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明铖若有所思,应该是听进了她的话,孟晚遥连忙趁热打铁施展美人计。
她起身绕到谢明铖身后,藕臂环着他的脖子,娇嫩的唇瓣贴在他耳旁吐气如兰。
“三郎,我知道你疼我,你分家都是为了我,可是我现在也没觉得怎么苦啊。”
三郎,她还是头一次这么唤他。
热乎乎的气流打在耳膜上,扰乱了谢明铖的思绪。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又不是任人拿捏的傻子。再说,哪有刚成亲就分家?咱好歹忍几年,等老太太没了再说吧。”
谢明铖闭目感受着此刻的温存,淡然一笑,“你太乐观了,老太太身体好得很。”
“那可不一定,”孟晚遥用湿润的唇瓣磨蹭着他的耳垂,“人有旦夕祸福,说不准的。”
谢明铖被她这般撩拨,早就心旌摇曳,心里早已经投降了,恨不得她说怎的就怎的。
“照娘子的意思,这宅子我白买了?我可告诉你,这处宅子离孟府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咱们若住进去,你以后回娘家方便许多。”
“不白买,咱们肯定要住进去的,只不过晚些日子。你若信得过我,交给我处理可好?”
见她心意已决,谢明铖佯装无奈的叹了口气,“不交给你交给谁?我可没有别的娘子。”说罢便把房契给她。
“多谢三郎!”孟晚遥一高兴,搂着谢明铖的脖子使劲摇了摇。
谢明铖只觉背后两团软绵绵的物事蹭得他直冒火,太阳穴突突的跳,用力一拉,将她扯到了怀里。
夏日酷热,孟晚遥穿了件黛色暗纹云锦袍,外面罩了一层鹅黄轻纱,两色相映,赏心悦目。
但谢明铖知道,最赏心悦目的乃是锦纱包裹着的曼妙胴体。
修长的手指解开她的腰带,衣裙顿时散开。
谢明铖像剥鸡蛋一样,一层层剥开她的衣物,直到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赤色蝶恋花肚兜。
谢明铖抱着她,观摩触碰,仿佛品鉴一幅字画一样古玩。
孟晚遥将手臂不自在的横在胸前,娇嗔道:“你干嘛呀?还吃不吃饭了?”
谢明铖眼底欲色深浓,“秀色可餐,不用吃饭。”
男人霸道的拿开她遮挡的手臂,拉扯间,雪白的浑圆几度震颤呼之欲出。
谢明铖耐着性子,轻呼一口气,修长的手指描摹着蝶恋花的图案,“这是你自己绣的?”
“是。”孟晚遥红着脸低声回答。
“这肚兜上面能否绣字?”
“当然能的。”
“那你把我的名字绣在上面,回头把我的寝衣上也绣上你的名字。”
孟晚遥不依,“胡闹,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你的小衣,除了我,还有谁能看见?”
孟晚遥推辞道:“给丫头们瞧见了也不好,显得咱们多没正经。”
谢明铖轻笑一声,硬挺的鼻梁抵在她的脖颈间,呼吸滚烫,“这正经人谁爱做谁做,我是不做了。晚晚,咱们今晚就圆房。”
孟晚遥看着他渴求的神色,只怕给他馋坏了。怪不得人家说,男人只要鼻子下有气,就是个色的。
昨晚还装做正人君子,说什么顺其自然水到渠成,今天天一黑就忍不住了。
孟晚遥瞪了他一眼,“你先去洗澡吧,看我心情再说。”
“好。”谢明铖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三两下吞下一碗饭,就往浴室去了。
孟晚遥嘴角含笑,理好了衣衫,对着一桌子美味细嚼慢咽,没一会儿,青苗敲门进来。
“小姐,我哥哥回来了。”
孟晚遥一顿,“让他进来说话。”
下午买菜时,孟晚遥让李莽去打成程家父母的下落,李莽不辱使命,奔波了一小天,总算打听到了。
“小的亲眼所见,程老爷子和妻子曲氏在灯市一带乞讨。”
孟晚遥鼻子一酸,程家父母自中年发迹后,锦衣玉食,何曾吃过这样的苦?
当年他们确实贪图靖忠侯府的威名,才把女儿嫁到谢家。
以为可以借此高人一等,没想到却招来灾祸,搞得倾家荡产,流落街头乞讨为生。
孟晚遥深吸一口气,问道:“他们身体怎样?白日里能不能要到吃的?晚上住在哪里?”
李莽回禀说:“老人家看起来十分瘦弱,想来是吃了些苦头。白日里还好,街面上见他们老夫老妻看着可怜,多有饭菜施舍。晚上他们住在城外的破庙里,里面住的都是花子。”
孟晚遥点点头,“你可有跟他们搭话?”
“小的按小姐的吩咐,装作是大户人家府里雇工的,说要找识字会算账的苦人管庄子。庙里有几个花子都过来询问,程家夫妻也在其中,小的便让他们登记了姓名,说等主人家挑选。”
李莽说着从怀里拿出册子,交给孟晚遥。
看着父母亲熟悉的字迹,孟晚遥眼圈泛红,连忙背过身去,“你们兄妹俩事情都办得很好,记住嘴要严,不能对别人泄露半个字。”
兄妹俩忙道:“小姐放心。”
“青苗,你去匣子里拿二十两银子,十两是给你们兄妹俩的赏钱,另外十两李莽拿去给程家夫妻,告诉他们人我雇下了。不过不是管庄子,而是看宅子。”
孟晚遥说着,把房契给李莽看了看,“你明天带这对老夫妻一起去收房子,告诉他们好生看管着,主人家说不定什么时候要住进去。
一个月,给他们十两工钱。哪里坏了让他们及时修缮,花费报给你就好。”
十两工钱,实在是太多了。李莽有心提醒一下,但看妹妹对他使了个眼色,他就没多嘴。
毕竟青苗成日陪在主子身边,更知道小姐的脾气。十两便十两吧,他跟那对老夫妻说主子心善就是了。
“还有一事,”李莽道:“我方才过来的时候,路过园子,见有一小影鬼鬼祟祟的往孤蓬洲去了。
小的看那个身量,像是舒小姐。这事本是与小姐您不相干的,但您曾交代我们多留心,看到什么反常的事要及时回禀,小的便想起这事来。”
“你做得对。”孟晚遥心中做了番计较,“你下去休息吧,青苗拿一个食盒来,我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