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人面面相觑,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难道秦悦真的这么厉害?那她岂不是神医,这以后自家要是有个病灾的肯定要求助她了。
几人立马脸带笑容的好一顿夸赞秦悦,恨不得将她说成是仙女下凡。
余招弟会有孕,是因为刘千家的血糖已经控制住了,余招弟又没绝经,有孕是自然而然的事。
秦悦不揽功劳,认真地说:“刘大娘有孕可不是我的功劳,我只跟着师傅学了几天医术,可没那个本事。”
可她的这话在大家听起来就是谦虚,她们根本没放在心上。
刘老婆子了解秦悦的性子,连忙打岔道:“时辰不早了,咱们都赶紧忙起来吧。”
余招弟已经有孕,虽然还没生,可她也算是全活儿人了,所以为新娘梳头发的事情自然不会再推辞。
其他人对此也都没了意见。
秦悦此刻并没有回她自己的房间,那是新房,她现在还不能进,所以去了李玉莲那间,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刘老婆子和余招弟帮着忙活。
外面也跟着热闹了起来,春桃已经将余招弟有孕的事情都说了。
刘千家一听自己要当爹了,差点没疯了,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在,他恨不得冲进房间里再问一遍。
房间里的三人听得清楚,余招弟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刘老婆子笑骂了大儿子一句,随后便出去管那个四十多岁还像个愣头青的傻儿子。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隐隐能听见迎亲的唢呐声,可李玉莲她们却迟迟不见踪影。
刘家人从很快要迎接小生命的喜悦中回过了神,都有些担忧她们到底能不能赶回来。
秦悦表面看似平静,可心里也有些忐忑,虽然是假成亲,可她还是希望娘和妹妹能在身边的。
照理说,她们应该会在今天早上赶回来的,难道真的是遇到了什么事?
此刻,接亲的花轿已经停在了大门外,顾林一身大红色喜服从花轿里走了出来,如果忽略他满脸的伤疤,绝对算得上青年才俊。
从镇上找的媒人是个中年胖妇人,她喜庆地高声喊道:“接新娘子喽。”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新娘的兄弟将她背出来,可秦悦家中情况特殊,既无兄弟又没亲爹,就连舅舅现在也没到,她打算自己走出去,刘千福却在这时站在了房门口,“大丫,我背你出去。”
他的腿伤还没好,秦悦哪里能用他背,刚要拒绝,就听见他又认真地道:“我们虽然与你不是亲人,可我早就将你当成了亲侄女,如果你愿意认我这个小叔,便让我背你出去吧。”
刘家人这段时间的维护和信任,秦悦都看在眼里,不再犹豫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很轻,就算刘千福的腿伤还没好,可背起来也一点不费力气,步伐稳健地走到大门前,将她放进花轿中。
其他人见居然是刘家人将新娘背出来的,都忍不住窃窃私语,顾林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朝着刘千福点了点头便也进了花轿中。
四个壮实的汉子抬起花轿稳稳地走了。
花轿会在村里绕上一圈再重新回到秦悦家,这种婚房在新娘家的婚事很少见,可媒人心思玲珑,一路都在说着吉祥话。
花轿不算太宽敞,一起坐下两人略有些挤。
尤其是轿夫走了左摇右晃的,两人总会不经意碰到对方。
秦悦试图往前坐一点,希望能宽松些,没想到花轿在这个时候突然往前涌了一下,她差点没飞出去,连忙抬手抓住花轿边,她才刚稳住,花轿又突然向后耸去,她不受控制地跟着向后摔去,瞬间撞进了紧实的怀抱中。
时间仿佛静止了,轿夫可能知道刚才抬得太不好,花轿终于变成了规律的晃动,这使得秦悦的身子也跟着有规律地晃动着。
屁股下略有弹性的双腿在这时微微动了一下,秦悦才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有多么难以启齿。
她整个人背对着顾林坐在他腿上,而她身为有名的中医对人的身体结构非常了解,感受到身下的变化,吓得一下跳了起来。
恨不得回头给顾林这个混蛋一巴掌,可要不是她突然坐到他身上,他也不会有反应,瞬间有种有气没地方撒的憋闷感。
顾林此刻浑身僵硬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想起刚才的一幕,耳尖瞬间红了。
秦悦虽然很矮,可站在花轿里也只能弯着腿,再加上背对着顾林,导致屁股正好对着他的脸正前方,随着花轿的晃动又跟着摇摆了起来,
顾林顿时感觉花轿中的空气变得有些稀薄,让他忍不住想要扯开衣领透口气。
秦悦原本还在气恼刚才的事情,便听见身后粗重的呼吸声,立马想到此刻她尴尬的姿势,整张脸都烧了起来,连忙慌张地重新坐在椅子上,将视线对向偶尔飘起的窗帘上,以此来缓解尴尬。
她感觉这辈子加上上辈子,她都没这么丢脸过,如果不是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她恨不得现在就跳轿逃了无影无踪。
很快,花轿终于走完了,当两人依照媒人的提示下轿走进院子,媒人说着一堆吉祥话时,秦悦透过红盖头的底下,看见半截红色婚服朝她靠近了一些。
这让她不自觉地想起刚才花轿里发生的事,就想躲开。
却听见顾林低沉地说:“秦老太太和秦二在对面。”
这句话让秦悦立马顿足。
对面岂不是高堂的位置?
秦老太太和秦二凭什么坐在那里。
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看去,果真看到秦老太太和秦二正满脸享受地坐在本应该李玉莲坐的位置上,瞬间暴怒道:“谁允许你们坐在那里的?”
新娘的红盖头应是入洞房时新郎亲自掀开,见秦悦居然自己打开了,周围的人纷纷劝她赶紧盖上。
可秦悦根本不听,只是怒瞪着对面悠哉坐着的两人,“这里不欢迎你们,从座位上滚下去。”
秦老太太鄙夷的嗤笑道:“你以为我们愿意来啊,要不是里正怕你没高堂拜特意请我们来的,我们才不稀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