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元若哥哥的这份心在,明儿什么都不怕。
齐衡:" 笔?什么笔?"
下意识跟着她话的意思走的齐衡,这才猛的想起,自己确实送出过两只笔。
只是那不是——
思绪到此根本没来的及想完整件事,齐衡就听一句怒喝自不远处传来。
盛纮:" 不知廉耻的孽障,还不给我跪下!"
猛的抬头,瞳孔剧烈收缩中,齐衡看到了用帕子微掩红唇,眸眼里满是震惊的苏眠,以及怒发冲冠的盛纮。
而此时他与明兰俩人靠的极近,甚至可以说明兰整个人都偎在了他的怀中,拿着绢帕的手还掩着他的唇,这画面看上去简直是不堪入目的紧。
猛的拉开俩人的距离,齐衡刚想开口向不远处望着他,惊惧不已的女子开口解释这只是个误会,就听耳畔传来啪的一声响,紧接着是女子的痛乎声与盛纮的怒斥。
盛纮:" 厚颜无耻,孽障,逆子,家门不幸,简直是家门不幸!"
齐衡:" 盛大人,这件事——"
盛纮:" 你给我闭嘴!"
向来圆滑世故的盛纮猛的扭头,双眼微红的冲着想开口的齐衡喝道。
盛纮:" 齐小公爷我不管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选在今日,你这是打算在全汴京面前,将我盛府的脸放在地上踩?打算将我儿长柏的脸放在地上踩吗?"
他指着齐衡的手都泛着哆嗦,说到最后,眼底竟有泪光闪烁。
想他盛纮自从来了汴京后,处处伏小做低,圆滑世故,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自己的这张脸,为了盛府的脸面么。
可是今儿自己这张脸,算是彻底丢了个干净。
儿子成亲之喜上,女儿竟与外男私相授受。
这让一直来自诩洁身自好,自觉盛府也是清流人家的盛纮,如何自处。
愤怒,不甘,憋屈,羞耻……无数种情绪交织下,一时间竟让他眼前一黑,在苏眠与无数人的惊呼声中,倒了下去。
这一件事到底惊动了长柏,倒不是苏眠解决不了,而是想将这么一件事压下来,势必要见真血,她自己可不会去染这种污秽,于是她让人去请了长柏来。
一身正红婚服的长柏匆匆来了主院,面对哭的不行的苏眠与气晕的盛纮,雷厉风行的下了几道命令。
盛长柏:" 方才见到那一幕,除了几个主子外的所有下人,全部捆起来,蒙眼塞嘴,先扔柴房里派人看管好。"
盛长柏:" 秘密去请大夫来,有人问就说六妹妹前两天扭伤的脚,刚才不小心又摔了跤,这会疼的厉害。"
盛长柏:" 将暮苍斋所有婢女小厮严加看管,待父亲醒后统一处理。"
盛长柏:" 至于六姑娘,让她老实的跪到祠堂里,什么时候父亲醒了这件事处理完了,什么时候放出来。"
处理完自家的一堆下人与事后,长柏这才扭头,看向了一旁一直缄默不言的齐衡。
盛长柏:" 至于齐小公爷,今儿晚上就先别和郡主太早回了,留在盛府吃个便饭,顺便商量下这件事到底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