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遥吓了一跳,抬手就要打,对方却好像熟知她的套路一般,一把擒住她的手腕,顺势一推两人倒在了床上。
那般凶悍的吻法,根本不允许她发出一点求救声。
两只大手死死的按住她的手腕,让她挣扎不得。
孟晚遥被慌乱和恐惧填满了脑袋,一时间想到种种可能,是遇到了真的采花贼还是那院请了强援来诬陷她?
是不是等一会,就要有人冲进来捉奸?
孟晚遥焦急间出了一身的薄汗,扭动着腰身,急于把腿抽出来踢他两脚。
然而竭力挣扎时,手腕上的力道轻了些许,男人分出一只手来,在她后腰腰眼处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啊……”
孟晚遥情不自禁的低吟了一声,声音里说不出的妩媚妖娆,让人听之入骨。
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孟晚遥随即放弃了挣扎,能如此熟悉她敏感点的人,只有一个。
“谢明铖。”她蹙着眉叫出他的名字。
谢明铖带着笑意掀开她眼上的布巾,对上明亮的带着嗔怒的眸子。
男人心里一虚,急忙说好话。
“夫人你好大的劲儿,差点按不住你了。几月不见,我的晚晚越发漂亮,连这里都变得更香了。”
他抚摸着她的唇,情不自禁的用舌头舔了舔牙齿,刚刚那个吻实在仓促,让他意犹未尽。
俯身想要继续,却被她清冷的目光无声的挡了回去。
“起来。”孟晚遥不悦。
谢明铖尴尬得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把她一起扶了起来。
他站在地上,仿佛是待检阅的士兵,无端的紧张起来。
“宝宝,”他扯着孟晚遥的袖子,讨好道:“这么久不见,我实在是想你,刚才只是想逗逗你,你不会跟我生气吧?”
孟晚遥白了他一眼,抽走自己的袖子,严肃道:“你给我老实站好。”
她围着谢明铖转了一圈,不时低头轻嗅着他的衣服,谢明铖恍然大悟,无奈的笑了笑,“怎么?我要是被别人绊住了,还能日夜不停地赶回来?三天两夜没合眼,跑死了八匹马。”
孟晚遥咬唇道:“六公主不是找你去了吗?”
“对啊,看见她了。”谢明铖点了点头,想到了问题所在,连忙举手发誓,“我可一丁点都没碰她,那么多人亲眼所见,都可以给我作证。”
“嗯。”孟晚遥面色总算平和了些许,上前解他的衣裳。
白玉似的指节在他襟前飞舞,谢明铖不禁心神摇曳,以为她审查完了,刚搂过她的腰,又被她扭着躲开。
“别乱动。”她小声嘟囔着。
谢明铖心里痒痒的,手掌被迫安分的搭在她的腰侧,轻轻拍打着,由着她一粒一粒的解自己的扣子。
“这衣服是不是穿了一路?”
“嗯,味道很难闻,是不是?”
孟晚遥摇了摇头,“那倒不是,只是现在已经是九月末了,都快入冬了,夜里凉得很。
你只穿这么一件单袍还连夜赶路,身体怎么受得了。”
谢明铖心头一暖,解释道:“原本是带了一件披风的,就是走时你给我装的那件深灰色的,系着很暖和。我翻墙回来,将马系在咱家客栈,披风留在马上了。”
孟晚遥不解,“你不是得了圣旨才回京的吗?干嘛偷偷摸摸的?”
谢明铖捏了捏她的鼻尖,“小没良心的,还不是为了你?我一进城就听人说,老太太还在灵堂里放着,要等我回来主持一应事务,才肯下葬。
我这会儿过去,今晚上就得在灵堂守到天亮了,哪还能像现在这样,跟你说点咱们夫妻间的私房话。”
谢明铖用指背刮了刮她白嫩的脸颊,难以抑制想要靠近的欲望,终究凑上去亲了亲,鼻息间嗅到她淡淡的体香,顿觉一身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
孟晚遥没有躲,侧过脸吻上了他的薄唇。
温热的触感,蓬勃的欲念,几乎一触碰到彼此,就要连接为一体,迫不及待的将对方占为己有。
男人的手掌终于可以肆意的在她身上游走,捏一捏腰间的软肉,抓一把弹性十足的臀肉,把她拉过来,贴在自己身上甚至更近。
孟晚遥刚刚洗完澡,只穿着一件清透的轻纱寝衣,在昏黄的烛火下,仔细观察,能看见里面绣着玫瑰的小衣。
谢明铖急不可耐的隔着寝衣握住了柔软的玫瑰,不停地抚摸把玩。
孟晚遥很快乱了呼吸,贝齿咬着舌尖,克制住不发出诱人的声音,却还记着自己要做什么。
费力的解开他腰间的玉带,退开了两步。
“你把衣服脱了。”
谢明铖大喇喇甩掉上衣,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三个月不见,他看起来似乎更壮了一点,皮肤变得黝黑了一些,一块块硬邦邦的,充满了阳刚的力量。
孟晚遥想到他身后去看看,中途却被那只强壮有力的铁臂捞了回去。
男人自身后抱着她,手掌揉捏着她身前的柔软,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含着她的耳垂含糊道:“你怎么一点不想我?我要伤心了。”
“谁……谁不想你了?我想看看你受伤没有。”
“没有。”
“真的?”孟晚遥侧过脸问他。
男人用吻堵住她的唇,不给她再问的机会。
两人不觉又滚到床上,谢明铖扯开她寝衣,伏在她胸前蹭了又蹭,“你怎么这么香?”
孟晚遥脸红红的,“你又想说什么不正经的?”
谢明铖惯爱在床上说些让人羞怯的话,她宁愿自己辛苦些,堵住他的嘴,也不想听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谢明铖捉住她的手指吻了吻,“不是不正经的,你这么香,我怕我给你弄脏了,我去洗个澡。”
“哎……”孟晚遥拉住他的手臂,“我去叫人,悄悄的,给那院知道了,你又睡不成了。”
谢明铖直了直腰,仰躺在床上,勾了勾嘴角,“放心,睡不成也不耽误睡你,为夫多日不在,娘子定然辛苦了,天塌下来,我也得先喂饱你。”
“讨厌。”孟晚遥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放下床帏,套了件外袍出去了。
不一会回来,流鸢和月离便轻手轻脚的跟了进来。
屋里的浴桶很快被加满了热水,等人出去,孟晚遥关紧了门,轻声唤他,“三郎,水好了,来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