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一口唾沫，胡桃讪讪点头应是。
惹不起惹不起，这位明显是将来小王姬身边的大红人，自己以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好。
俩人在外间一阵收拾，随后又对了一下口供以免过会露馅，最后才满意的离开。
只是她们不知道的是，她们自以为的天衣无缝，其实从一开始就被一双眼睛看了个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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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 ……王姬，奴婢看守不利罪该万死。"
苏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请罪，吓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宫娥，又看了一眼那案几上瓷器碎片，心下微叹一口气。
苏眠：" 无事，这本就不是你的过错，起来吧。"
说到这里，又冲着一旁的鸢尾道。
苏眠：" 你也起来吧。"
这件事被全部推到了胡桃身上，鸢尾可不就成了不知情者。
胡桃面上一松，鸢尾敛下的眸中却有隐藏不住的得意。
看吧，王姬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给糊弄过去了。
小夭一直沉默着，静静注视着俩人自以为隐晦情绪的转瞬即逝，眸底深处一片冰寒。
殿中几人的小心思苏眠只作未见，挥手让俩人收拾好碎片，又叮嘱了一句莫要伤手后便让俩人下去了。
目送着俩人身影的走远，小夭收回自己冷意森森的视线，望向了苏眠。
就见视线中的少女正有些恹恹的站在那八宝珍柜处，看着那上原本该摆放彩绘琉璃瓶处的空空的如也，神情似有失落。
见她这般模样，小夭忍不住有些心疼，便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物什么放在了那处。
苏眠：" 噫。"
苏眠瞧着迷你版的秋千小人儿，脸上立刻有了欣喜的笑容，扭头看向身侧的小夭。
苏眠：" 姐姐这是……？"
小夭：" 这是这些天来姐姐闲来无事给你做的，既然今日这有空位，便送给凰儿了，喜欢吗？"
苏眠眼中似有莹莹闪烁的小星星，欢喜的望向那格柩上荡着秋千的可爱小姑娘，笑着道。
苏眠：" 喜欢的，谢谢姐姐。"
小夭温柔的看着身边一脸单纯的妹妹，柔声道。
小夭：" 你喜欢便好。"
这件事随着小夭的礼物似乎翻篇了，小夭每日依旧学着繁复的规矩礼仪，苏眠也依旧天天来这陪她一起。
直到几日后的某天，苏眠与小夭用膳时无意提起说近几天内务的调动。
向姐姐抱怨自己身边的两个宫娥又被给调走了，其中一个还是自小跟着自己的，多少有些不舍得之类。
小夭听到这话动作微顿，继续给她夹菜似随口打听俩婢女的名字。
苏眠：" 胡桃，还有一个……嗯，好像叫什么尾来着。"
苏眠并没记太清楚，她身边的婢女太多了，除了那几个从小跟着她的外，她哪能记住那么多不重要的人。
如果不是那次对方手艺不错，她问上一嘴，怕是连一个字都记不住。
小夭：" 那个胡桃你没调走？"
小夭指上次她打碎琉璃瓶之事。
苏眠：" 胡桃跟了我好几百年了，这次大约也只是不小心，我便多给了她一次机会留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