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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气场全开的君锦(1 / 1)


回君府的马车上。

君迟半阖着眼,心里的烦乱感一丝未减。

方才在赵府与赵太傅夫妇闹了个不欢而散,他现在心里有又有些后悔,毕竟与赵家不日要有婚事在身了,既然是准亲家,凡事还是应该好商好量,千万别因为此事闹得不可开交,毁了锦儿的婚事才是。

至于君瑟的事情,他也想不出赵家能给个什么交代,再者一切都是君瑟咎由自取,他也不奢求此事能有个什么好结果。

苏氏偷偷打量着君迟的神色,她看得出君迟的犹豫,也深知君迟是个什么样的人。

君迟是武将出身,不如那些士大夫们八面玲珑巧舌如簧,他的功名都是在刀山火海里搏出来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君迟并没有那么多的主意和谋划,自然也不会像她一样为了君瑟处处算计。

“夫君。”苏氏唤了一声。

“怎么了。”君迟依旧闭着眼:“你心里有主意了?”

苏氏摇摇头,昨日陈嬷嬷来回话说,偏院现在每时每刻都有侍卫看守,别说见面,想让人带个话进去都难。

轻声道:“那偏院冷得很,春日里又多雨,若是将身子冻坏了,以后花再多时间也养不回来,我想着,要不......要不让瑟儿就禁足在舒云阁后头的空院子里吧,我也能天天看管着她。”

“她现在的样子就是你看管出来的,你还替她求情?”君迟轻轻撩开眼,冷声道:“偏院冷,多叫人加几床被子就是了。”

苏氏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各自倚在一侧,一路无话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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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锦昨晚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睡的整个人面红色润,日光顺着窗户洒进来,斑驳光影落在她正在写字的手上,映得纸上的字也金灿灿如发光一般。

芙芸端着砚台过来,看到这番景象,忍不住将她们家小姐仙女般的模样在心里夸了好多遍。

“这几个有没有好一些?”君锦揉着眉心。

她从前贵为神尊,几乎从来不用提笔写字,如今初学写字,写出来的东西张牙舞爪,又乱又丑。

而从前的君锦偏偏是个“才女”,最善读书画画,尤其写得一手好字。

她为了日后不在关键时候出岔子,还是决定好好练一手字,为了掩人耳目,只能以练左手字为由,实则是从头开始学了起来。

芙芸点了点头:“比前日写得好多了。”

桐芯也凑了过来,咦了一声:“小姐,你怎么字变得这么丑了!”

芙芸将她鼻子刮了一下:“这是小姐用左手写的!”

桐芯哦了一声,心道她们家小姐真是厉害,右手都写得如此好了,还要开始练左手字。

主仆三人边逗趣边写了会字。

忽然院里有人来报,苏氏来了。

苏氏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没机会见君瑟,本打算直接回舒云阁先歇息着,却记起君迟让她来宽慰君锦。正好,既然问不了君瑟,不如索性来找君锦摊牌,话说开了,心中的疑惑想必都可以解开了。

“你说什么,夫人来了?”

桐芯听到苏氏过来,心里一凉。向来都是晚辈去长辈院子请安,就算有什么事,也是长辈传唤,从来没有长辈拜访晚辈的道理,她以为苏氏是要带人来抓走她们小姐:“夫人来了?她带了多少人?”

女使道:“外头只有夫人和张嬷嬷,张嬷嬷说,夫人是来看小姐的。”

“有什么好看的......”桐芯小声嘀咕着,但还是警惕地守到一旁。

“主母请进。”

君锦将挽起的衣袖放下,又擦了擦手,边去迎苏氏边对桐芯道:“礼节都忘了?还不快沏茶去。”

桐芯点头称是。

苏氏似是昨晚睡得很不好,又许是刚从赵家回来,苍白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僵硬的笑,声音也略显疲态:“你父亲让我来宽慰宽慰你。”

君锦哦了一声,给苏氏端了一杯茶:“辛苦主母了。”

苏氏并未接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还要继续演么?”

君锦很自然地将茶搁到一边,心平气和道:“原来是主母不想再演了,那就不演了。”

苏氏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冷哼一声:“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那副补药的?”

