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公等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发现他们一堆人后面,还躺着一个小太监。
此刻,小太监脸色惨白,没有半点要苏醒的迹象。
一直没说话的春嬷嬷皱了皱眉头,抬步走了过去,弯腰将手指放在小太监的鼻下,手指并未感到半点呼吸。
她的眉头皱的都要夹死一只苍蝇了。
站起身与五公公的眼神相遇,她轻轻摇了摇头。
周围始终注视着她的宫女太监同样看到了她的动作,呼吸一凝,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有胆小的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五公公与春嬷嬷此刻已经没时间再管那些宫女太监了。
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更加不敢随意处理。
留下几个带来的小太监,转身匆匆回到了比试场上,俯身对着自家主子耳语了几句。
两人虽然是各说各的,但是内容却几乎一致。
五皇子不止百日宣淫,还打死了一名小太监。
虽然宫里被处死,以及被打死的宫女太监有的是,可那些都是偷偷进行的。
像五皇子这样明目张胆的,几乎没有。
毕竟,想要坐上那个位置,残暴毫无爱民之心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不管是谁,装也得装的像那么回事。
当然,这其中不包括萧楚,他的恶名已经传遍了京都,无人能比。
皇上重重的拍在扶手上,怒骂道:“混账东西。”
太后脸色也比之前还要难堪。
一直以来,她还以为萧凌是最适合坐上那个位置上的皇子。
一是因为他是嫡出,二是他也比其他皇子稳重,有远见。
可现在他却做出这等荒唐事,还在这么多他国使臣面前,简直丢尽了他们盛国的脸。
皇后没听见五公公和春嬷嬷说了什么,不过从皇上和太后的表情上也能看出,定然是对萧陵不利的。
连忙开口道:“皇上,太后,五皇子有伤在身,到连床都没办法下,更别说做其他的事情了,所以,这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你们可千万不能听他人只言片语就相信了啊。”
春嬷嬷虽然是奴才,因为一直伺候太后的缘故,地位比一般主子都要高。
她道:“皇后娘娘,老奴和五总管可是亲耳听见凤栖宫的下人说,五皇子健步如飞,甚至拉着安然郡主也丝毫脚步依旧不慢。”
她看似陈述事实,实则是对皇后刚才说的话表示不满、
魏国使者之前听萧楚提到安然郡主时,顾及到萧楚的凶名,再加上不愿意相信是事实,所以一直没有出声。
可现在,就连一个奴才都已经这么说了,他们再也等不了了,站起身兴师问罪道:“盛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五皇子当真对安然郡主做了不轨之事?”
盛皇一张老脸变得黑沉,他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
“去,将那个混账东西抓过来。”
五公公不再迟疑,躬身离开。
皇上在这时对着其他国使臣抱歉道:“诸位实在抱歉,朕先处理一下家事,改日在设宴招待大家,来人,送诸位回去休息。”
他国使臣以及大臣和家眷全部行礼匆匆离开。
皇族的家事可不是那么好看的,一个弄不好就会被牵连的命丧黄泉。
魏国使臣的脸色也沉了几分。
在心里暗骂盛皇老狐狸。
他故意提出处理家事,不就是想不牵扯皇朝,也就不存在国与国之间赔偿等问题了吗。
秦悦跟在众人身后也想离开,却被皇后叫住了,“林悦,你留下,一会儿你一定要为五皇子证明,他身上的伤根本不能下床。”
秦悦只得无奈的站住。
萧楚也被留下了,依旧是皇后开的口,她始终认为是他陷害了萧陵。
魏国使臣也都留下了。
另外还有太后。
很快,五公公以及几个小太监就回来了,他们身后还跟着神情沮丧的萧陵。
他的头发凌乱,走路时大氅下的衣服也是胡乱的系着。
这副模样,就算不说也已经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皇后倍受刺激的踉跄了一下,幸好被翠巧及时扶住,才勉强站住。
魏国使臣最先发难,“安然郡主呢?你把她怎么样了?”
萧陵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错开眼睛不看他们。
却是正巧瞥见了秦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几分,想要解释,张嘴试着说了几次,却又知道无从说起,
就在这时,一道玄色身影好巧不巧的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闭嘴。
五公公去抓人的,也就有他解释,“魏国使臣不必动怒,安然郡主稍作收拾,一会儿便到。”
魏国使臣这才冷哼一声,重新坐下。
皇上看着昔日意气风发的儿子,短短几日未见,居然变成这般模样,也是出乎意外。
除了对已故的三皇子有着些许父子亲情外,其他的儿子对于他来说,只是皇族血脉的延续,并没有什么感情。
哪怕是嫡子,依旧如此。
所以,他也就是惊诧了一下,随后冷声质问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与安然郡主之前就两情相悦?”
要是他们两情相悦,可就不能怪萧陵一人了。
他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可惜,萧陵受到的刺激太大了,脑子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根本没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