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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1 / 1)


各位看客都睁大了眼睛。

开始了。

“姑娘请吧。”阿玉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摆在君锦面前的,是三排贯耳壶。按照方才的规则,她需要将箭矢投入到壶耳或者壶嘴中,但投入壶嘴只能算半支,所以最好是尽数投入壶耳中。

君锦看着面前的第一排贯耳壶,拿起一支箭矢,手腕轻轻用力。

嗖的一声响过。

箭矢穿过壶耳,立在了地上,箭尾依着壶耳不曾滑落。

“中了!”

各位看客连声叫好。

“姑娘好准头。”阿玉说道。

“公子客气了。”

“阿锦姑娘,我可是最不讲客气之人!”阿玉微微一笑。

现在轮到他,他直接拿起了五支箭。

“阿玉公子又要连投了!”

“快看快看!”

抬手落手间,只听见箭矢击打壶耳的几声哐当声,片刻后,五支箭矢已经全部落入壶耳中。

“全中了?”

“阿玉公子全中了!”

“可不是么,贯耳连中,阿玉公子以前就已经展示过了。”

场外顿时热闹起来。

君锦挑眉,这个阿玉果然有几分本事,不过,她今日来也不是来藏拙的。

“姑娘请。”

君锦拿起剩下的四支箭,一支一支向壶耳投去,不出所料,也全都中了。

“哎!她也中了!”

“这姑娘还真有点本事!”

“要不要给她也下几注?”

...

大堂内一时关于台上女子的议论多了起来,直至第二轮开始,才安静片刻。

“第二轮,换排!”司射说道,撤下了第一排的贯耳壶。

“红方先!”

台上二人再度先后执起箭矢,连续投去。

“红方中五支!”

一阵躁动后。

“蓝方,也中五支!”

又打平了...

琵琶女素手拨弦,琴声穿过整个大堂,示意这一局是平局。

大堂内再次声如雷动。

“这,这姑娘是什么人?从来没有人能与阿玉公子的贯耳平局啊!”

“我也从来没见过她,难道真是人外有人?”

台下此时已经有人改变了主意,朝注台的方向涌去。

“司射,我要下注蓝方!”

“司射,蓝方再注两百两!”

“相信阿玉公子!红方再注一百两。”

...

贺天孤和东琉坐在离戏台不远的地方。

“东琉兄,你这位姑娘可有点本事,能与阿玉打下两个平局。”贺天孤摸了摸胡子。

“她啊?”清朗的男声微微上扬:“三脚猫功夫罢了。”

“第三轮,换排!”

随着玉走珠盘的琵琶声响,司射又命人撤下了一排贯耳壶。

剩下的壶与君锦二人已经有些距离,想要贯耳连中已经有些难度了。

“连平两局,红方先!”司射伸手示意。

“姑娘,休怪我手下无情了。”阿玉势在必得地笑了笑,话毕,拿起五支箭,瞄准了几尺外的壶,一支接着一支投了出去。

只听见叮当几声,壶耳处已经插上了好几支箭矢。

只可惜,这好几支并不是五支。

人群如潮水一般涌来。

“中了几支?一、二、三、四...四支?”

“哎呀!四支么,就差一点儿啊。”

“你懂什么!这么远,贯耳能五中四也很厉害了!”

...

“阿锦姑娘,请吧。”阿玉眼里闪动着雀跃,似是对自己中了四支很满意。

君锦这次也一下拿起了五支箭。

“她要干嘛?”

“这姑娘也想继续连投么?”

“这么远,她可不是阿玉公子”

场内,出乎众人意料的,君锦突然扬起手臂,手上攥着五支箭。

“什么?”

“她,她怎么一次拿着五支?”

“这姑娘疯了么?”

“哎,司射!我要再下注红方一百两!”

“下什么注,她都要投了!”

全场的看客们都深吸了一口气。

君锦将五支箭一字排开,一手捏住,送了出去。

哐当哐当的声音陆续传来,只有中间一支箭落了在地上,其他四支各落在两边的壶耳中。

“又,又平了?”

“她这样投都能中四支?”

大堂里顿时如雷鸣般轰动。

“这姑娘乃神人哉啊。”

“我,我刚押的红方,现在还能改么!”

