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了晶核,叼着回来丢在白夭夭手上。
傀儡不是生命体,连有机物都不算,雷电火焰毒气他通通不怕。
白夭夭用手指揉了揉宝鹃的小脑袋,宝鹃十分开心,眯着眼睛,抖擞着翅膀一脸享受。
毒系丧尸的晶核,是一颗圆润的,蚕豆一样大小的墨绿色晶核。
晶莹剔透的,活像是被含过的薄荷糖。
收好晶核往回走,这里距离基地有一段距离。
白夭夭正想着要不要用几个传送道具,她最近可是越发懒惰了。
刚走出几百米,就感受到附近有人。
是人类,不是丧尸。
而且是熟人。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树林里,植物在合适的温度和湿度之下,早就已经重新焕发了生机。
此时的树林已经有了绿色,很多东西掩映之间,不再那么一览无余。
她随手掏出一把军刀,小心翼翼靠近。
“咳咳咳……咳咳……队长……我好疼……咳咳……我是不是要死了……”
“队长,小张又吐血了……咳咳……小张……呕……”
“队长,有丧尸,有丧尸接近……咳咳……”
……
人声嘈杂,声声绝望。
白夭夭这才看见,是七八个士兵,相互搀扶着,不断咳血!
江冰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拽着一个士兵,艰难维持着站立的姿势。
其他人几乎都不同程度地倒在地上,痛苦抱着身子翻滚着。
七窍流血,脸色全都是青灰发紫的。
不远处,还有十几只丧尸在迅速接近。
眼看,这群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的人,就是全军覆没的下场!
江冰一把拽起地上的枪,踉跄着推开手里的人,咬牙道,“你们快回去,找白老板,只要有晶核,她应该能救你们……快走,我殿后!”
“队长!!!”
几人齐齐大喊,声音嘶哑,痛苦不堪。
“别废话!!我是队长,执行命令!”
江冰咬紧牙关踉跄着往前,迎着丧尸们的怪吼,脚步趔趄,背影坚定决绝。
白夭夭这才明白,这群人是被刚才的战斗拖累了。
他们,全都中毒濒死。
江冰作为队长,决定牺牲自己保护自己的战友队员。
白夭夭挠了挠人中。
啧,挺有责任感的。
就是有点蠢,这群人眼看着一个也逃不掉的。
哎……
白夭夭叹了口气,其实她走掉才是最轻松的,不过,脚步比脑子快。
还是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她一把抢过江冰手里的家伙事儿,端枪,干掉了跑最快的那几个。
再开枪,居然没子弹了。
她瞪了一眼满脸错愕的江冰,无语地丢枪,一扬手。
雷龙如同有生命一般,瞬间将所有丧尸全部圈起来,炸成碎肉块!
白夭夭嫌弃地躲到了江冰身后。
同时,江冰也几乎下意识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挡住所有的脏污。
白夭夭在这一瞬间,全身僵硬恐惧,甚至是极致厌恶!
她最讨厌被陌生人触碰了!
可……当她撞进他坚实的胸膛,被他紧致的肱二头肌圈住身子的瞬间。
那种乍起的生理性厌恶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她……很快适应了这种接触。
啪嗒,啪嗒……
几滴水砸在白夭夭肩膀上,在她漂亮的月白色绸缎无袖短裙上洇湿开来。
是江冰的鼻血。
他有些恍惚地笑了笑,“抱歉,还是把你的裙子弄脏了……是我不好……”
说完,靠着树干堪堪倒在了地上。
白夭夭叹了口气。
她刚才就悄悄从空间里找了个书包背着,也好方便从空间里取东西。
此刻,她从翻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喂给他喝了一口。
“别说话了,等会儿可能有点不舒服,忍一下。”
转身又依此喂给在场所有的小兵哥喝了一口。
他们虽然是来为难她的,可,他们也守护了一方百姓。
英雄可以死在战场上,但不该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里。
士兵们几乎都已经进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被她喂水毫无反抗能力。
甚至看着她往水里兑了一些液体,继续喂他们,也只能乖乖受着。
被喂了水的士兵,似乎更加痛苦了,身体里如同一股火焰在燃烧着。
张着嘴巴拼命呼吸,不住地吐出污浊的黑血。
很快,黑血变成了鲜红色。
白夭夭这才松了口气,继续灌水。
她给他们灌的是灵泉水,加上稀释后的解毒药水。
这两种混合在一起,无疑是两剂猛药,每人只需要几小口就能救命。
等他们吐干净脏血之后,再灌点灵泉水下去,身体恢复的更快。
当兵的身体素质都强于常人,很快,就有人勉强能坐起来了。
江冰眼里闪着希冀的光,甚至是有点崇拜地看着白夭夭。
“白老板,晶核我们之后补给你。”
白夭夭点头,“别忘了。”
可其实,这样珍贵无比的灵泉水和她精心炼制的药水,又怎么是晶核能买得到的?
江冰捂着还在疼痛不已的胸口,拧眉,“白老板,你受伤了。”
他想抬起手碰碰她额头上的伤口,却终究觉得冒昧。
没有动。
白夭夭不答,而是收拾好手上的东西,又问,“你们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江冰有气无力地说,“我们……是出来打丧尸找晶核,顺便抓一些野生动物回去。
刚才听到不远处有枪炮的声音,就想摸过来看看。
没想到还没到战场,我们就全中招了。”
白夭夭点头,跟她想的差不多。
“刚才是我遭遇了毒系异能的丧尸,挺厉害的,就连我也差点吃了亏。”
她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痕。
江冰心疼地看着那道伤口,忽然就有了强烈的渴望。
想轻轻给她上药,帮她吹着伤口,安慰她,保护她。
刚才那下意识的拥抱,他毫无轻薄之意,只是不想让她漂亮的裙子染上污渍。
那一瞬间,鼻腔充斥着少女独有的馨香,他从不为女色跳动的心脏,第一次不受控制地在腹腔内张牙舞爪。
不想再放开,不想再离开,忽然就觉得,如果自己注定活不成了。
死在她怀里的话,是不是就永远不用再承受放开她的痛苦了。
只有一秒钟,他突然叛逆地,想为自己,想为她疯狂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