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证明,苏眠的这一手,非常成功。
何以琛一直都深深的记得,离开的那天,邻居家那个对他来说特殊的妹妹,在房间里哭着说讨厌他。
房间中,何以琛倒了一点水进多肉盆中,看着清水顺着小石子的缝隙渗进土壤。
看着这株对比曾经,已经长大了至少三圈的多肉,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它。
(少年)何以琛:" 绵绵。"
眠眠,你过的还好吗?
啪——
门忽的自外被推开,一个十四五岁穿着件浅粉色连衣裙的少女,满脸笑容的跑了进来,正好看到他的动作,颇有些吃醋般的道。
路人甲:" 何以玫:以琛,你怎么还在给它浇水,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放下手中的水杯,何以琛转过身。
傍晚自窗外照进来的夕阳,笼罩着少年周身,额前稀碎的刘海下,深邃的双眸被浓密的睫毛微微遮挡。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配上一双白色球鞋。
十四五岁的年纪,身姿如竹似松,站的笔直,微抿的薄唇,带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着早熟。
只是他的眼神却又带着孤寂的距离感,像是在自己周身竖立着一座无形的高墙。
不让外人靠进,不让自己出去。
何以玫早已习惯了他这样的神情,又或许说从认识到现在,他眼中的何以琛就是如此,沉着,冷静,永远理智,清醒。
所以,她也从来不觉得,这样的何以琛有什么不好,又有什么不对。
看到他望过来,何以玫脸上闪过一抹羞涩,只能掩饰似的开口催促道。
路人甲:" 何以玫:快点快点,爸爸妈妈都出门好一会了,就差你了。"
(少年)何以琛:" 好,那我们走吧。"
何以玫出门时,果然没看见何家父母,想到刚刚何以玫说的,俩人出门好一会的事实,只能将上学的单车推出来,打算骑车过去。
何以玫走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一如自己猜测般打算骑车过去的举动,眼里似有窃喜一闪而过。
方才她早早的催促父母快些出门,又等了一会,才跑去找何以琛,为的就是能跟他一起,单独的骑车去参加谢师宴。
十四岁的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身边有着如此优秀的异性,又怎么可能真有一点也不心动。
反正何以琛虽然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可是俩家只是远亲,早就不知隔了几代了。
看着何以琛的车,少女羞涩的扯了扯自己齐膝的裙子,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何以琛本想催促她,将自己的单车推出来,不然可能真的来不及了,扭头正好看到这幕,浓眉蹙起。
面对少女投过来的期待目光,联想今天谢师宴,自觉猜中这个年纪的少女,大概都是最爱俏心思的何以琛,将头扭过去,就听淡淡声音徐徐传过来。
(少年)何以琛:" 上来坐好。"
初夏的夜晚风习习,燥热的知了依旧没有停歇的鸣叫着,响起一曲夏日独有的乐章。
马路旁,骑着单车的俊美少年,大概是燥热晚风中惟一的风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