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言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紧紧压在门背上了。
她心下一惊,正欲呼叫,视线猛地就迎上了一张熟悉的脸孔。
“厉司程?”
没想到他也在这里,叶舒言一时愣住。
厉司程将人圈在怀里,低头看着她,语气有些气急败坏:“我是变态,猥琐男?”
叶舒言回过神,发现这里是一个小型的休息室,屋内没旁人,而身前的男人此刻身体正紧贴着她,姿势暧昧至极。
“你放开我。”她又气又急,伸手就去推他。
厉司程一只手轻易地就擒住她不安分的双手,高举桎梏在门背上,咬牙切齿道:
“叶舒言,你可真敢说!”
叶舒言挣扎了两下,动不了,干脆抬颌与他直视:
“不是你说以后不想见我的吗?我不过是遵循厉总的意愿而已,有什么不对?”
厉司程一噎,随即气恼道:“那我也没让你造这种谣。”
“我一个单身独居女性,屋外忽然有个男人不停摁门铃骚扰,我难道就不能自卫驱赶?”
其实她本也没想这么说的,但又怕他抬出厉氏总裁的身份,物业不敢得罪他。
所以她就先发制人,将他置于一个坏人的位置上,那他再说什么,人家物业也就不会信了。
一开始她本想说门外的是色狼,但想了想,觉得人家对她也没那意思,她不好冤枉了他。
所以最后就跟物业那边说门外的是变态,怕力度不够,最后又多加了一个“猥琐男”。
“我又不是要吃你,你用得着这样躲我?”
两人贴得太近,男人低头说话时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额间,叶舒言下意识地躲了躲。
“我不想见你。”她手动不了,身体不停地挣扎,气恼道:“你先放开我。”
软绵绵的娇躯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厉司程呼吸一紧,带着警告的声音低哑了下来,“别乱动。”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叶舒言正欲继续挣扎,忽地察觉到了身下他的变化,她蓦地身体一僵,惊愣抬眸间就撞进了一双情愫隐忍的黑眸中。
“你……”叶舒言满脸通红。
“谁让你乱动了?”厉司程面容看着淡定,但明显声音底气不足,就连耳根也在悄悄泛红。
“你压着我,我还不能动了?”
“你不反抗,我至于压你?”
厉司程这么说着,但还是松开了对她双手的桎梏,下身也不动声色地退开了些,暗暗平复情绪。
“……”叶舒言被他的话气得杏眸圆瞪。
他还能不能要点脸?
是他莫名其妙地将她捞到这里,对她动手动脚的,她还不能反抗了?
叶舒言忍不住低骂:“流氓。”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流氓了?”厉司程自认无辜,明明是她在不停地惹火,怪他吗?
叶舒言瞪着他,“你还想做什么?像你现在这样,我都可以告你性骚扰了。”
“你说什么?”厉司程脸色阴沉难看。
几分钟前,她在外面对着那个小白脸是一脸的温柔小意,现在却一个好脸色都不给他,还对他如此抗拒,厉司程顿时心里就十分不是滋味。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扬起那张俏丽生艳的脸蛋,哼笑:
“你当初勾着我,想要孩子的时候可是对我热情如火的,现在怎么就冷淡成这样了,嗯?”
叶舒言浑身一震,随即脸色一寸寸地惨白。
他说的,是那次她鼓足勇气迎合醉酒的他,并开口说要孩子的那晚。
那晚她确实很主动,也是她唯一一次在这种事上如此热情,主动的,结果……却是被他厌恶地拒绝了。
之后叶舒言每当回想起那晚自己的无耻行为和他说的那些话,都后悔难堪至极。
如今再次被他当面讽刺,她就更觉无地自容了。
叶舒言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但眼眶却不争气地红了。
“厉司程,我们都离婚了,你何必还要这样羞辱我?”
厉司程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整个人往后退一步。
“你……”看着她潮湿的双眸,他瞬间慌神,“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女子猛地推开了他,转身打开门就跑了出去。
看着她逃离的身影,厉司程站在原地,神色瞬间僵硬。
他刚刚就是火气上头,一时口不择言而已,哪有羞辱她的意思?
厉司程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他也没想到会在这晚会上见到她。
把人逮进来也只是想问问财产的事情她是什么意思而已,却不想,正事没问到一句,他就把人给弄哭了。
李白晴上了个洗手间出来,忽地就看见前方长廊的休息室里有一个眼熟的身影跑了出来。
她定眼一看,认出了那个正疾步离开的女人是叶舒言。
这个女人怎么也来了晚会?
又为何会从休息室出来?
李白晴正疑惑,忽地,又察觉叶舒言刚刚离开的时候,衣裙和头发好像微微有些凌乱。
这小贱人……该不会是在这里偷人吧?
想到这个可能,李白晴立马就拿出了手机,躲在一旁的墙角,等着看看一会出来的野男人是谁,她好拍下照片。
一分钟后,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了。
李白晴激动地举起了手机,并快速打开了照相机。
下一秒,当看清入镜的那张俊脸时,她顿时愣住了,半晌,才瞪大双眼,将视线从手机相机移开,看向真人。
怎么会是……阿程?
难道他就这么迷恋那个贱人吗?
在这种场合都忍不住要将人带到休息室来缠绵一番。
李白晴并不知道他们离婚的事情,此刻看着厉司程整理了一下衣服离开的样子,她脑中瞬间就脑补出了一场休息室里的激情戏码。
想到这些,她握住手机的手倏地攥紧了,目光充满怨恨妒忌。
凭什么她要嫁给一个那样的混蛋,而那个贱人,却可以嫁给阿程?
叶舒言离开了那个充满那个男人气息的地方,人就渐渐冷静下来了。
她很快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和仪容,随即心里就愤愤地教训起了自己。
明明都已经跟他没任何关系了,自己的情绪为什么还要受他影响?
简直太不应该,太不值得了。
“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