君锦表情冷漠道:“第二次喝就知道了。”

也怪苏氏倒霉,若是从前的君锦,出于对苏氏的信任,绝对不会猜到苏氏在药里做手脚;可偏偏苏氏遇到的是她,她初来乍到,对身边的一切都是怀疑的。第一次喝药时是晚上,但她喝完就已经觉得不对了,第二次特意换到了早上,喝完之后还是困倦无比浑身无力,那时她就猜到这药有问题。只不过,她还不能肯定是谁要害她,所以一直隐藏了起来。

苏氏没想到她这么早就露了馅,更没想到她的回答会如此平静,半晌才开口:“为什么要害瑟儿?你与她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君锦猜到她会这么问,靠在椅子上,手撑着额头,已经半点没有恭敬的样子,听了她的话也没说别的,只缓缓道:“是么?”

苏氏被君锦的样子激怒,双目发出一道利芒:“你是怎么做到的!在和逸居,你是如何杀了那个醉汉的?”

君锦只回答了她上一个问题:“你们先是想索我性命,现在又想毁我清白,怎么不是深仇大恨呢。只可惜,我现在还没办法毁掉你,不过我想,毁掉你女儿应当也算毁掉你了。”

“哈哈哈哈哈。”苏氏仰头大笑起来,笑声悲戚又刺耳:“你果然都知道了,知道了也好,免得我还要处处小心。”

君锦对她癫狂的模样似是一点也不在乎,嗯了一声,问道:“那我与你们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仅仅因为我是嫡长女,就要处处讨我的性命么。”

不想,苏氏却不笑了,本就苍白无血色的脸突然阴郁下来,显得愈发狠戾,语气里更是遮掩不住的厌恶:“因为你,还有你那个娘,你和你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

原来是两代人的恩怨么......

君锦垂下视线,突然才觉得一切合理起来。

“说吧,你们到底想怎么样。”苏氏的脸散发着阵阵冷意:“你们不仅害了瑟儿,还要害赵公子,你和你背后的人,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你,是你们。

君锦笑了笑,昨日在回来的马车上,君瑟也说了同样的话。

原来,苏氏一直以为自己是得了他人的指点,才破了这个局。

“我们想怎么样?主母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君锦也不否认,手指一下下敲着椅子扶手:“主母,如果我是您,我根本不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不过,主母既然问了,我也不妨和主母说一说。”君锦看着几欲崩溃的苏氏,平淡道:“我不想怎么样,只不过,君瑟看上的东西,我是不会再要了。”

“什么意思?”苏氏听得半懂不懂:“你害赵公子是因为瑟儿看上了他?”

君锦思索了一会,点头道:“嗯,也对。”

苏氏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你撒谎!你一年前就知道瑟儿钟情于赵公子,可你还是与他暗通款曲,我不信,我不信你会做这么久的局!”

“信不信由您。”君锦轻敲扶手的动作蓦地停止了,朝芙芸勾了勾手:“把赵公子以前同我写的信拿过来。”

芙芸看着君锦自若的神色,突然觉得她今日变了个人一般,明明只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可举手投足间却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仪,如此强大的气场,绝不输给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正室夫人。方才差点看呆了,直到听见君锦喊她,才快步将信件从柜子里中取出,递到了君锦手上。

君锦接过信件,平静地走到了烛台边,将信件一角点燃,扔到了渣斗里。

“主母是个聪明人,我都这么说了,主母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君锦脸上浮起浅笑。

苏氏默了片刻,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君锦利用自己做下如此一个局,只是为了放弃赵公子么?

苏氏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自然更不能相信君锦胡掐的这个理由。

“我刚不都说了么,君瑟看上的,我不会再要了。”君锦拍了拍手,垂眸道:“放心吧,我不会反悔,等到了父亲面前,主母放心地陪我演下去便是。”

“我凭什么要帮你演这出戏。”苏氏冷冷开口。

“你自然要帮我演下去。”君锦回到椅子上坐下。

“你不帮我,你可怜的女儿怎么嫁到赵家去呢。”

君锦柔和的声音像一阵冷风,刮在苏氏脸上,惹得她一阵寒栗。

.

