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遥啄下了他的嘴角,“要不是她在老祖面前咬定段氏,咱们还不能大获全胜呢。我看她也是为了孩子,一个寡妇怪可怜的。”
谢明铖伏在她颈间,“既然可怜,给她点钱就算了,何必亲自去见?”
孟晚遥抚摸着他清晰的下颚线,轻声安抚:“对她来说,钱也不过是为了给孩子治病。我看那孩子症状并不难治,只是寻常大夫不认得此病,倒耽误了病情。我给他治好,也算了了这段缘法,你说好不好?”
谢明铖气闷的翻过身,闭上了眼。
孟晚遥耳语道:“别不高兴,你躺一会儿,我这就回来陪你。”
她整理好衣服,莲步轻移,悄声关上了门。
陈乔心中恐惧,带着孩子,跪在抱厦里,见着孟晚遥便戚戚然道:“夫人恕罪!
不是我本性恶毒,实在是生活所迫一时无奈,才诬陷了三爷。
如今我也没有好说的,给您磕头赔罪。我知道你们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想要我们母子的性命,犹如踩死一只蚂蚁。
我虽死不足惜,可我的孩子实在可怜,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陈乔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她儿子学着她的样子,也将头抵在地上,懵懵懂懂的磕头。
孟晚遥淡然道:“没人要你们的性命,我见你,只因想着你寡妇失业怪可怜的,孩子还病着,我母家世代行医,对疑难杂症颇有心得,我见你的孩子嘴角有燎泡,大概身上也是如此,足底发黑,肚脐流脓,是不是?”
陈乔大为惊讶,“没错没错,夫人说的一点不差。我儿一月前还是好好地,这个月忽然渐渐添了这么多病症,四处寻医,都不见好,眼瞅着消瘦下去,不少人说他活不成了。夫人若能救我儿一命,让我即刻就死我也绝无怨言。”
“把孩子抱过来。”孟晚遥让流鸢拿来自己的药箱,从箱中取出一根略粗些的空心长针。
月离抱着,将那孩子放到桌上,孟晚遥喂了他一颗药丸,孩子便睡了过去。
她将长针刺入他的胸腔,没一会儿便有黑浓的血从针里流了出来。
众人吓得面面相觑,孟晚遥淡然道:“他大概是吃错了有毒的蘑菇,毒素深入肺腑,经久不散,只有让毒血流出来,再配合药汤才能痊愈。”
她按了按孩子的小脚丫,推拿片刻,紫黑的足底渐渐变淡了。
孟晚遥写了一个药方,“都不是什么的名贵的药材,你按照这个药方给他是一个月,便会彻底好了。”
陈乔千恩万谢,孟晚遥道:“你今日得罪了大太太,她缓过神来,定要找你的麻烦。既然你丈夫已经死了,就不要回村子里了。这里有十两银子,你带着孩子去别的地方过活,躲着他们吧。”
“是是是,谢三太太大恩,我一定走得远远的。”陈乔抱着昏睡的孩子立马准备走。
孟晚遥忽道:“等一下。”
陈乔忙问:“夫人还有什么吩咐?我能做到的,一定为您去做。”
“没什么,只是好奇。你是见过三爷小时候的样子的,我想问问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陈乔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一番说道:“我那时偶尔去学堂,并没有和三爷说过什么话。
只是记得他从小便生得周正,浓眉大眼,个子也高。
听别人依稀说过,三爷从小功课便是出众的,只是人老成些,不大爱说话。但心地仁厚,人缘很好。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孟晚遥来了兴致,“你坐下细说说,我愿意听。孩子还要睡一会儿,你且放下,等会儿他醒了,你们吃点东西,给你们雇辆马车,你们母子俩好上路。”
月离笑着接过孩子,抱到炕上安置。
陈乔便坐下来,低声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听我弟弟说过,他们同窗给三爷取过一个外号。”
“什么外号?”
陈乔扭捏道:“说出来,有些不雅。”
孟晚遥附耳过去,陈乔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孟晚遥听后脸颊绯红,掩唇笑了许久。
*
谢明铖躺在床上,对于外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身上的躁动让他心浮气躁,偏又憋着一股劲,不肯自己纾解。
正当头脑放空的时候,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孟晚遥进门向床幔内望了一眼,到屏风后脱去了外衣,洗了手,用湿帕子擦去身上的薄汗,穿着抹胸藕粉纱裙,笑盈盈走到床前。
纤长的食指拨开轻纱,身姿婀娜半倚在床头,唤了一声:“相公。”
谢明铖充耳不闻,假装睡着了。
孟晚遥笑了笑,又凑近了些,芳唇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官人,”柔软的唇瓣在他脸上啄了一下,“真生我的气了?”
孟晚遥用手指描摹着他高挺的鼻梁,这般硬净的长相,不动不说话,显得威严冷漠且难以接近。
可是孟晚遥知道,他对着自己时,有多么亲密、热情,浓烈到让人难以招架。
孟晚遥靠在他的肩上,柔弱无骨的手掌探进他的衣襟,在结实的腹肌上徐徐游走。
男人的呼吸重了些,她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暗暗勾了勾嘴角。
灵巧的手指解开腰间的玉带,调皮的向下,在危险地带划着圈子。
谢明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莫名的紧张,可紧张之外还有几分跃跃欲试的期待,他不自觉的绷紧了腿部的肌肉,等待着夫人的检阅。
孟晚遥隔着裤子握住了他的巨物,在他耳畔低喃道:“我刚刚听说了你小时候的外号,大龙哥名副其实……”
谢明铖眉心微动,默然睁开了眼。
漆黑的眸子,炯炯的凝望着她,声音有些暗哑,“喜欢吗?”
孟晚遥咬了咬唇,“喜欢。”
她凑上前去,吻住了他的薄唇。
柔软的玉团压在他的身上,紧密贴合。
谢明铖握住她柔软的腰肢,在唇齿交缠间调换了个位置,欺身而上。
几番云雨,不亚于打了一架。
孟晚遥懒懒的瘫在他的怀里,手指头都不想动。
流鸢在外面说午饭备好了,谢明铖便抱着她给她穿上衣服鞋袜,哄着她去吃一点。
孟晚遥闭着眼迷迷糊糊听他说道:“等午睡起来,我去看看咱们新买的宅子。你让程氏老夫妇俩打理了这些日子,也不知归置的怎么样了。”
孟晚遥猛的睁开眼,“你别去了,他们还不知道实情。你毕竟是谨仁的三叔,程家落到这般地步,怎么会不记恨谢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