“你傻呀,都平了,还下什么注。”

惊呼声和吵闹声轰然而起。

阿玉的笑容突然间僵住。

不止是他,此时贺天孤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惊异。

“第三局,平!”

司射的声音的琵琶声同时响起。

阿玉此时也找回了一丝镇定,对君锦道:“阿锦姑娘技艺精湛,原是我小看姑娘了。”

君锦低头道谢,心说你也不赖。

“又平了呢。”东琉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一丝似笑非笑的味道:“天孤兄,要加局了。”

“对。”贺天孤被这场精彩绝伦的投壶深深吸引,仰面大笑,对着司射说道:“加局!”

“加局?!”

“加局了!”

“可是,加什么呢?继续再摆一排么?”

场下的看客们更加激动,他们从未见过贯耳的第四局。

司射此时也从场下转到了台上,对着台下众人道:“诸位莫急,为了公平起见,第四轮投什么由抽签来定!”

说罢,拿出一个签筒,将里面的签拿出来在众人眼前晃了一趟。

“这里头共有三种签,分别是五支平投、五支齐投和五支盲投,抽到哪一项,便比试哪一项。”

所谓平投,就是继续前三局的投法;所谓齐投,就是同方才君锦投第三轮一样,五支箭矢一次投完;而盲投则是在壶前立上一道屏风,相当于被蒙上眼睛投壶。

此言一出,四下里骤时喧闹起来。

“我从没见过有人盲投能中?这也太为难人了。”

“听说阿玉公子曾经投过盲投......”

“可,可若是抽中了五支齐投,岂不是这位姑娘就赢定了”

“我看也未必。”

“那,那这一轮押谁?”

“肯定是蓝方姑娘啊,人家齐投都这么厉害了!”

...

“抽签!”司射的声音平静了全场的喧嚣。

“阿锦姑娘。”阿玉温和的声音响起:“你是客人,便由你来抽吧。”

司射将签筒举起,送到君锦手边。

君锦并未推辞,手指伸进签筒捏住一张木签,正欲抽出时,签筒却突然抖动了一下。

被她捏住的木签啪嗒一声掉了回去。

看到场上的动静,众人的目光都一瞬间聚拢在她手上。

这是要干嘛。

东琉眼里的笑意并不曾减,但手已经悄无声息地摸上了腰间悬着的剑。

“哎哟,姑娘,鄙人方才不小心手滑了,姑娘请再取一根吧。”台上的司射难为情道。

君锦看了一眼台下的他。

他的视线也看了过来,镇定的,又狠戾的。

“姑娘,请再取一根吧。”司射再次躬身递上签筒。

君锦敛下目光,又捏住了一根,抽了出来。

这次司射稳稳抱住了签筒。

“五支......盲投。”君锦念出上面的字。

盲投!!

“嘶——”

“盲投?真抽中了盲投!”

“苍天有眼!不想老夫这辈子活着还能看到盲投!”

“哎呀,倒霉见的,又抽了一次,居然就抽到盲投了。”

“那这姑娘还投得中么?”

...

场下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盲投么。

按照盲投这一式,投壶人要站在屏风前投壶,投完后撤了屏风去看,再来计数。但是......在屏风前只能看见银壶在屏风后的影子,且屏风距这银壶还有个二三丈远。

这一下,就连君锦也皱了皱眉。

“阿锦姑娘以前可玩过盲投?”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失神,阿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边灌入。

君锦摇了摇头:“不曾。”

她真的不曾玩过。

“那,玉某只能祝姑娘好运了。”阿玉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盲投!”

“上屏风!”

一杯茶的功夫,场地已经重新布好,一排贯耳壶前摆着四个三折三开的木头屏风,将这一排贯耳壶围了起来。

众人都好奇地围着戏台,早听说投壶有盲投这一式,但是真正见识过的人却少之又少。

“你说这怎么投啊...”

“这不全得看运气了。”

“人外有人,阿玉公子以前投过,还投中了呢。”

“那这姑娘,她方才说她不会啊......”

“且看吧。”

场外的人再操心,也不过是看客。

“第四局,开!”

“蓝方,先!”

