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房妈妈满面笑容的快步迎出来,只是在见到半年多未见的盛明兰时,一时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苍老,迟暮,骨瘦嶙峋,这些根本不该出现在一个不到二八年华女子身上的词,全部被牢牢的按在了明兰身上。
哪怕她出门前已经涂了厚厚的脂粉,却也掩盖不住她两边脸上那被烙铁烫出来的丑陋疤痕。
那双眼睛里面蕴满死气与绝望,曾经一头乌黑的发,此时竟能隐隐窥见白发。
甚至说难听点,这会她跟房妈妈站在一起,竟看不出谁长谁幼。
剧情人物:" 房妈妈:六……六姑娘。"
房妈妈颤着声音唤出了声。
明兰无力的扯了扯嘴角,张唇吐出嘶哑的音。
盛明兰:" 房妈妈。"
房妈妈放缓了脚步,将身后的明兰迎进去,因为她敏感的发现,时隔半年,明兰的腿竟然瘸了。
想到曾经听外面人传的,齐国公府几乎每隔几日,就传出来女子凄厉如厉鬼的惨叫,房妈妈默然。
她也想过,那嘉成县主的手段定是不会少,可是直到这会真正窥见,她才知道想象到底没有现实的冲击力大。
将人迎进寿安堂,原本在上首坐着的盛老太太,在见到房妈妈身后的人后,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盛老太太:" 明……明儿……?"
听到这句熟悉的轻唤,明兰一路强忍的泪水,再也止不住,汹涌而出。
盛明兰:" 祖母——!"
踉跄着扑到老太太脚边,明兰一把抱住盛老太太的腿,啜泣不已。
盛明兰:" 祖母,明儿想你,明儿好想你——!"
盛老太太眼中含泪,将人搀扶起来,颤着双手,轻抚着她脸上那因烫伤后未得到及时治疗,留下的丑陋疤痕,哽咽着道。
盛老太太:" 我可怜的明儿啊——!"
盛明兰:" 祖母,呜……"
盛老太太:" 你怎么不派个人回来传信,祖母竟从来不知道,原你在那边过的这么苦。"
她这话说的是老泪纵横,好似前段日子让人将传信的随意打发,将那封封泣血的书信随手烧了的,从来都不是她般。
明兰却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听到这话的她一怔,不可置信般的抬头,颤颤的道。
盛明兰:" 明儿传过信,传过好多好多的信,见祖母一直未回,以为祖母您是生明儿的气了。"
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
盛老太太:" 我的傻明儿,祖母怎么会生你的气呢,祖母只恨不得以身替你,你那狠心的爹爹不疼你,祖母疼你……"
盛明兰:" 那……那些信呢……"
说到此处,似想通什么般喃喃道。
盛明兰:" 门房……门房的人最向着林栖阁了。"
听到这话,老太太立刻拍着桌子大骂。
盛老太太:" 那缺了德的狐媚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来,真以为这盛府她一个受宠的妾室能无法无天了。"
盛老太太:" 不行,我得去找你爹爹,让他给你做主!"
说着气的不行的盛老太太就要起身,一副要找盛纮要说法的模样。
这将这些日子受了大罪的明兰看的是热泪盈眶,她知道她还有祖母,这世界上并不是没人关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