.

小厮来到书房时,君迟正在午歇。

顶着被君迟迁怒的风险,小厮还是叫醒了他:“主君,二小姐和夫人好像吵起来了,夫人正在存香堂哭呢。”

君迟脸一黑:“什么?!”

......

存香堂里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放眼望去,院子里乌压压一片人影,狭小局促的屋子里也站的满满当当。

“呜呜......”

君迟急匆匆赶了过来,看到的便是苏氏正扶着椅子落泪,君锦躲在闺房里不肯出来的情景。

“不是让你来劝劝她么,怎么还把人劝成这样!”君迟看着哭成一团的存香堂,心里更是如一团乱麻。

“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氏哭着摆了摆头,已然是气得说不出话。芙芸抹了把泪,上前道:“主君,我们小姐说她不嫁了.......”

“什么?”君迟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就要晕了过去:“她说她不嫁了?不嫁给赵珩了?”

苏氏呜咽着点点头:“我几番劝说......可锦儿就是下了决心,一定要悔婚。”

“本来也没定下婚约,算什么悔婚!”

君锦清脆响亮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你,你个混账东西!”君迟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一门满意的亲事,气得全身僵直,冲到门口:“都说好了的事,你怎能说不嫁就不嫁了!”

“那赵小公子分明就是个朝三暮四的人,对我们小姐好,对三小姐也好,不然,怎么会在那屋子里将错就错.......”桐芯心直口快道。

“下去!有你说话的份儿么!”君迟怒喝一声,桐芯只得立刻跪下,却依旧板直着脸,毫无悔改之意。

不过桐芯这么一说,君迟也明白过来了,君锦是因为此事而怀疑赵小公子的人品,所以才贸然提了悔婚。

“锦儿,你先出来说话。”君迟的声音缓和了几分。

屋子里静了一会,门才打开。

君锦走了出来,眼圈微红,眼眸水灵灵的,似是还有泪光。

君迟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软了下来,又想起她是被无辜牵连的,软下声音道:“婚事还可以再商议,你何必对你母亲避而不见,她也是为了你好。”

君锦哦了一声,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和你母亲早上才从赵家回来。”君迟坐下喝了口水,将上午赵太傅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赵小公子今日也当面说了,他对你三妹妹并无他心,实在是误会一场。”

“女儿看未必。”君锦吸了吸鼻子:“他分明是明知故犯。”

君迟苦笑,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我瞧着他不像说假话,再说婚姻大事岂同儿戏,赵家我是了解的,赵公子无论是家事门第,还是样貌才学,与你都是般配的。”

君锦低下头,脸上虽然还有泪痕,但神色却十分镇定:“女儿反正已经想清楚了,绝不会嫁给他了。父亲倘若只看家世才学,王城里到了年纪的公子少爷们比他强的也不少,父亲再去说一门便是了。”

“你这是胡闹。”君迟啧了一下:“你就不愿相信他一次,再给他一次机会么?”

苏氏也附和道:“是,你们还小,切莫因为冲动行事毁了自己的姻缘呀。”

君锦摇了摇头:“女儿昨日已经想了一晚上了,想明白了,绝对不会嫁给他的。倘若父亲母亲不肯开这个口,那女儿自己去赵家说吧。”话毕,扭头就要出去。

“站住!”君迟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一个闺阁女子,亲自去未来夫家说自己的婚事,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死!”

君锦甩开他的手,反驳道:“什么未来夫家,我与赵家什么关系都没有!要说笑话,倘若不退婚,女儿才是王城的笑话呢,父亲不愿意为我做这个主,我自己去说也不行?”

君迟的脸颊微微抖动,已经被自己的这个一向乖巧的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去,给我备车!”君锦坚持道。

“够了!”君迟猛一拂袖:

“到底要不要悔婚,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清楚,不想清楚不准出去!”

“即日起,二小姐禁足存香堂,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院子半步!”

君迟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恭送父亲。”

君锦躬身施礼,方才的无赖模样已经消失的一干二净,眼眸如清水般平静,等到苏氏跟着追出去时,才抬头看了苏氏一眼。

之后的事情就靠你了。

苏氏读懂了她眼神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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