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可能性,滥竽充数的人曾经也出现了,不过,没人发现。
而他便成了第一个倒霉蛋,也即将成为了靶子。
他不甘心,他才上任五年,却要因为别人的错丢了前途,这叫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
“城主大人,下官知道自己失职,下官可以弥补。”
白城主看着他,“说说看,你要怎么弥补?”
“这道凤舞九天虽然不是此人制作的,但下官敢肯定,是今天来比试之前制作的,所以,这制作之人必定就在我们身边,极有可能就是随行之人。”
说到这里,他的眼睛一亮,激动道:“说不定就是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女子。”
“那又如何?”
白城主并不为所动。
县令心中一慌,急忙道:“找到那个人,让她重新做一遍,到时就可以……”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就被打断了,“你能确保她一定会赢?况且……”
白城主看着他,声音中透着难以让人抗拒的威严,“就算她最终真的获得了第一名,你觉得本城主会带一个这样的人去京都吗?”
县令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中失了光泽。
反观周围的人却是十分兴奋,雀跃的高呼着白城主英明。
白城主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张大狗,冒用他人名义前来参加朝廷极为重视的比试,视为藐视皇权,判以绞刑,诛三族,明日在西城门口执行,尸体悬挂城门三日,受乌鸟啄食,以儆效尤!”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面如死灰的县令,继续道:“齐义忠,身为县令,却未能及时发现此人偷梁换柱之行为,削去乌纱帽,贬为五龙山旷工,为期三年,其宗族亦不可在为官身。”
齐义忠整个瞬间被抽调了魂,五龙山盛产铁矿,但是里面及其危险,稍有不慎便会丢掉了性命。
在里面干活的人都是犯过大错之人,能熬过一年便已经是万幸,更何况是三年。
这就相当于判了他死刑,更何况宗族再不能官身,便是他们齐氏当官的命数,这对于齐义忠来说,与张大狗的诛三族好不到哪去了。
张大狗听到自己的判决整个人已经吓傻了,有士兵抓住他的胳膊拖行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当即大呼冤枉。
可他事情已经一清二楚,哪里有冤一说呢。
周围的众人再也没了之前的兴奋,全都惊恐不安的坐在木凳上一动不敢动,不管是张大狗,还是齐义忠,这两个人的刑罚都太重了。
尤其是一想到张大狗的尸体还要在西城门上挂三天,有原本要从那里走的人宁可绕到别的城门,也不愿意在从那里走了。
秦悦同样也被震慑住了,明明只是一个人犯错,为什么要诛三族呢,这得死多少无辜之人啊!
这一刻,她更加尤为深刻的体会到了朝代下的残酷。
比试还在继续,剩下的最后一人因为被吓到了,做菜时都处在惊慌中,所以水平掉了好几个档次。
不过,幸好还能看出的确是他本人做的。
最后的结果显而易见,飞鹤展翅获胜。
中年男人脸带喜悦的叩谢白城主。
下一组比试的组是胭脂与绫罗绸缎,都是五个人入选。
两组以抽签的形式决定先后。
十支签中有一个空白签,抽中之人所在的组上开始比试。
其他人争先恐后的去竹筒里抽签,唯独秦悦未着急,抽签靠的是运气,就算抢也未必能抢到如意的,还不如听天命看人事。
显然,她的运气不是太好。
最后一支竹签上是空的。
胭脂组其他人当即黑了脸,看着秦悦的目光中都带着一丝不满。
秦悦不予理会,缓缓走回位置上。
她是这一组最后一个出场,不着急。
第一个上场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他站在擂台上拿着一瓶胭脂瑟瑟发抖。
看台上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这让他的双腿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支持的力气,眼看着就要摔倒了。
众人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心道,西城门不会又要多挂一具尸体了吧?
就在这时,那人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绷得笔直,僵硬的道“城主大人,我手上的胭脂是采用深海里的贝壳研磨而成,它涂在人的脸上会闪闪发光,十分漂亮。”
说完,他打开盖子抠出一点涂抹在脸蛋上,脑袋微微晃动,涂抹的地方果然变得闪亮起来。
之前还担心的人,此刻全都惊奇不已,纷纷夸赞胭脂好看。
“可惜了!”
就在这时,秦悦摇了摇头低声感叹了一句。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紧挨着她的人却是能够听见的。
刘千福轻声问道:“大丫,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