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前一句话时苏眠稍有心安,可是听到后一句时,她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为什么要瞒着宫唤羽?
联想方才前言,隐约中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那个真相太过可怕,竟让她一时根本不敢往下深想。
抑下心中的惊慌,她只能强作镇定道。
苏眠:" 我会注意的,今天这只是一个意外,早上远徵弟弟动作太快我没来的及擦药膏,这才会……"
见她小声与自己解释原因,眉宇间惊疑颤颤,却未见半分心虚,宫尚角心中其实已经有所猜测。
或许从一开始她也只是局中一枚棋子罢了。
想到这里的他看向对面少女眼中,一时多了丝丝缕缕的怜爱之意。
苏眠却因为忧心垂下头,那敛下的眸底却似有笑意一闪而逝。
查吧去查吧,不查怎么会知道我有多可怜,不查怎么会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心疼我,不查怎么才会配合我完成后续所有计划呢?!
一时间,房间中的俩人心中是各有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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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房间中的宫远徵跟个等罚的小学生似的,之前嚣张的那股子劲全歇菜了,眼圈微红敛着头的模样竟有些可怜。
然而如果谁真觉得他可怜,觉得他好欺负,那大概才是真正的可怜。
毕竟小小年纪就身为徵宫负责人,专职医毒暗器,日常拿人试药,在宫门不少人眼中他可是比宫尚角这位活阎王还可怕的存在。
他会跟只小猫仔子一样显得乖顺,那都是在宫尚角面前。
不然这宫门又有谁真正能让他心里服气,别说撸了,不给你把爪子剁了拿去试药都是他心情好了。
但是苏眠却知道,很快这个名为‘唯一特权’的枷锁便要被打破了。
宫尚角:" 道歉!"
宫尚角冷着一张不染温度的黑眸,声音恰似冬日的寒雪。
宫远徴:" 对不起……"
听到那微微沾染着哽咽的声调,苏眠心肠一软,立刻道。
苏眠:" 我知道远徵弟弟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太自责了。"
说完似想到什么,又瞥了一眼旁边脸色一片冷沉的宫尚角,小声道。
苏眠:" 你哥哥这会在气头上,你不要往心里去,他真的很在乎远徵弟弟的……"
听到这儿的宫远徵抬起眸,看向哥哥蕴着冷意的脸,然后又瞥向一旁苏眠温温柔柔的小脸。
不知道是不是见到他望来,她抿着唇冲他一笑。
分明就是个平常不过的笑,却惹得他心口一颤,耳尖绯红带着两分慌乱的低下了头去。
以前为什么他从未觉得,她竟生得这般好看。
嗯,性子也好,还这么……温柔。
想到最后两个字的少年不可抑制的就想到了地牢中她那靡靡惑人之态,以及问自己愿不愿意娶她的画面。
如果是她的话……似乎……
大脑短暂缺氧的宫远徵都不知道自己是出角宫的,反正等他回过神时人已经回了徵宫。
侍卫:" 徵公子你这是生病了吗?脸怎么这么红?"
面对侍卫的关心与担忧,宫远徵身子微僵。
宫远徴:" 咳,这天有些热。"
侍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加上的棉服,头顶冒出一串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