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甩泡面似的头毛,走过来,笑道,“白~老~板~,你功夫很好,不如赏脸切磋一下?”
白夭夭见他故态复萌,全然不似刚才那般坦诚真实。
就知道这货又开始装了。
可能他对待女人和男人态度不一样,对年轻女人跟老年女人,美丽的女人和普通姑娘态度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妈蛋,好做作!
跟那些油腻男还不一样,人家是油腻。
他是纯粹的做作,装逼。
到底谁在吃他这一套?
反正不管受众是谁,她白夭夭现在是受害者。
“不了,没兴趣。”
白夭夭转身要走,赵成奕闪现到了她面前,昂起下颌线,“放心,我赢了,什么都不要。你赢了,给你好东西~保准你喜欢!”
白夭夭啧了一声,道,“你赢不了。”
“靠,这么自信?”
白夭夭没搭理他,转身就走。
赵成奕抱着胳膊,一路随着她的步伐倒着走,跟随她。
“别这么冷漠嘛,我是请教,不是挑衅。”
“请教?那就请你不要狗叫。”
“哇,你这个笑话好冷哦~”
……
白夭夭加快脚步,赵成奕也加快速度跟了上去。
她趁着他不注意,伸腿。
赵成奕哎呀一声,完美的装逼脸被撕裂,他摔了个屁股墩儿。
白夭夭忍着笑,回到了空间里。
啧啧,活该。
-
幸运基地,基地长专用的房间之中。
女人穿着干净整洁,却跌坐在地上,狼狈之中带着一丝难言的失望。
“旬风,你真的要为了她,杀了我?”
女人伸手一指,不远处娇弱可怜的姑娘,瑟缩在了旬风身后。
双眼蒙着水雾,咬着嘴唇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眸底的得意和冷血,完全掩藏不住。
女人看得很清楚,可,她相恋了十年,从前爱她如命的男人,却完全看不出来。
自从一月之前,这女人来到基地。
原本蒸蒸日上,人才济济的幸运基地,已经彻底变了。
男人们为了争抢这朵小白莲,每日不事生产,争风吃醋,闹得基地里鸡飞狗跳的。
就连那个一直真心爱慕她,把她当眼珠子的丈夫,也从一开始对这个白莲花厌恶鄙视,到后来被她的可爱和单纯给收买了。
现在,更是为了她,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她这个十年相守的恋人,携手共度末世的发妻,终于还是敌不过空降一个月的小贱人!
她不甘心,跟自己的丈夫吵架,甚至动手。
从前,她觉得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又是基地长,需要更强大的力量。
她心甘情愿地把晶核都给了丈夫。
现在,丈夫是9级异能者,她只是个五级。
面对丈夫强悍的体力和异能,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丈夫冷笑,伸手把小绿茶护在身后,冷声道,“萍儿只是个弱小无依的孤苦女子,从她进基地以来,你就百般针对她,侮辱她,这些,我都看在眼里的。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身为我的妻子,基地的女主人,也算是个国母皇娘。
我如今拥有基地,拥有物资和人心,再娶一两个喜欢的女人,怎么了?
给你留着正宫的位置,已经是顾念多年夫妻情分了。”
女人看着丈夫,不可置信,又觉得凄凉。
这就是她爱了多年,宠了多年的男人,是吗?
他已经完全不准备伪装了,披着末世的皮囊,说出了这么让人作呕的的话。
原本,她还以为是末世改变了这个男人。
现在看来,这男人原本就是如此的。
只是在末世的刺激下,他撕掉了伪善的面目而已。
“呜呜呜……”一阵娇软的哭声传来,是小绿茶苏韵萍。
她正拽着男人的胳膊,低低哀求,“不要杀她好不好?她也只是因为太爱哥哥才这样的。
我好感动啊,哥哥别杀她,我们留着她当奴婢伺候我们,不好吗?基地里已经没有几个女人了。”
她说完,眼中的得意更甚。
是啊,女人都被她用尽办法或赶走,或弄死了。
可,她的目的却并不是要独占这些男人。
男人眼神里满是迷恋,低头轻抚她的后脑勺,低头,在发妻面前吻住了她的唇。
“好,萍儿说什么都好,那我们就留着她,让她做奴婢伺候你,日后,你怀了宝宝,还要她好好伺候你呢,毕竟她有经验。”
苏韵萍娇羞无比地笑了,缩在男人怀里,轻轻捶打着他的胸口。
女人紧紧攥住了拳头,那句“她有经验”彻底刺激到了她。
是啊,她有经验的。
三年前她也怀过他们的孩子,可是五个月成了型的女胎,被他妈妈下药给打掉了。
只因为,他妈妈想要一个男孩。
她抱着孩子哭到声嘶力竭,肝胆俱碎。
丈夫陪着她哭,跟母亲彻底决裂,心里眼里都是她,完全向着她!
可现在呢,那跟扎在她心底里永远无法拔掉的刺。
被男人当玩具一样,来回拨动,玩弄……
她忽然就想杀了这对狗男女,发疯一样跳起来,“你们都给我去死,下地狱缠绵吧!”
她抬手,释放冰系异能!
男人瞪眼,猛地挡在了苏韵萍身前,冰刺扎穿了男人的身体。
男人不敢置信,眼里满是杀意,迅速释放出植物系异能,将女人的颈子活活绞断。
把她软软的尸体从楼上扔了出去。
像是扔掉了一袋垃圾。
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痛,赶紧转身去扶住自己的心头好。
“萍儿,没事吧?伤到你没有?”
苏韵萍做出一副被吓坏的模样,“我没事……哥哥我没事。”
男人松了口气,不顾身上全是伤,抱住了苏韵萍。
“我的心肝儿,你没事就好。”
“可,我觉得你该有事了,哥哥。”
她说完,阴森一笑,抬手,把原本只是扎在他胸口的冰锥狠狠推入他体内。
“额!你……”
男人猛地吐了几口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韵萍。
对方却是露出了跟她这张娇媚脸蛋完全不符合的,无比歹毒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