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渐渐转冷,就算有冬衣的遮盖,叶舒言的孕肚也越发的明显了。
已经是孕后期,厉司程显然比她还紧张,尽管年底公司忙碌,他还是尽可能地抽出更多的时间陪在她身边。
哪怕是去公司了,还是一有空就打电话回家问情况。
而且基本回家的时间都控制在五点半之前。
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
这天,厉司程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他到家就径直上楼,当看见叶舒言靠在孕妇椅上睡着了的时候,他眸色微微一紧,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拿起沙发上的毯子轻轻盖在她身上。
刚盖好,女人就睁开了眼睛。
“老公,你回来了?”
厉司程在她身前蹲下,抚了一下她落在脸颊上的一缕秀发,轻声问,“困了怎么不上床睡?”
“等你啊。”叶舒言身子动了动,想坐直身子。
厉司程见状连忙替她她调节了椅子,让她坐得舒服些,“我不是打电话告诉你我今晚会回来晚,让你不用等?”
叶舒言笑笑,“妈和纯纯也是刚走,我也没等多久的。”
随着她的月份越来越大,厉母放心不下,便经常来御浅湾这边走动。
“妈今天来了?”
“嗯。”叶舒言眼底荡起了一抹笑意,“她知道你今天晚归,就跟纯纯过来陪我吃饭。”
她愉悦的神色落入眼底,厉司程也不觉弯了唇,他握住她的手,说道,
“我今天把公司的一些急务都处理完了,接下来的一个月,我都会在家陪在你身边。”
闻言,叶舒言眸色倏地闪过一抹喜色,但下一秒,又带着顾虑地看着他,
“可是……年底公司不是会很忙的吗,你这个总裁不在公司,这……好吗?”
厉司程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公司的事再重要,哪有我的老婆孩子重要?”
还有一个月就是预产期了,他哪里还有心思管其他。
要不是她劝阻,两个月前,他就打算放下一切守着她了。
所以这次,他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了才告诉她,免得她又反对。
但这次,叶舒言却并没有反对,而是凑过去搂着他亲了一口。
“老公你真好。”
还有一个月就是预产期了,说心里不紧张都是骗人的,但有他在身边,叶舒言就会觉得安心很多。
看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厉司程心里一片柔软,忍不住也在她肉肉嫩嫩的脸上亲了亲。
觉得不够,他又多亲了几口。
叶舒言的脸比之前又长了一点肉肉,脸蛋光滑圆润,眼睛也圆溜溜的,可爱得像一只娃娃一样。
厉司程喜爱极了她这个样子,有事没事就喜欢凑过去亲她,轻轻咬她。
上瘾到就连她睡着了,他也会忍不住去揩油。
亲够了,他才伸手摸着她的肚子问:“宝宝今天有没有踢你?”
“嗯,现在都还踢着呢。”
叶舒言握着他的手往左边移了移,“喏,这里,感受到了吗?”
隔着一层衣物,厉司程感受到了一个小东西在他掌心蹭了蹭。
“小东西还挺有力。”他低笑道,“这么皮,要是个女孩的话,将来该是个女汉子了。”
叶舒言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双手护着肚子,嗔他一眼,“净瞎说,才不会呢。”
厉司程仰头看着那张娇俏可爱的脸,忍不住又伸手去捏了捏,笑道:
“也对哦,妈咪长得那么可爱漂亮,女儿肯定也是个斯文的。”
顿了顿,他又自信道,“咋们俩的颜值摆在这儿呢,就算是个女汉子,也一定是一个漂亮的女汉子。”
叶舒言被他逗笑了,“你这是夸孩子,还是变相夸你自己?”
厉司程笑:“我是夸我老婆。”
“又贫嘴。”
——
叶舒言的预产期在1月20号。
接下来的一个月,不但是厉司程全程陪着她,就连厉母,厉司纯也天天往御浅湾这边跑。
预产期的前一个星期——
晚饭后,厉司程照常陪着叶舒言在公园慢慢散步。
“2月15号是农历大年初一。”叶舒言双手捧着自己圆圆的肚子,说:“如果我在预产期前后生产的话,那过年期间还在坐月子。”
厉司程以为她是觉得坐月子太闷了,刚想要安慰,便听见她又道,
“今天妈跟我说,希望我坐月子能在老宅那边,这样的话新年就能在老宅一起过了。”
闻言,厉司程一顿,连忙看向她,“那你的意思是怎样?”
去年他也想她陪自己回老宅过年,甚至都让厉司纯当说客了,但她拒绝了。
他不确定她想不想回老宅过新年,更不知道她愿不愿在老宅坐月子。
“如果你不想的话,妈那边我会跟她说……”
“我没有不想啊。”叶舒言说,“过年不就是应该一家团聚的吗?”
闻言,厉司程眼底蓦地闪过喜悦,“所以……你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叶舒言停下脚步看着他,想了想,大抵是猜到了他的心思,便解释道:
“去年我只是你女朋友,可现在我是你老婆,那里也是我的家,我当然很愿意跟家人一起过年呀。”
她的语气很自然和悦,没有一丝的排斥和勉强,厉司程不觉心中欢喜。
“再说了,宝宝肯定也想跟奶奶和姑姑一起过年的,对不对?”她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低头温声诉说。
她说话间,一只大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叶舒言一抬头,眼前就落下一片阴影,紧接着唇瓣被轻柔地亲吻了一下。
“老婆,有你们,真幸福。”
男人轻轻抱住她,满足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叶舒言唇角弯起了一个幸福的弧度,她在心里轻声道:
遇见你们一家,我也很幸福。
1月18号晚上。
叶舒言莫名就睡得不太安稳。
凌晨时分,她迷迷糊糊地听见“啵”的一声细微的声响,紧接着就感觉自己 身 下 有些异样感,她猛地睁开了双眼,挣扎着想坐起来查看情况。
“怎么了?”
身边一只大手适时地扶住了她的后腰,将她扶起。
厉司程近来一周都不敢让自己睡得太沉,就怕她晚上忽然会有情况。
他坐起身立马就将灯打开。
叶舒言掀开被子看见自己大腿内侧上的一大片水迹,顿时满眼惊慌,“老公,我,我是不是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