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如今这树再难回春,回头我陪您踏遍八荒再找一棵这样的树来!”
醇瑶看着沙棠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安慰道。
再找一棵?
再找一棵,还是那名女子吗?
沙棠苦笑,有时候的缘分就是这么短暂。
戚吾看众仙都已经离开,也准备继续去门口守着。
忽然,他想到一事,向准备离去的白泽仙君道:
“仙君,您刚刚问殿下蜂蜜是否掺了水是何意?”
白泽停下脚步,对着戚吾行了一礼道。
“戚吾将军有所不知,蜂蜜对花草根系有所损伤,但是蜂蜜水却不会,如果殿下是用了蜂蜜水,这树应是没有影响的!”
“原来如此,本将受教了!若是浇灌了蜂蜜,再浇水会如何?”戚吾继续问道。
“这个......虽有影响,但是影响也会小一些!”白泽不知道戚吾将军为何会这样问,有些疑惑:
“将军是发现了什么吗?”
“本将并未发现什么,只是本将曾给这棵树浇过水,就想知道,这蜂蜜的作用会不会减弱!”
“这青柠树才经历移植,灵力受损,这天界的蜂蜜不是凡品,只怕这树难以承受!”
沙棠在一旁听着二人的对话,原来青柠树这些时日极少浇过水,都是用的蜂蜜灌溉,心中更是郁闷。
沙棠落寞的回到昆仑山,向西王母说明了青柠树的一切。
王母很是震怒,没成想这才短短几日,青柠树就已经枯萎。
“这青阳殿下怎如此不知轻重?毁了老身的宝贝青柠树!
那日,若不是烛九阴咄咄逼人,老身定不会将这青柠树送给天帝,完全是为了杀一杀烛九阴的气焰!”
王母说着,手中的龙头拐重重地敲击着地上。
“王母息怒!青柠树已毁,此事已成定局,奴婢改日再和沙棠仙君一起,寻遍八荒,再为王母找一棵回来!”醇瑶安慰王母道。
“找一棵事小,这青柠树已有灵气,如此无故被毁,这事必须要有个说法!”
王母说着,便向朝云殿外行去。
“上神,天帝已将青阳殿下禁足在琼华宫中,您此时再去,这殿下少不得受责罚,青柠树也是回不来了!”
醇瑶心里很希望这件事就此揭过,这件事决不能查下去。
“本尊就是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殿下吃一点苦头!
拜在斗姆元君门下还是如此不知所谓,将来这天地交到他手里,如何统御三界!”
王母不顾阻拦,往殿外行去。
沙棠和醇瑶对视一眼,无奈只能赶忙跟上前去。
到了天帝的云霄宫,天帝早已在殿内等候。
今日这事,他必须向王母有个交代!
见到王母怒气冲冲前来,天帝赶忙迎上前去:
“上神!青阳鲁莽,毁了您的青柠树,本君已经将他禁足在琼华宫中!请上神责罚!”天帝歉疚地说道。
“天帝,老身今日前来并不单单是为了青柠树,这殿下千年未归,这些时日方才归来,就犯下如此大错!
他拜在斗姆元君的门下尚且如此,倘若将来的三界都在他的手里,天帝心里可放的下?”
王母说的殷切,天帝明白,王母说的很对。
这青阳实在是大错特错!
“上神说的极是,青阳仍是没有改了他那顽劣的性子,本君这次定会给上神给天界一个交代!”
“天帝,烛九阴的心思,天界众人都很清楚,时日长了,难免他有不臣之心!天帝不可不防!
青阳年少,缺乏历练!老身以为,天帝还是要狠下心改改他的性子!三界的重任都在他的肩上!”
“本君明白,这青阳从小疏于管教,被本君宠坏了,拜了师傅,仍是没有多大的改进,本君这便下旨让他下界历劫圆满,再列仙班!”
“人生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殿下尚不知这世间的种种体会,遇事如何设身处地推己及人?天帝还需斟酌!”
王母说着,叹了口气,离开了云霄宫。
王母进入云霄宫的时候未让沙棠和醇瑶跟随。
此时出了来,看到他二人等在此处,便同他们一起前往圃园看望青柠树。
来到圃园,王母看着昔日风华正茂的青柠树,此时唏嘘不已。
“老身本是想用此树杀一杀烛九阴的煞气,没成想,却害了这棵树!”王母低头掐着指头算了一下,又道:
“终是老身亏欠了她!想来该与她有这一段缘分!若有来世,老身必会助她修成正果!”
沙棠看着枯败的青柠树,听到王母如此说,不由地眼前一亮:
“上神,你是说这青柠树还会与您有一段缘分?”
王母微微垂了眸:“沙棠不可有执念,此乃天机不可泄露!”
醇瑶听着王母的话,心中也是一沉,难道这青柠树还能复活不成?
于是问道:“上神,您看着这青柠树可还有回春的迹象?”
“晚了!灵根已毁!回天乏术!”王母说罢重重地叹了口气。
醇瑶闻言,微微缓了口气,这树合该活不了。
天仙草是天界禁物,果然名不虚传!瞬间就放下了担忧!
西王母一行三人看罢青柠树,便回到了昆仑山。
宣旨的天奴福缘很快就到了琼华宫,青阳没想到他一个无心之失,竟让父君发下如此重的雷霆之怒!
父君不止要贬他下界,待他历劫归来,还要到普法天尊处领四十九道天雷之刑!
青阳听到父君对他的惩罚,面上并无任何的波动,静静地接下了旨,未发一言。
但他没想到的是,和他一起下界的还有钦原仙君,天帝说他责有攸归,失察失责,也判罚他同罪处之。
待天奴宣完了旨离开,青阳看了钦原一眼,语调生硬地说道:
“钦原,你若不想下界历劫,我去求父君,让他改了你的判罚!”
“殿下不可!钦原愿意下界,殿下不必自责!属下誓死追随殿下!”钦原抱拳行礼,坚定地说道。
青阳斜靠在榻上,若无其事道:
“嘴硬!本君知你衷心,只是历劫可不是那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