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郡主浑身一激灵,双腿一软,差点跪地上。
在太后醒来以后,她就知道自己的阴谋要败露了,不仅气晕了太后,还试图将错推到秦悦身上,这简直就是在将所有人当傻子一样戏耍。
而这里面还包括九五至尊的皇上。
她就算是魏国郡主,也必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所以,她不敢再待下去,试图趁乱逃走,结果,还没成功又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她努力挤出一抹不自然的笑,“魏国使臣大人找我还有事,我得赶快回去了。”
说完,她就想走,却被春嬷嬷拦住了。
“安然郡主,有些话,您还是解释清楚了再走吧,免得别人承受不白之冤。”
这话让安然郡主更慌了,苍白着脸一个劲摇着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让开,使臣找不到我该着急了,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她的慌张太明显了,就算再笨的人也能看出点端倪。
太后在这时道:“你不用拿魏国使臣出来说事,如果他知道你活活把哀家气晕过去,说不定会立马与你划清界限。”
“安然郡主,你还有何解释?”
皇上震怒。
安然郡主从没见过这阵仗,吓得跪在地上,颤抖的不知道该如何办。
皇上继续道:“当初,为何与你们魏国联姻,你应该非常清楚,朕想着你身为女子总是吃亏,便主动给了你们魏国很多承诺,你也一再保证,你的心以后全在盛国,更会与凌王相亲相爱,可现在,你居然将太后气晕,这就是你回报给朕的惊喜?”
安然郡主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顾不得擦连忙解释,“皇上,我并不是故意气太后的,是太后要在我成婚的当天,同时为凌王纳侧妃进门,这简直是在打我的脸啊。”
皇上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事,转头看向太后。
皇后经过刚才的事心境已经没有了多少起伏,即便未来儿媳成了气晕太后的真正之人,她依旧全程冷眼旁观者。
可现在,得知纳侧妃一事,却突然又激动了。
如果能纳到一位家世卓越的侧妃,对她宝贝儿子来说,绝对是一助力啊!
要不是刚刚要太后发生了不愉快,她恨不得现在就问问,说的女子是谁家的。
而对于此事,最为震惊的非萧陵这个当事人了。
娶安然郡主,就非他本愿,现在又平白冒出来一个侧妃,这不是将他与他心爱的女子之间,推得越来越远嘛!
他焦急地看向秦悦,怕她误会,想要解释这事他真的丝毫不知情。
却发现,秦悦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他的心瞬间伤了,仿佛被人用力揪着疼。
难道,从始至终,她真的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
太后面对安然郡主暗戳戳意指她霸道独行,神色没有半点变化地道:“你怎么不说哀家为何要让凌王拿侧妃啊?”
安然郡主哑声,张了半天嘴不知道该如何说。
她会来寿康宫完全是因为秦悦,如果对方不来,也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么多事。
安然郡主再次将怒火对向了秦悦。
可刚才用过的伎俩肯定不能再用了,她要找什么理由将她推出去呢!
秦悦对上她愤怒的目光,丝毫不见慌张,嘴角缓缓勾起,眼神中露出得意之色。
安然郡主当即被刺激到了,没想到居然真的让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兴奋的指着她大声喊道:“我之前就已经说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凌王喜欢永乐郡主,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就连他娶我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刚才你们也都看见了他对我的态度,他又怎么可能愿意娶什么侧妃呢,所以,为了讨得他的欢心,我自然要拒绝太后的好意了,太后误会我善妒,才会被气到的,这真的不怪我。”
她边说眼圈边蓄满了泪水,好似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太后也没想到她会找到这么一个理由,一时半会还真的拿她没办法。
可顶撞她的事,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皇后听见安然郡主的话,怕纳侧妃一事就这么被搅和黄了,焦急地道:“安然郡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太后下的懿旨,岂是你能左右的,还不赶快退下。”
姚嬷嬷受到皇后的暗中指示,又想带安然郡主离开。
安然郡主见到所有人都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扬,以为她胜了呢,哪里还想这么快离开。
躲开后继续道:“我即将嫁给陵王,生是陵王的人,死是陵王的鬼,为夫君考虑,哪里错了?”
皇后气急,刚要呵斥她,就看见宝贝儿子突然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声音坚定地道:“陵儿谢太后疼爱,不过,安然郡主说的对,我现在还无意纳侧妃,实在是不该耽误了姑娘家的姻缘。”
“五……凌王,你是不是病还没好,糊涂了?来人,将凌王扶回去休息。”
皇后沉声说着。
凌王身边的小太监领命就想去搀扶萧陵,却被萧陵一把挥开了。
“母后,我很清醒,我不喜欢对方,如果强行纳对方回府,也是两看相厌,何必呢!”
“你……”
皇后从一次见宝贝儿子这般忤逆她的命令,气得他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好了,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皇上呵斥着打断皇后下面的话,转头看向太后,“太后,此事您说该怎么办?”
太后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冷声道:“既然这件事牵扯到悦丫头,悦丫头,你就证明一下你的清白,好封住别人的嘴,到时,看看她还如何靠着攀咬他人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