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川听着丁皓云内心对自己的评价,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丁皓云见着严川一直盯着自己,以为他是不够吃,于是拿起他的碗,又去给他盛了一碗回来“给你,以后不够吃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一直看着我。”
万一自己哪一次在吃的很专注,没有看见,那依照严川这个性格,岂不是就不吃了,就那样饿着肚子,到时候没有吃饱心情再不好,就又折磨自己,那就不划算了。
严川起初觉得他要给丁皓云解释一下,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自己只是在想事情而已,并没有像你想的那样。
但是他又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样还是不错的,这样的话,起码丁皓云会主动的关心他。
谁不希望自己被关心,被照顾,严川也喜欢被人关心和照顾,最后他决定还是不解释了, 就让丁皓云这么误会吧。
接下来的几天,队伍一直在加快着脚程,争取能早点到达。
甚至有的时候,晚上还在赶路。
而丁皓云这几天则是和严川一起,骑着马在前面查看着周围有没有村庄或者小镇的,要是有,他们就去买上一些新鲜的蔬菜和肉。
要是没有的话,就吃来的时候带的粮食。
丁皓云这几天也担任着队伍中大厨的角色。
因为丁皓云菜烧得好吃,于是他在队伍中立刻就收获了一大堆人的信任。
本来队伍里面大部分的人,在心里面还是有些瞧不起丁皓云的,他们觉得丁皓云就是皇上男宠,就是个以色待人的人。
但是这几天的相处,他们觉得丁皓云还是不错的,尤其是丁皓云烧的一手好菜,让士兵们对他的印象大为的改观。
而且这几天他们也发现了,皇上是真的很宠爱丁皓云,不像是只是玩玩的那种。
还会在队伍休息的时候,亲自教丁皓云练习武功,虽然丁皓云很笨,学了很长的时间都学不会。
这天终于到了目的地,丁皓云也发现了,随着不断的靠近水灾地,人就越少。
他们队伍浩浩荡荡的前往当地的衙门。
丁皓云看着街上的一大堆的衣衫褴褛的人,还有大片的房屋的倒塌。
看着心里面很是压抑。
城里面的流离失所的百姓们,见着城里面突然来了一大批人,而且为首的三个人一看身份就不简单。
严川向高兰示意,让他先去选个地方,搭个棚子去熬些食物,发下去。
并且嘱咐高兰,让士兵们维护好现场的秩序,要是有不听的,直接抓起来。
然后自己就带着丁皓云和一些士兵,前往当地衙门处。
严川和丁皓云都是下马走的,越走丁皓云越觉得奇怪。
严川看着丁皓云开口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丁皓云点头“对,我发现这城中,贫富差距很大,颇有一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架势。”
严川笑道“看不出来我们皓云,肚子里面还是有点墨水的。”
丁皓云“……”
严川看了看这条街的繁华,这条街看着就像是一点都没有被影响到一样“看来这个知县是该卸任了。”
等他们两个到了衙门的时候,被门口的捕快给拦住了,但是还没有等他们开口说话,就被后面士兵直接压下去了。
上过战场的士兵,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捕快可以比的。
严川和丁皓云往后院走着,当丁皓云看见这个知县在房间里面,正在跟自己的老婆孩子们吃着大鱼大肉的时候,狠狠的皱起了眉。
外面的百姓们,都快饿死了,而当地的父母官正在自己家吃着大鱼大肉,真是讽刺。
丁皓云猜测,这一次次的拨款和粮食,怕是早就进了这个知县和当地的富商的口袋里面了。
那个知县看着居然有人进来了,立马就质问着他们“你们是何人,居然赶闯本官的府邸,简直是吃熊心豹子胆了,来人,还不快将这两个人拿下。”
但是他还没有神气一会儿,就被进来的士兵们吓得坐在地上了。
士兵们拔出腰间的刀,架在知县的脖子上“大胆,见了当今圣上,还不快行礼。”
知县听着这个话,在看着已经坐在上位冷冷的看着他的严川,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他立马跪下“臣不知皇上到来,臣……”
严川挥挥手“将他一家老小扣下,带到街上准备斩首示众,在将这附近的富商,按照这上面写的,将上面的人揪出来,跟他一样等下拉到街上斩了。”
士兵们接过严川递过来的纸,下去了。
严川早就派人先一步来到这里,将这里的情况调查的一清二楚的。
知县一家的声音太吵了,直接被士兵们卸了下巴拖出去了。
丁皓云站在一旁看着严川雷厉风行的处理着事情,觉得真不愧是皇帝,这效率简直是杠杠的。
丁皓云看着桌上的饭菜“这个怎么办。”
严川看了一眼他“怎么你想吃他们吃剩的?”
丁皓云立马摇摇头,表示自己绝对没有这个想法。
严川站起身,让士兵们们将桌上的饭菜打包了,再到厨房里面看看,要是有做好的饭菜,就拿着,去分给外面的百姓。
丁皓云跟在严川的身后,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多大的作用。
严川看着丁皓云,然后伸手拉住丁皓云的手“今天可能很忙,你不能乱跑跟在我的身边知道吗?”
丁皓云看着严川的真诚的眸子,一时之间不知怎么的,不太敢看“嗯。”
等严川带着丁皓云来到往日的菜市场中心的时候,知县和名单上的富商们已经被压在台上了,台下已经围着一大批的百姓。
他们现在的手上或多或少的都拿着一些食物,正在吃着。
他们刚刚从高兰和士兵们的口中,也知道了这次来的是当今的圣上。
百姓们知道当今圣上来了,可能就有就救了,但是他们又不抱有期望,毕竟当今圣上在外的名声不是很好。
所以他们现在心里面既担心,又同样的抱着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