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说到动情处,指着苏韵萍骂到,“浪货就是贱,就是欠揍,喜欢别人玩剩下的烂黄瓜!
别人不要的垃圾,也就她当个宝贝一样捧着!”
另一个也骂到,“听说她每天晚上都要男人陪,估计早就从立领毛衣变成翻领的了,贱货不知廉耻!”
……
众人骂的起劲,仿佛并不是来找白夭夭告状的,而是纯粹宣泄自己的情绪。
苏韵萍脸上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依偎在一个男人怀里。
另一个男人,赶紧安慰性地揉着她的脑袋,要跟那些女的对骂。
苏韵萍立刻拉住男生,低声劝道,“算了吧,姐姐也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伤心的。
抢男人各凭本事,她们抢不过我自然伤心,就让她们发泄一下吧,我无所谓的。”
男生立刻叹息道,“萍儿,你真的好善良,让我着迷。”
这俩人大秀恩爱,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嘴了一个。
搞得那些女人瞬间气得叫骂,发狂一样冲上去撕扯捶打,两方交战,混作一团。
叹了口气,自始至终不发一言。
苏韵萍躲在男生们的身后,委屈巴巴做西子捧心状。
但其实眼睛却一直盯着白夭夭这边,希望她开口维持一下秩序,骂自己几句。
却不料,白夭夭只是淡定地等着他们吵闹完毕,双方都累得不行,不得不暂停。
才幽幽开口,“基地内打架斗殴,将会遭受什么惩罚,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吧?”
有个女生喘着粗气,义愤填膺地说,“白老板,我们是事出有因啊!”
“但凡吵架打架,都事出有因,只不过,犯错就是犯错。即便原因是你们被欺负,一旦打起来,也是双方都有问题。”
白夭夭扫视了在场的人,“你们都去小单间里隔离一日,好好思过吧。”
白夭夭说完,转身欲走。
小单间就是基地里的思过室,里面有床,有卫生间。
不给食物只给水喝。
反省24小时,禁止说话,谁多说一句,全体加罚一小时。
如果有生理病痛,可以按铃叫来监管人员进行处理。
一般基地里打架斗殴,第一次关禁闭,第二次就会永久性驱逐。
男生们大声反抗,“是她们先来打我们的,为什么我们也要跟着倒霉?”
“对啊,这根本就不公平!”
……
苏韵萍见白夭夭这么淡定,有点忍不住了,再次开口。
“你们别说了,怎么可以反抗白老板呢?白老板没谈过恋爱她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会明白我们的情难自控。
哥哥们就听她的吧,我们去思过,去自罚就是了。
反正谁对谁错,我们心里都有数!”
她昂起下颌,挑衅地看着白夭夭。
她了解过基地里的规矩,只要她是基地里的人,没有犯基地条例上的重大错误,就不会被撵出去的。
她刚才没有动手打人,从始至终也只是防御而已。
就连思过室都不用进去。
但她还是自请受罚,为的就是更加吸引“哥哥们”的同情心,让他们对白夭夭生出间隙。
可她并不知道的是,白夭夭根本也就不在乎。
那些因为他们自己犯错,遭到惩罚就心生怨怼的人,她也不稀罕。
有错挨罚,有功得赏,幼儿园就应该明白的道理,难道还要白夭夭亲自教?
苏韵萍有些猴急,她也不知道白夭夭是真的淡然,还是看穿了她的把戏。
干脆直接质问白夭夭,“白老板,你是见不得我们逍遥快活吗?我们做错了什么?”
白夭夭依旧只是看着她不搭话,眼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意。
她还没说话,她身边的那些姑娘们忍不住了。
刚准备喷人,白夭夭一摆手制止了众人。
唤来不远处的巡护队,将所有人带走,关禁闭。
法不责众那一套,在她这儿行不通。
苏韵萍被带走,神色十分淡定,眼神中却是若有所思。
她好像在白夭夭的嘴角看到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但,当她再次抬眼之后,那笑容却又消失不见了。
似乎只是她的幻觉。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已经惊扰到了冯盼儿。
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冯盼儿忍不住担忧地问白夭夭,“用不用找茬把这女的撵走?她绝不是个善茬。”
从前,对付基地里一些小型的刺儿头都是这么做的。
你没犯事儿?
有的是办法让你犯事。
但白夭夭却摇头拒绝了,“这人留着,我自有用处。她的那点小心思,我心里一清二楚。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跟她起任何正面冲突。
之前跟她起冲突的那些女子,等从思过室里出来之后,你跟管理员打个招呼,安排到远一点的地方去。”
“好,我明白。”
冯盼儿虽然不是很懂白夭夭的安排,可她绝对听从指令。
夜间,又下了一场大雨。
晨起大雾,气温下降到了零下。
原本还穿着单薄长袖出门的人们,刚出屋子,就被冻得又回去夹了几身衣服。
挂在超市三楼的加棉薄款袄子,原本无人问津,今天则是被抢购一空。
陆尚瑾禁忌来找白夭夭加货。
白夭夭却早有准备一般,准备好了一批加绒的袄子和裤子给他。
很快,又被抢购一空,几乎是秒速被扫光的。
寒潮来袭,肯定有人开始打歪主意。
所以极少限购物资的基地里,冬衣每人限购一套。
毕竟白夭夭卖的超便宜,要是被人大批量购买拿出去卖,岂不是赚大发了?
只能她赚别人钱,没有别人赚她钱的道理。
嘘,别说话,就是这么霸道又双标。
眼见着冬衣上架,煤、炭也该安排上了。
白夭夭假装出去了一趟,装了两车皮,几十吨的煤,和几十吨的炭。
到基地外面,把车钥匙甩给陆尚瑾,让人帮忙分装售卖。
陆尚瑾接过车钥匙,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踟蹰。
白夭夭看到一向干净利落的陆尚瑾,此时一脸古怪的样子。
忍不住好奇,“你怎么了?有话直说。”
陆尚瑾干咳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塞给白夭夭。
“天冷了,给你的。”
说完,脸蛋蛋从两腮红到了耳后。
转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