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言什么也没吐出来,但总算是喘顺了一口气,身体无力,她软软地靠在厉司程怀里。
厉司程低头看见她双眸蒙上水雾,脸色苍白的羸弱模样,眼底闪过自责。
他太冲动了,应该先送她回去才动手的。
“我们回去。”
他低声说完便将人抱起,快步往外面停着的车走去。
季明礼则上前跟季明俊说了些什么,然后才带着厉司纯上了另外一辆车,与厉司程他们一同离开。
把现场交给了季明俊。
季明俊给已经站到他身边的黑色劲装打手递了个眼神。
后者立马上去将制服的大汉拖了过来。
这黑衣打手叫孔武,长相硬朗,不苟言笑,别看年纪轻轻,却身手了得,是季明俊的心腹。
季明俊瞥了一眼那大汉,淡声问:“那个女人让你们做什么?”
大汉不吭声。
孔武一脚踹在他的膝窝,他“咚”的一下跪在了季明俊面前。
孔武忽然从后腰处掏出一把枪,抵在大汉的后脑,“我老大问你话,聋了吗?”
那人当场脸色就变了,再对上一脸冷戾的季明俊,方知对方不好惹。
他咬了咬牙,只好全盘托出……
季明俊听他说完,脸色阴沉了下来。
“她倒是敢想,这种下作的手段也敢往我季家的人头上使?”
他话落,冷冷睨了一眼跪着的汉子,而后问孔武,“他们一共几人?”
“加上那个被打得半残的,一共三人,还有一个在另一边被制服了。”
孔武打了个响指,立马就有两名保镖将另一名汉子和金牙押了过来。
季明礼扫了三人一眼,最后目光定在软趴在地已经说不出话的金牙身上,“把他的双手双腿废了。”
一听这话,金牙吓得魂不附体,顾不得身上的痛就爬起来,跪爬向季明俊,“别,别,我求求你,你饶了我这次……”
他还没靠近季明俊,就被孔武一脚踹开。
“求我没用,我也是按吩咐办事,要怪,只怪你自己招惹错人了。”季明俊低眸看着他,“不是什么人都是你能碰的,懂吗。”
金牙还想求饶,孔武招了招手,两个保镖上来塞住他的嘴,蛮横地将人拖了下去。
“至于你们两人。”
季明俊看了看那两个大汉,“那个女人是怎么吩咐你们办事的,你们就原封不动地给我用回到她身上。”
“什么?”
那两人同时愣住。
“人我给你们带来了,事该怎么办你们就怎么办。”季明礼看着两人,“事办完了,我放你们走。”
那两个大汉一脸难以置信。还有这样的好事?
不等他们多想,季明俊看了孔武一眼,孔武会意,立马让人将那两人带进了仓库。
片刻之后,又有一个保镖拽着被堵住了嘴的戚碧琳进去。
戚碧琳看见季明俊就疯狂地挣扎着不肯走,嘴里不停地呜咽着想说什么。
季明俊看着她,俊朗的脸上没有什么同情:“戚小姐,我昨晚就警告过你不要再生事,今日这事你怨不得别人,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唔唔……”
戚碧琳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不停地摇头还想说什么,保镖却强行将她拖了进仓库。
站在一旁的助理看了季明俊一眼,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季总,她毕竟是戚枞的女儿,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妥?”
“有什么不妥?”季明俊面容冷峻,“我们愿意以礼相待,并不代表我们季家软弱可欺。”
“联姻的事情,阿礼里子面子都给足了他们戚家,赔偿也是超出了戚家所损失的,当时是戚枞他心甘情愿应下退婚之事。之后,我父亲还奉了一份丰厚的赔礼。我们不欠他们戚家,今日之事是他女儿自找的。”
那两个人是戚碧琳请来的,这缺德的事也是她自己的想法。
他不过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于情于理,季家都没半分错。
顿了顿,季明俊还是仁慈地说:“那个什么‘幻心散’就不用给她打了,视频也不要外泄。”
他看了助理一眼,吩咐:“一会完事后,你通知戚家的人来接人,顺便把这恶心的药物和视频一并交给戚总,算是……我送他的一个人情了。”
没有曝光视频,没赏他女儿这药,已经算是他仁至义尽了。
“是。”
助理看着季明俊又问,“那……里面那两个人,咱真就这么放了?”
季明俊扯唇,“咱们季家是放他们一马,至于能不能躲过戚家那一遭,就看他们自己本事了。”
助理不说话了。
凌辱了戚枞的女儿,这两人估计也是难逃一劫了。
另一边——
车后座上,厉司程怀里的人已经疲惫地睡了过去,可一双手仍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子绷得紧紧的。
厉司程低头看着她苍白的脸颊,心疼不已。
他搂紧了她,一只手在她后背安抚性地轻轻拍着,在她耳边低语:
“别怕,没事了。”
不知道是听见了他的话,还是他安抚的动作起了作用,怀里的人身子渐渐缓了下来,软软地窝在他怀里,但那双抱着他的手,还是没有松开。
另一辆车上。
靠在季明礼怀里的厉司纯状况明显比叶舒言好许多。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她仰着头看季明礼,“还有,那个戚碧琳说昨天晚上我不让你去见她又是怎么回事?”
“她昨天晚上来了宴会现场,后来被大哥打发走了。”
季明礼低头看着她,说,“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联想到你们失踪与她有关。”
幸好他之前跟戚家退婚的时候,对戚碧琳做了一番详细调查,对她的行事踪迹有一定的了解,再加上季明俊的人力,这才得以用最快的速度锁定地点。
他是在赶过来的路上跟戚碧琳迎面碰上的。
他跟厉司程一车当先。
厉司程飚速直奔废厂的方向,将保镖都甩了一路。
最后,在一个三岔路口处,遇上了戚碧琳。
厉司程把车一横,拦住了她的去路。
季明礼当即就跳下车向她质问厉司纯两人的下落。
戚碧琳看着他一脸冷怒着急,心心念念都是厉司纯,心里更妒忌发狂。
“你就这么稀罕那个贱人?”
季明礼此刻已全然没有平日的绅士,厉司纯失踪后,他的心就乱成了一团。
皆因——
他知道这个戚碧琳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