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王的神情已说明,他对叶家的必除之心,然而萧凛却依旧不愿意放弃。
萧凛:" 父王叶府门风清正,绝不会犯下这等重罪,叶啸将军更是为我盛国立下汗马功劳,您此番作为无疑是卸磨杀驴,会寒了天下百姓的心,此举又怎堪是明君之作为……"
砰——
砚台砸落在地,重重一声闷响声,滚落于地。
被砚台擦到的萧凛只觉额头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霎时淋淋而下浸湿了他的左眼。
视线中的一切,至此化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轻轻一眨眼,啪嗒一声响,眼睫上的鲜血坠下,于面前的地上炸开艳色的血花。
殷红,刺眼。
耳际却只余盛王一声怒喝。
剧情人物:" 盛王:放肆!"
怒发冲冠的盛王看着不远处额头被砚台砸的鲜血淋漓的萧凛,眸中半分父子情谊也无,只有被忤逆与戳中痛脚的暴怒。
旦见他大声喝道。
剧情人物:" 盛王:萧凛你好大的胆子,几日来你是一而再,再而三违逆于孤,你真当以为孤非你不可?这大盛国的将来非你不可?!"
剧情人物:" 盛王:叶家当诛,你若再敢放肆一句,质疑一句,信不信孤现在就处死你!!!"
额角鲜血淋漓滑下,与之一起的是剧烈的疼痛,然而此时身体上的疼,却不及内心中十分之二一。
看着上首陌生至极的帝王,听着那半分不染温度的话语,萧凛这一刻只觉心寒似十二月的凛冬。
因为他只从上首帝王眼中看到了愤怒,戒备,提防,甚至是隐藏极深的杀意,唯没有他自小熟悉的包容,心疼与后悔。
——他先是帝王,才是你的父王,凛儿记住不到登基永远不要试图忤逆他,看完,就烧了这封信吧。
忽的,萧凛想到了那封母后写给自己的绝笔书信。
他曾不愿意相信那中所谓的事实,相信那个手染至亲之血的人是他从小敬爱着的父王。
但是回宫后的所见所闻,现在的入目所及,他才发现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皇权。
皇家没有父父子子,只有君君臣臣。
张唇似想说些什么,但话至嘴边却只吐出干涩至极的几个字。
萧凛:" 儿臣……不敢。"
剧情人物:" 盛王:那叶家早就是狼子野心,不然那澹台烬为何点名要那叶冰裳为王后?!那叶清宇更是投降敌国,乃叛国之罪!加之叶啸之前放走澹台烬,这中种种,整个叶家谁人无辜?!"
萧凛没有说话。
不是默认,而是他明白,他的反对在皇权面前不过是蚍蜉撼树。
这些所谓的‘罪证’掌权者已经认定,或者说掌权者需要这所谓的罪证为真,因为谁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他忽的觉得很悲哀。
为自己,为母后,为叶家,也大盛的未来……
不,这样的大盛真的有未来吗?
跪地眸中隐生绝望的萧凛自是自不到,整个大殿里,在他无法窥见的视角,早不知何时已遍布黑烟丛丛。
而它们正是可以轻易放大每人心中,那潜藏起来七情六欲的浊气。
因为无孔不入,以至于萧凛也在短短呼吸中,好几缕浊气顺着他的呼吸没入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