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俊瞥他一眼,“行了,少感动了,我只是不想一个人承担家族事业的重担而已,你想脱身?门都没有!”
季明礼会心一笑,肉麻的感激话没再多说。
“成家了就生性点,下次再闯祸,我可不会帮你。”
季明礼笑了一下,恢复了往常的神态,“你追不到嫂子,要用联姻手段的时候,我少帮你了?”
季明俊睨他一眼,笑骂,“臭小子。”
“你跟言姐姐先去那边玩,我找一下爸爸就来哦。”
季明俊烟刚递到嘴边,听见不远处传来舒芮的声音,他神色顿时一慌,二话不说抓过季明礼的手就将还没吸完的烟夹到他手里。
季明礼还没反应过来,舒芮就绕过花圃走了过来。
“老公,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舒芮走过来,季明俊立马从季明礼身侧退开,转身往她走了几步,温柔道,“嗯,跟阿礼说点事,你怎么找这里来了?”
季明礼看看莫名其妙被夹到手里的烟,唇角抽了抽。
舒芮正想跟季明礼说什么,注意到他手里的烟,她当即就审视地看向季明俊:
“你有没有吸烟?”
“我当然没有。”季明俊脸不红心不跳地否认。
“……”季明礼一言难尽地看着自己大哥那个怂样。
怪不得他吸烟还要问自己要了。
原来是嫂子不让吸。
舒芮听到这答案才满意地转头看向季明礼,“阿礼,你丈母娘让你进屋一趟。”
季明礼:“好的,知道了。”
“老婆,那我们去找妞妞吧。”
季明俊临走还不忘表现一下自己,一脸嫌弃地对季明礼说,“你没事少抽点烟。”
??
???
季明礼低头看了看手里不属于自己的烟,再抬头,就看见他哥一脸求表扬似地跟着舒芮离开。
季明礼:“……”
狗,实在是太狗了!!
季明礼回到正厅的时候,张妈让他去了一楼的小书房。
书房里,厉母和厉司纯坐在沙发上。
“阿礼来了,过来坐。”
季明礼应声,然后走到厉司纯旁边坐下。
厉母也不多废话,直接入主题,“阿礼,我刚刚也问过你大哥了,他说订婚和结婚的事情按照你的意思来就好,那我就想问问,你们俩是怎么想的?”
毕竟季家不是在国内,若是订婚的话,在哪里摆也是个值得考究的问题。
“伯母,关于订婚的事,我想过阵子带纯纯回M国那边见一下我父母,然后再一起商议,您觉得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也是应该的,结婚是大事,理应征询一下你家二老的意见的。”
厉母说道,“至于我这边,你们年轻人有什么想法就按照你们的意思去办就好了,订婚和婚礼的事情,我也不太懂,这事只能交给阿程全权打理了,到时你们有什么要求和想法,跟他聊就行。”
“好的,谢谢伯母。”
“我就只有一点要求。”厉母慈爱的目光落在了厉司纯身上,而后才看向季明礼:“阿礼啊,我就这一个女儿,自小也是百般疼爱养大的。如今我把她交给你,别的我不求,我只希望你能永远爱护她,疼惜她,让她余生都平安快乐就好。”
厉司纯听见这话,眼眶微红。
季明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对厉母郑重道,“您放心,我日后一定事事以纯纯为先,爱她疼她,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他说着轻轻握紧厉司纯的手,深深看她一眼之后,才再度看向厉母,“而且我和纯纯商量过了,结婚以后,我们定居在海城,在您的眼皮底下,我若是哪里做得不够的,您随时指出来就好。”
闻言,厉母眸色一亮,欣喜问,“真的?你们不会回M国?”
季明礼笑笑,“纯纯习惯了这边的生活,而且我公司也在这边,以后生活重心自然也会在这边了。”
“那很好,很好。”厉母笑逐颜开,她当然希望女儿一辈子能在身边,承欢膝下了。
厉司纯说,“当然,我们每年还是会抽出一些时间回M国小住,陪他父母的。”
这个是她提议的,毕竟那边有他的父母,他肯定也是会想抽时间回去的。
厉母笑着道,“那是自然。”
——
当晚,叶舒言和厉司程住在了老宅。
厉司程洗完澡出来,看见她坐在床上拿着手机看着什么,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在欣赏着什么。
“看什么那么高兴?”
他在她身后坐下,身子贴紧她,下巴抵在她肩窝,往下一看,入眼的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厉司纯不知道跟季明礼说了什么,一个人仰头,一个人低头,对视间,两人眼里都是浓情蜜意。
照片是偷拍的。
叶舒言将手机往上提了一下,语气颇有几分“丈母娘看女儿女婿”的味道,“你看,他们俩是不是特别般配。”
厉司程瞧了一眼,“还好吧。就没有我跟你般配。”
他说完就亲了亲她的脸颊。
叶舒言没管他的自恋,依旧沉醉在自己的欣赏中,“我觉得他们俩就像是王子跟公主一样。”
厉司程一顿,将她轻轻搂进怀里,“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们俩都是出身豪门世家,而且从小活在家人的宠爱中呀。你看礼哥,他忤逆了他爸的意思,他爸虽然很生气,但最后还是尊重了他的选择,纯纯就更不用说了,一直就是你们家的公主。”
叶舒言感叹,“他们出身在这样的豪门,婚姻没被支配,能自由相爱,还能得到家人的认可和支持,这是多难得的事情啊,他们的人生……真好。”
真希望他们能一直一直幸福到老。
厉司程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你很羡慕他们吗?”
“当然啊,这种王子公主自由恋爱happy ending的故事是很少见的。”
叶舒言靠在他胸膛,想到什么,她忽地笑了一下,“我今天在网上看到一个网友说了一句话叫‘我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窥视着别人的幸福’,我觉得这句话还挺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厉司程的心猛地被利针刺了一下,他忽地伸手将怀里的人转了过来。
叶舒言还没反应过来,眼中就装进了男人眼底带着浓浓心疼和沉郁的神色,她愣了一下,“你,你怎么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
“啊?”叶舒言一脸茫然,“我,我就是羡慕一下,这……不能说的吗?”
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比作下水道里的老鼠?
“言言,你跟我在一起……感觉不到幸福吗?”
厉司程隐隐颤抖的声音里藏着一份不自信和紧张。
她不止一次说过纯纯和阿礼的爱情很让人羡艳,所以……自己始终没有做到让她满意,让她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