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纯见他反应那么大,只当他是男性尊严作祟,叹了口气,奉劝道,“你还是悠着点吧。”
他不顾自己,也得顾着点言言能不能承受这种高强度“工作”啊。
言言看起来也挺憔悴,指定是被压榨坏了。
厉司程皱眉,“你一个姑娘家,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厉司纯撇撇嘴,没搭理他,只认真地将买来的小米粥分成三份。
厉司程看着她,忽地想到了什么,说道,“你要懂点礼貌,以后来这要摁门铃,不许随便进来。”
厉司纯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知道了。”
还礼貌呢,说得这么道貌岸然。
不就是怕她进来撞破他们的一些少儿不宜的场面吗?
其实都不用他张嘴,知道他们同居,她以后也不敢随意进出,基本礼貌她还是懂的。
厉司程端起咖啡正准备喝,一只白皙的纤手伸过来把他的咖啡夺走。
“嗯?”
厉司程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女人,眉目温柔地问:“怎么了?”
“喝这个。”
叶舒言将一杯牛奶递给他。
厉司程看着递到面前的牛奶,眉梢拧了拧,带着商量的口吻看她,“可我想喝咖啡,可以吗?”
“不行。”叶舒言回绝。
咖啡哪及得上牛奶有营养?
他现在要增强身体的抗体,得补充足够的营养。
“要把这杯都喝完。”
她将杯子又往前递了递。
厉司程不太爱喝牛奶,但她说要喝,他也只能乖乖接过,应道,“知道了。”
见叶舒言还盯着他看,厉司程无奈一笑,当着她的面把牛奶喝光光,然后把空了的杯子给她看。
“这样可以吗?”
厉司纯看着他听话得跟什么似的,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自小她妈软磨硬泡也没能劝动他多喝几口牛奶,怎么到了言言这里一句话就搞定了?
叶舒言本来还要给他做面食的,但见厉司纯带了不少早点过来,她就只做了鸡蛋和玉米羹。
“怪不得今天一改往常,一大早起来做早餐了,原来……是爱心早餐啊。”
厉司纯扫了一眼厉司程面前的鸡蛋和玉米羹,一脸戏谑地看着叶舒言。
叶舒言耳根一热,连忙解释,“你也有,我都盛好了,这就去给你拿……”
她转身正准备往厨房去,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握住。
厉司程将人拉到身侧护着,朝对面的厉司纯抬了抬下巴:
“要吃自己去拿。”
“凭什么你的是言言端来的,我的就得自己拿?”
厉司纯有种宠爱被抢走的感觉。
明明是她的亲闺蜜,凭什么被他一个人霸占了?
厉司纯不服气地仰着头对叶舒言撒娇:“言言,我就想你帮我端爱心早餐。”
叶舒言被她这个样子逗笑了,“好,我去。”
厉司程不高兴了,一手揽着她的腰不放,对厉司纯说道,“长幼有序懂不懂?你还敢要你嫂子伺候你?”
“嫂子”两个字一出,叶舒言心头一颤,微微愣了神。
而厉司纯显然是被“嫂子”两个字取悦了,一高兴之下,也不跟他哥争宠了。
“成,这次算你对,我自己去拿。”
说完她就屁颠屁颠地去了厨房。
叶舒言回过神,一边推开腰间横着的手臂,一边瞪着厉司程,压低声音道:
“什么嫂子,你不要胡说八道。”
厉司程手上的力道顺着她的推拒松了松,可就是不愿意放开她,嘴上还义正词严的,
“做戏得做全套嘛,不然她会起疑心的。”
可他这戏是不是演太过了?
叶舒言正想说什么,余光看见厉司纯端着玉米羹出来,她只能不说话了。
最后被某人拉着坐在他旁边吃早餐。
厉司程自己没怎么吃,拿着一个鸡蛋在剥壳。
这时手机进了条微信。
罗宾:【厉总,车已到楼下。】
“我去公司了,今天你们自个玩儿。”
厉司纯:“你赶紧走吧。”
厉司程没搭理她,将剥好的鸡蛋放到叶舒言的手里,在叶舒言转头看他的时候,他顺势凑过去在她额头温柔地亲吻了一下。
“我走了,晚上回来陪你吃饭。”
叶舒言被他气死了。
这人怎么这么爱加戏。
可在厉司纯的注视下,她又不好发作,只能在厉司纯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瞪他一眼以示愤怒。
厉司程朗声一笑,心情大好地离开了。
一坐进车里,他的脸色就微微沉了些,闭目捏了捏眉心道:“去一趟汉斯那里。”
屋里,厉司程一走,厉司纯就“唰”地一下将椅子移到叶舒言旁边。
“好啊你,那天在老宅还说你俩没有重燃爱火,原来是暗度陈仓,玩地下情呢。”她撞了一下叶舒言的胳膊,哼道:“你不够意思,我都瞒着。”
叶舒言有苦说不出,又怕说多了引起厉司纯怀疑,只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顺着厉司程的谎言往下编:
“我们……昨晚才在一起的,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嘛。”
顿了顿,她看着厉司纯,“纯纯,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厉夫人,我,我们暂时不想让长辈知道。”
这事,无论是真相败露,还是这演戏的事情传到厉母那里,都不是好事。
“哎呀,我知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厉司纯只当她是因为经历了一次婚姻的失败,这次要等感情稳定了再公布而已,全然不疑有他。
她将自己的那个鸡蛋剥好也递叶舒言手里,一脸怜惜,“来,补补身子。”
叶舒言另一只手里握着厉司程剥给她的都还没吃,这边又多出一个,疑惑道,
“我为什么要补身子?”
身体有病的又不是她。
厉司纯却笑得一脸深意,“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是吗?
叶舒言摸了摸脸颊,懊恼道,“可能是因为我一夜没睡好。”
厉司纯一脸了然和同情地说道,“我懂,都怪我哥。”
不懂得怜香惜玉。
叶舒言不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东西,但却很认同她的话:“对,就怪他。”
要不是他忽然住过来,她哪至于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厉司纯本来一大早来找她出去玩的,见她神色恹恹,只能作罢,让她好好补眠,而她自己没待多久就走了。
叶舒言也确实挺困,躺回床上忽然想起什么,她又拿起手机给厉司程发了个信息叮嘱道:
【到了公司记得吃药。】
刚刚纯纯在,她没敢让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