“阿锦姑娘请吧。”阿玉做了个请的手势。

虽然她确实不曾玩过,但也不是不能玩。

君锦看着桌子上平放着的五支箭,忽然犹豫了一下。

要不干脆五支一起拿?

这样会不会更容易中些。

君锦一把抓起五支箭,在手心依次排开,微眯着眼,看着屏风后瓶子的倒影。

没有立刻投出,只是比试了比试。

“什么?她,她在做什么?”

“她怎么又一次拿起五支了!”

“我看这姑娘是真的心里没底,恐怕是想赌一把了。”

...

君锦心想,你真说对了,她还就是来赌一把的。

其实屏风后的瓶子并未移动,还是方才的第三排贯耳瓶,只要保持着方才五支齐投的手感,中几支也不难吧?

况且既然是来赌,做一些没有把握的事情也在情理之中。

此时的场下,贺天孤已经兴奋地满眼通红,抓着东琉的肩摇了摇:“哈哈哈哈!东琉兄,你带来的这个姑娘,真是太勇敢了!”

东琉看破了司射的把戏,面对靠过来的贺天孤,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不知者无畏罢了。”

台下,许多下了蓝方注的看客们都害怕地闭上了眼,生怕君锦这么随意一投,自个儿的几百两就打了水漂了。

同样闭上眼睛的还有场内的君锦。

看着屏风,君锦突然想起从前在九重天上投壶的场景。

九重天上的瓶子,长长排开,远远看去无边也无际。她那时是如何投的?那时的她可眼观八方,只需微微凝神,就能看到远处瓶口的模样。

所以现在......

君锦闭上了眼,细长的眉毛轻轻蹙起,试着将全部神思凝聚于一处,感受着记忆里第三排那个贯耳壶的位置。

而后抬起手,将手中五支箭矢的位置最后定了定。

下一秒,她腕儿上突然发力,五支箭矢瞬息间被全部送了出去。

除了箭矢穿过瓶身,大堂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哐当哐当几声响后,声音停息了。

所有人此时都期盼着看一看屏风后的情况,不过还有另一人没投,按照规矩,屏风不可揭开。

君锦睁开了眼,明亮清澈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蓝方,投毕!”

“红方,请!”

阿玉点头,拿起桌子上的五支箭矢,抬起胳膊,手中的五支箭一支接着一支被送出去,动作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对自己的盲投十分自信,至少是能中三失的。

又是哐哐几声。

声停,大堂里又恢复了喧嚣吵闹的声音。

“揭!”

司射命人撤了这几个屏风。

大堂的看客们此刻都屏息凝神地看着屏风后。

贺天孤直接从雅席上冲到场前,眼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之意。

“天啊!”

屏风被撤开,两只贯耳壶里各有箭矢。

挂着红色绸带的壶,左边壶耳有两支,右边没中,壶中间有两支,又因为落入中间的箭矢两支只算一支,所以红方一共算来就是三支。

而挂着蓝色绸带的壶,左右两个壶耳中各有两支,壶中间居然还有一支....一共算来是四支半....

这个结果,居然比君锦上一轮投的还多了半支。

“真是神了......这是姑娘的壶......”

“真是这位姑娘的....她真的这么神?”

“我就说这姑娘上一次绝非偶然,真是高人呐。”

“那我押中了!我押中了!”

“怎么可能,阿玉公子怎么会输!”

“我押了五百两红方啊!你们赔我银子!”

喧闹声喜忧参半,充斥着整个大堂。

“哈哈哈!好,太好了!”贺天孤冲到台上,欣喜之情溢在了脸上:“各位,今日这贯耳局,是这位姑娘胜出!”

台下立刻响起一片恭喜贺喜之声。

“贺公子,阿玉公子,见笑了。”君锦对走上来的贺天孤与阿玉施礼。

“阿锦姑娘确实厉害....我甘拜下风。”阿玉僵硬地作了一揖。

“阿玉公子也很厉害。”君锦再次回礼。

“好啊!我今日真是太高兴了。”贺天孤拍了拍阿玉:“阿玉,你不开心吗!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彩的对局,今日真是让我开眼了!”

君锦点点头,目光投向人群的最后。

东琉也恢复了最开始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与她投来的目光正面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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