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若欣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吓得傅若欣一个哆嗦。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能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老子的事情什么时候他妈的轮到你来管了?”
盛朵也被傅景焱这滔天的怒意震慑到,好像从认识他到现在,她一直就只是觉得他脾气不好罢了。
但是不论是她顶撞了他也好,撒谎去酒吧被他抓包了也好,喝醉了酒闹他也好,又或者是今天差点把厨房炸了也好,他都没有过多的责怪过她。
所以,这还是盛朵第一次真正见识到傅三爷发怒是什么模样。
“哥……我就是……”傅若欣吞了吞口水,吓得讲话的声音都哆嗦了起来,“就是不想你被其他女人骗,郑雯姐她……”
“跟你有关系?”傅景焱的指骨捏的咔咔作响。
傅若欣单是听到那声音,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得明白你今天伤的是谁,再敢有下次,你哪只手碰的她,我把你哪只手剁下来,听明白了吗?”
傅景焱的声音阴恻恻的,傅若欣纵使害怕也不信傅景焱真的能把她怎么样。
“我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这么对我!爸爸知道了不会饶了你的!”
什么?!亲妹妹?!
盛朵从俩人脸上略过,实在没看出来他俩哪儿像了。
“我只有亲姐姐,你算哪根葱?”傅景焱眯了眯眼,说道:“怎么道歉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
“我才不会道歉!她一个小三凭什么要我道歉!”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客厅,连盛朵都被这一巴掌惊到了。
傅若欣哪儿经得住傅景焱这盛满怒火的一下?一巴掌当场被他扇倒在地,耳朵嗡鸣,唇角都被打破了。
这是傅景焱从小到大第一次对她动手。
众所周知,傅若欣才是傅家的掌上明珠,平时在家连傅景焱也会礼让她三分,只要傅家三小姐开口,再多的条件也会被满足。
她哪儿受到过傅景焱这种待遇?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太太,你最好把这一点给我刻在你心里,要是再敢胡言乱语说一些不三不四的话,可就不是一巴掌能简单解决的问题了。这一巴掌是我替她被你抓的那一下还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太太道歉。”傅景焱沉警告道:“别让我说第三遍。”
傅若欣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已经着实被傅景焱吓坏了。
“对……对不起……呜呜……”
“好了。”盛朵拉住傅景焱的手,轻轻捏了捏,“我没多大事,不要生气了。”
盛朵不了解傅景焱的家庭内部情况,但她并不想让他因为自己把事情闹大,这样对谁都不好。
正巧钟霖进了门,看到这番场景也有点懵。
就听傅景焱冷声吩咐道:“钟霖,把她给我扔出去!”
“啊?”钟霖更懵了。
“听不明白?还要我再跟你重复一遍吗?”
“不不不……不用!”
钟霖苦着一张脸,拎起地上的傅若欣,按照傅景焱的吩咐把她扔出了恒远别墅大门。
客厅重归安静,盛朵小心翼翼地侧仰着头观察傅景焱的脸色。
他却突然垂眸,跟她的目光对上了。
盛朵:“……”
有点吓人。
“你还好吗?”盛朵小声地、试探地问道。
“盛朵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她抓你你不会躲?你不会反击?你平时不是挺凶的吗?”
“我本来是打算还击的,但我那不是听你喊了她一声吗?你跟她都姓傅,我又不知道她跟你是什么关系,我要真打了她,不是就说不清了?更何况……她不是你妹妹吗?”
“她就算是天王老子你也得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盛朵张了张嘴,哑然失笑。
傅景焱这护犊子的模样,可以称得上一句天下第一了。
她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还能说点什么,只能“哦”了一声。
“你还笑?不疼是吧?”
“还挺疼的。”盛朵点了点头,诚恳道:“所以你就别骂我了行吗?”
“那你长记性了吗?”
“我就一个问题。”盛朵伸出一根手指,“今天来的是你妹,那明天你爸来了、你继母来了、你七大姑八大姨来了,都要对我动手,我也能反击?”
“当然。”
傅景焱这简单的两个字回答,没有丝毫犹豫。
他用他坚定的态度,表示他会站在她这边无条件支持她的任何行为和决定。
“外面关于你的传说还真不都是假的。”
“什么传说,说来听听?”
“傅三爷这个人,冷情冷性、铁面无私、手腕强硬、心狠手辣。”
原来外界把他传的这么厉害呢,傅景焱倒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倒是挺高度的评价。”
盛朵觉得傅景焱八成对“高度评价”四个字有什么很深的误解。
“盛朵。”
傅景焱突然喊了她一声。
“嗯?”
“之前没来得及跟你说,我们家还挺复杂的,跟你结婚让你来一起蹚这趟浑水有些对不住,以后麻烦事儿少不了,你多担待。”他略微沉吟了片刻,又偏头看向她,补充道:“不想担待也没关系,你想怎么着都行,出任何事我都给你兜底。”
“怎么着都行?”
“只要不杀人放火。”
盛朵轻声一笑,点了点头。
不论此时此刻傅景焱是不是真的在许诺什么,但他的确是除了爸爸以外第一个愿意站在他身后的人。
他用他坚定的态度告诉她可以无所畏惧,盛朵也愿意选择把他的话当真。
尽管盛朵再三表示这点小伤涂点药就好了,但傅景焱还是不由分说的把她带去了医院。
处理伤口的时候,傅景焱还像个冷面门神一样杵在一旁监工。
盛朵都担心医生被他吓得手指发抖失了准头,再让她伤情加重。
“伤口处理好了,这几天先尽量不要碰水,免得留疤,回去之后要按时涂药。”
“好,谢谢医生。”
傅景焱目光掠过盛朵贴了纱布的脖子,她纤细的脖颈原本肌肤如雪,此时此刻就像被人恶意破坏了艺术品一样,看着就让人火大。
俩人并肩转身刚要离开,傅景焱又想起来什么,脚步顿住转头问道:“哦对了,医生,这种情况,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盛朵闻言唇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