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刚想伸手去拿他口中所谓的花,却似想到什么般笑道。
苏眠:" 那远徵弟弟你帮我拿下来。"
苏眠:" 好不好?"
似有心,似无意,她凑近了两分。
属于她身上从小透骨的药草清香几乎蕴满他的鼻腔,令少年那张显得过份苍白的脸泛起不易觉察的薄红。
宫远徴:" 嗯……好。"
话落宫远徵心中很是懊恼,自己这会怎么去她身上找朵花儿出来给她看。
眼见少女凑近,他只能硬着头皮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巡视,越看心跳越快,越看越是头脑发晕,心中祈祷着这会快冒出一朵花来。
却是不知道是不是宫远徵的祈祷生了效,却见不远冷风裹挟着星星点点的雪与零落的花瓣纷扬绚丽,一片正好落在了苏眠的发间,恰似山水墨画间唯一浓艳。
苏眠:" 原来还真有一片花瓣。"
宫远徴:" 当……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苏眠:" 好,我向远徵弟弟道歉。"
看着已隐隐散停的雪,苏眠起身往外与他走道。
苏眠:" 既然无事,那我先回羽宫了。"
宫远徴:" 这花……"
苏眠扭头,看着不远少年手指上依旧下意识捏着的那一片浓艳的花瓣,弯眼一笑。
苏眠:" 就当是我刚刚误会远徵弟弟,送给远徵弟弟的歉礼好了。"
说完这一句话,隐约间苏眠似乎听到身边的虚无处,传来一句熟悉的冷哼声。
眸底笑意微闪,她的脸上却依旧一片温柔融融,就似温柔化进骨,缠绵成透骨悱恻的香。
目送着她远去的宫远徵站在凉亭小阁,看着手中这一片浓艳如稠的花瓣许久。
而后整个人就似被那花瓣诱惑了般似的,缓缓靠近,最后阖眸浅浅一嗅。
花瓣上似残留着一缕熟悉的透骨清香,直钻肺腑。
那香却似毒,霎时便令少年眼尾泛上一抹醉人的胭脂。
长睫颤抖的厉害,就像是雨中被打湿翅膀的蝴蝶,脆弱,美丽。
倏尔间,他猛的惊醒回神。
再看那指间艳靡的花瓣,窃喜欢愉潮水般的退却,徒留一片苍白如纸。
于是在苏眠的‘提醒’下,这一晚宫子羽的英雄救美的大戏,暗中注定多了太多数观众。
苏眠倒是想现场围观,但是很显然的她这么个不会武功的弱鸡,是不可能被允许去的,无奈下她只能看上帝视角了。
花舫抵达上岸,一众新娘被团团包围,上官浅掀开红盖头后,尖叫声骤然炸响。
一片箭雨,徒留满地尸体。
好吧开玩笑的,一堆失了意识的新娘被关进了地牢。
再说另一边的宫子羽,在知道父兄打算让宫远徵‘屈打成招’后,便生了偷偷放走这些新娘的想法。
他自小被所有人保护的太好,心思细腻且柔软,又怜香惜玉的紧,在他看来刺客只有一个,但是无辜的新娘却有这么多,所以哪怕最终将刺客放走了也是值得的。
他却不知道他的行动从头到尾都落在了暗处无数人的眼中。
不,应该说宫子羽就是整个计划中的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