍赖?
“行,我抱着你走。”盛朵拿出手机,打开摄像机,一只手拖着傅景焱不让他滑下去,一只手怼着他的脸,“傅总,您现在走不了路,现在是让我抱你上楼,对吧?”
“嗯。”回答完后,傅景焱双手用力一手,抱得盛朵更紧了。
盛朵被勒到窒息,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她觉得自己喝多了安静的很,傅景焱怎么酒品这么差?
盛朵将手机放会兜里,咬牙切齿地拖着傅景焱往楼上走,“我希望你明天睡醒之后看到你这模样能忍住不会羞愧到跳楼。”
把傅景焱拖上楼扔到床上,盛朵整个人也已经废了一半,她揉了揉酸疼的肩膀,气儿都没来得及喘匀,原本半死不活的男人突然坐了起来。
盛朵反应不及被傅景焱一把扯了回去,直接摔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胸膛硬的跟石头一样,盛朵的额头撞在他的胸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偏偏傅景焱双臂铁钳一样牢牢锁着她,令盛朵半分也动弹不得。
“傅景焱!”
“别闹。”傅景焱下巴蹭着盛朵的发顶,轻声呢喃道:“别吵。”
“你只是醉酒了,不是疯了。”盛朵火气蹭蹭往外冒,如果可以她很想砍了傅景焱,“你赶紧放开我。”
“我好不容易抓住你了。”傅景焱仿佛一个负气的小朋友,盛朵越让他松他抱得更紧,“我才不放……不放!”
盛朵不明白傅景焱怎么会这样,但她大为震撼。
如果杀人不犯法,傅景焱现在绝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她跟醉鬼讲不得道理。
她要疯了。
傅景焱这次当真是靠实力,让盛朵彻彻底底颠覆了她近段时间对他的所有认知。
第二天一早,傅景焱头痛欲裂。
他动了动身子,突然察觉到哪里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他似乎正抱着一个东西。
香的,软的,热的……
活的。
傅景焱倏然睁开了双眼,瞳孔剧烈地震。
他又连忙闭上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等他再睁开眼时,怀中温软的姑娘还在,正式向他宣告这是真的。
盛朵的睡相乖巧,就算睡着了眉头还轻蹙着,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傅景焱看了一下房间内的陈设,是他的房间没错,但是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盛朵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床上……
嘶……他怎么就断片儿了?
正在出神努力回想,唇角突然划过一阵温热,傅景焱身子蓦然僵住。
刚刚的触感柔软,再加上盛朵此刻的姿势显然与刚刚明显不同,擦过他唇角的只能是她的唇。
傅景焱的心跳快了几分,耳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盛朵皱了皱眉,缓缓睁开了双眼。
两人四目相对。
傅景焱眨了眨眼,尬笑道:“呵呵,早……”
盛朵原本还有点刚睡醒后的懵然,仅用了几秒钟就清醒了。
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这次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傅景焱的怀抱,站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发生了……”
“我们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盛朵连忙打断了他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喝多了,抱着我睡了一觉,仅此而已。”
好家伙,睡了一觉?还仅此而已?
盛朵额头青筋直跳,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我口中的睡了一觉就只是单纯字面上的意思罢了,你不要误会想到别处去!”
傅景焱拉着被子往上拽了拽,遮住了脖子以下的部位,可怜又无辜地看着她。
盛朵:“?”
就听傅景焱犹豫了一下,表情严肃地问道:“盛朵,你是不是不想负责?”
盛朵:“……”
我负责你大爷!
昨晚喝多了撒酒疯的抱着我不撒手压了我一晚上的是你不是我!
盛朵被气到七窍生烟,她被使劲儿抱了一晚上现在骨头都是疼的,结果这个人睁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反咬她一口。
搞的她好像才是那个趁人之危借机占他便宜的一样!
盛朵找到昨晚的录像,把手机扔给傅景焱,“你自己看看到底是谁占谁便宜?”
傅景焱看完之后先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从手机里抬起头,分外无辜地看着盛朵。
盛朵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气道:“傅景焱,我念在你喝多了的份儿上不跟你计较,我们就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OK?”
“哦。”那不能。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怎么能当没有发生过?
“反正嘴长在你身上,我喝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你对我这样那样的,我也不知道。”傅景焱又小声嘟哝了一句。
“……?!”盛朵:“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