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他母亲去世一事?
秦悦想到这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这一幕正好被贵妃看到,她饮了一口手边的茶水后,突然道:“本宫听说,你已经嫁人了?”
秦悦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老实回答,“是。”
“本宫还听说,你相公面容欠佳,现在可是治好了?”
“相公脸上的伤是多年前在山上打猎时被大虫抓伤的,因为伤势过重,再加上治疗不及时,已经治不好了。”
贵妃没再说话,秦悦心里没底,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一再的试探她。
可这个时候,她必须冷静,否则只会自乱阵脚。
贵妃将一盏茶饮尽,才开口道:“想来你应该是知道本宫将你喊进宫来所谓何事了吧?只要你与本宫站在一边,便注定不会太平。不过你也放心,楚大人乃是大理寺少卿,有他暗中保护你,你的安危不用担心,可外面人多眼杂,恐生意外,所以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便住进本宫这里来吧。”
她虽然说了很多前缀,最后那句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秦悦心下一惊,连忙道:“贵妃娘娘,我是以晋安城人的身份参加比试的,如果住到您这里来会不会不太妥当?”
“放心,我会跟晋安城主说的。”
“可是……”
“怎么?你不想来?”
贵妃看向她的丹凤眼中闪着危险的寒光。
秦悦只感觉浑身仿佛置身在冰窖里似的冷。
可她要是同意了,以后恐怕在难有自由。
只能硬着头皮道:“能得贵妃娘娘的恩典民女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不愿。可如果娘娘这里突然多了个人,就算在瞒着,也肯定会被人有心人发现的,说不定会以此做文章,到时恐怕会坏了娘娘的事啊。”
贵妃沉思片刻后道:“你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但是你要是还以晋安城人参赛的话,这对本宫来说效果可是会大打折扣了。”
秦悦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果,她是在紧急关头被贵妃推荐给皇上,还帮皇上赢得了比赛,那效果肯定要比正常参赛要好上不止一倍。
想了一下道:“既然要出其不意,不如更彻底一点。”
贵妃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说?”
秦悦小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贵妃听后渐渐露出了一抹笑容,“好,就按照你说的办。”
当她走出熙华宫的时候,衣裙已经被冷汗全部浸湿了。
她是真的怕从此要想在晋安城主府似的,被关在这深宫大院永远出不去了。
幸好,她急中生智想出了一个对策。
不过,就算她出了宫门,恐怕也再无安生的日子了。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最想对付她的人恐怕就是花皇后。
毕竟,没人会希望一个仅次于她的贵妃,能在比试中大放光彩。
就在她愁眉不展的跟着太监身后往宫门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冰冷的声音。
“郑大小姐,你我之间早已形同陌路,请自重。”
秦悦抬头看去,就看见郑雅琳身子摇摇欲坠,可她依旧是倔强的看着对面的人,“当年,是父亲自作主张为你我退的婚,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我愿意等你,哪怕再十年我也愿意等。”
她说的真心实意,如果是一般人听了早就感动的不行,可惜,对面的人连眼神都没变,依旧是冰冷的道:“退了便是退了,你们再无可能。”
说完,男人便要离开。
郑雅琳不甘心,不顾身份的朝他扑了过去。
就在她即将扑到男人的身上时,男人一个闪身,郑雅琳直接扑到了地上。
“啊!”
痛呼声格外的响。
看着路过的太监宫女都觉得疼。
秦悦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冷漠的人,除了,对她。
刚才在熙华宫所承受的一切都变得不足轻重了,脸上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
男人这时也正好看到了她,冷漠的眼神中染上了一抹柔声。
不过,很快就掩饰了下去,转身朝着前殿的方向继续走。
郑雅琳从疼痛中回过神,看到好不怜香惜玉的萧楚,心中的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她不顾大家闺秀的矜持,大声质问道:“你到底为什么拒绝我?”
可回答的她的只是冷漠的背影。
看着丝毫不为所动的男人,她感觉等了十年的情谊在这一刻被践踏,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而流了下来,终是哽咽的喊道:“你是因为安然郡主才拒绝我的吗?”
秦悦一愣,不明白这关安然郡主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