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遥被他一闹,心怦怦乱跳了一阵,急匆匆的跑到刚来时换衣服的房间,又拿了两套衣服过去。
回去时走错了路,乱撞了一阵。
这宅子里除了他们四个,没有旁人,也没有能问路的。
自己稀里糊涂的摸索了一会,终于看到了眼熟的房间,房门被风吹得大开,呱嗒呱嗒作响。
她迈步进去,走过狭长的甬道,看到了熟悉的紫檀雕花六鹤飞云屏风。
正要开口说话,忽听里面传来了一声女子的低吟,孟晚遥猛的停住了脚。
“四郎,你慢些,我受不住了……”是纯玥郡主的声音。
孟晚遥死死的捂住口鼻,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盛淮景气喘如牛,“马上,这就好了。”
紧接着,里面传来了急促的拍打声。
孟晚遥转身要走,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想起那个面具人。
那个面具人会不会是盛淮景?
她屏住呼吸,悄悄从屏风上雕花的缝隙里向内窥探。
只见纯玥郡主被按在池边,盛淮景自身后要她。
两个人都是养尊处优,一样的白,腰身耸动间,白的人晃眼。
孟晚遥不敢多看,只往他右肩看去,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孟晚遥皱了皱眉,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三间温泉浴室相隔不远,装潢又一模一样,怪不得孟晚遥走错。
她急匆匆的又推开了一间房门,又看到了长长的甬道和紫檀雕花六鹤飞云屏风。
“相公……”
她试着唤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些许胆怯,生怕又撞见那样尴尬的事。
谢明铖正在温泉里耐着性子熬着,忽听她声音发颤,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迅速起身,也来不及擦拭,抽出架子上的布巾裹在身下,赤着脚迎了上去。
只见孟晚遥抱着衣衫,站在门口,正小心翼翼的向里面张望。
“我在这。”谢明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指冰凉,脸色也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孟晚遥摇了摇头,回手关上门,插上门栓,拉着他往里走。
原本是没什么的,当下不觉得怎样,可是孟晚遥从那间房出来,就觉得浑身不适。
尤其是这地方陌生的很,今天又发生了被那群死士围攻的事,在找谢明铖的过程中,莫名的不安,这种感觉仿佛是一个可怕的梦境。
她生怕坠入梦魇里,在相似的房间不断地找寻,不断地在原地打转,找地眼花缭乱,偏偏不见他。
谢明铖坐在玉床上,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
温热的额头紧抵着她的,纾解着她不适的情绪。
“怎么了?”他温声询问。
孟晚遥讷讷的回答:“我走错房间了,看见……”
她说了一半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瞥了一眼氤氲的水池,“我们下去说吧,我觉得冷,想到水里。”
“好。”谢明铖无有不从,“你先下去,我把被褥铺好,等会儿我守着你,你好好睡一觉。”
谢明铖自觉不是重欲的人,可是二人新婚燕尔正是情浓的时候,每每独处,总是不能自持。
男人有意给她宽松的空间,生怕自己的欲念让她变得更加紧张。
孟晚遥背对着他除去衣衫,将头发挽在头顶,沉入水中。
哗啦一声,谢明铖一回眸,见她浑身浸在水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肩膀,身前的浑圆半藏在水里,曼妙的曲线随着水波若隐若现。
孟晚遥游走几步,两手扒着池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谢明铖蹲下来,撩起池里温热的水浇在她的肩上,“不难受了?”
孟晚遥摇了摇头,“我好了,你不难受吗?”
“嗯?”男人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我说,这里。”孟晚遥勾了勾嘴角,视线下移,纤细的手指顺着他的小腿探到布巾下面,握住了他。
谢明铖刚刚淡化的欲望,瞬间强烈的燃烧起来。
脊背绷紧,呼吸加重,用一种晦暗不明的眼神盯着她。
带着薄茧的手掌猛地握住了她的手掌,力道之大,让孟晚遥有些疼。
可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也不知他要她收手,还是要她再过来一点。
孟晚遥感觉自己快被他的目光吞噬了,微微挣开他的手,向后一划,后退了些许。
白晳的酮体在水面打了个转,对着他招了招手,谢明铖扯掉布巾,噗通一声扎入水中,
一池春水,温润、柔软,紧紧的包裹着他。
娇音靡靡,水面剧烈的起伏,许久之后,一切终于回归了平静。
孟晚遥挂在他身上,平复着呼吸,谢明铖拭去她额上的薄汗,粗壮有力的手臂搂紧了柔软的腰肢,让她不用一点力气,也不会滑下去。
两人紧密的靠在一起,像是画上一对交颈的鸳鸯,孟晚遥终于回过神来,低声念叨:“我走错房间,看见四皇子和纯玥,他们……”
谢明铖抚摸着她的粉团,“他们像我们这样?”
“嗯。”
“这有什么稀奇?他们年底就完婚了。已经有消息说,皇上透露了口风,要在四皇子大婚的时候封他为王,这样纯玥郡主嫁过去就是王妃了。”
“可是……”孟晚遥总觉得哪里不对,“就不怕出了什么岔子吗?万一这事给人知道,护国公的脸往哪搁啊?”
谢明铖叹了口气,“我也不认同他们的做法,但是这种事也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男欢女爱,实属正常。我只是觉得纯玥郡主一心朴实的对四皇子,担心她所托非人。四皇子城府极深,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根本不是对手。”
谢明铖道:“他们毕竟是青梅竹马,有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四皇子不会对不起她的。”
“希望是这样。”孟晚遥叹了一声,忽然想起来,“我看到他右肩上什么也没有,这个带面具的人不是他。奇怪,我跟面具人打得时候明明有种熟悉感,不是他又能是谁呢?”
她在那嘀嘀咕咕的推算,谢明铖却皱了皱眉,“你还特意看了?”
“我看了,不看怎么知道?”
“那他身上什么样?”
孟晚遥眨巴着眼睛,天真无邪的回答:“白白净净的,养尊处优的皇子能什么样啊?”
谢明铖舌尖抵着牙齿嘶了一声,很是不悦,“你看了别的男人的身体,还敢评说他白白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