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给郑总介绍了,”
孙华虎愣了一下,然后笑呵呵的出声,“这是我前些天的时候认识的一个小兄弟,别看年纪小,在翡翠原石的研究上,恐怕是比你也差不了多少。”
“是嘛,那倒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了,我这把老骨头,说不得已经是老了。”
中年人随意的笑了笑,却也是没怎么放在心上,如果是别的什么方面,或许他还没什么自信,但是在玉石翡翠这方面,他服过的人还真没有几个。
这并不是他自大什么的,而是因为他拥有着这样的底气。
他赌石之王的称号,可不是别人吹出来的,而是一点点练出来的,从五岁开始,就是跟着爷爷和父亲摆弄翡翠原石,到如今已经是过去了三十多年,对于翡翠原石的了解,已经是很深很深了。
那并不是他一个人研究出来的东西,而是几代人的努力。
他不否认这个世界上有天才,但是就算是再怎么的天才,能够比得上一个家族,几代人,十几代人研究出来的东西?
“我叫郑岿然,还不知道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郑岿然?!
章雨落的身躯猛地一震,她自然是记得这个名字,就在不久前,她甚至于找郑岿然谈过合作,只不过那时候跟她谈的是郑岿然派去的一个代表,所以对于郑岿然本人,她倒是没有见过,所以刚才也没有认出来。
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跟郑岿然搭上线,是……
而林楚听到郑岿然的话后,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莫名的神色,虽然说他不认识郑岿然,但是两人之间,好像也交流过几次。
“林楚。”
“原来是林兄弟……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呢。”
郑岿然原本还是随口附和,但是猛地脑海中闪过了一些记忆。
林楚,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这个名字呢?
虽然说作为老越首屈一指的大富豪,少不得要跟华夏人打交道,但是姓林的,好像还真没有几个……
姓林,好像还有车……
对了,柯尼塞格!
“我说怎么一眼看上去就是那么的气宇轩昂,非是池中之物,原来是林董。”郑岿然原本已经是伸出去的手,瞬间是变成了两只。
这已经是一种相当正式的礼仪了,要知道之前的时候,就算是面对张青云,他也只不过是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而现在他竟然是两只手都伸了出去跟人握手。
这绝对是一种相当重视的表现。
“郑董客气了,”
林楚同样的伸出两只手,郑重其事的跟郑岿然握了握手。
“你们两位,认识?”
看着好像是相当熟悉一样的两个人,孙华虎不由得一愣。
就算是自诩为高智商的他,也有些搞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明明是根本谁都不认识谁的两个人,怎么互相报了名字之后,直接是变成了两个老朋友一样。
“算是认识吧,”
林楚想了想出声。
两个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真的能够称得上是认识,通过柯尼塞格内部的系统,两个人不止一次的交流过。
“我们两个在生意上有点联系。”
郑岿然笑呵呵的出声,然后冲着旁边不远处的那个壮汉道,“蓝山,吩咐下去,让大厨准备一下,今天中午,招待贵客。”
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人,郑岿然又是加了一句,“五位。”
相比于之前跟张青云那种不咸不淡的对话,这一次郑岿然可以说是表现的万分真诚,甚至于根本没有给林楚拒绝的机会。
“是。”
那个名叫蓝山的汉子应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是转身向着院子里走去,显然是去吩咐大厨做饭了。
而一旁的孙华虎看向林楚的眼神中,则是多了几分莫名的味道。
都是在老越地界混的,他对于郑岿然自然是了解的不能够再了解了。
年少天才,号称是整个郑家,数百年来独一份的人物。
在他的手中,郑家数百年来积累下来的人脉,资源,完全是被整合起来,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整个老越境内,织成了一层密实的网。
如果说在郑岿然之前的郑家,只能够算是在整个曼德勒哈有很大的影响力的话,那么如今的郑家,就可以说是在老越,拥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
如今的郑岿然,在曼德勒哈,就可以说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而能够令郑岿然称上一声合作伙伴的家伙,又该是多么的厉害?
本来孙华虎之所以是跟林楚交朋友,完全是因为林楚出彩的赌石水平,可是现在看来……
不仅仅是孙华虎在那边心思电闪,就连一旁的张青云也是一脸的懵逼。
怎么回事?
苏子琳旁边那个看上去老实巴交,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怎么一转眼间,就变得这么厉害了,能够跟郑岿然交的上朋友,称得上合作伙伴?
张青云不是一般的二代,能够被称得上是张家这一代中的翘楚,自然是有不凡的地方。
能够从小跟苏子琳在一起长大,张青云自然不会是什么普通家庭,就算是在权贵云集的帝都城,张家也能够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
在那地方传家的人物,或许在钱财上不能够比得上那些一夜暴富,或者是改革之中涌现出来的那一批弄潮儿,但是身后的能量和底蕴,绝对是强的吓人。
往上扒一扒,说不得就能够扒出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来。
能够在那地方混出头来,虽然说是有张家在背后当助力,但是张青云本身的本事,也是不容小觑的。
再混上个十几二十年,说不得他就能够混到他家老爷子的位置上,真的能够呼风唤雨,也能够跟郑岿然平起平坐。
但是再怎么说那也是十几年后才有可能的事情,而现在,郑岿然对于他的态度就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哪怕他是张家的少爷,却也终究不是张家得话事人……
而林楚,一个看上去普普通通,跟他差不多大小,甚至于比他还要小上一些的青年,凭什么值得郑岿然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