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住到我的心里吧。”邵择研很自然地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介芸宝会心一笑,把手轻轻地按在他放在档位上的那只手上,说:“好呀。”
次日一早,邵择研和介芸宝一起下楼,他要再次带着介芸宝去那家五星级酒店的开放式厨房进行赛前演练。这时候,他接了一个重要的工作电话,他示意介芸宝先到花园里等他,他处理好公务就来。
介芸宝悠闲地来到了花园里,在梧桐树下做了一个深呼吸,体会着一种难得的心旷神怡之感。这个时候,邵择学从她的身后走了出来。
“亲爱的大嫂,早晨好。”
听到邵择学的打招呼声,介芸宝颇为意外地转身,她戒备地回了一句“早”。
“大嫂今天要和我哥去哪儿玩啊?”
“我们有些事情要去做。”
“这么神秘啊?什么事呢?”邵择学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介芸宝决定化被动为主动,问道:“问景没事吧?昨天你不是说问景的产后抑郁发作了么?”
邵择学悠然笑道:“没事没事。她昨晚吃了药之后很早就睡了。倒是哥哥和嫂子,你们昨天回来得很晚啊。”
她还是不正面回答,又问:“那小金豆儿的状态怎么样?”
“ 小金豆儿是个乖孩子。”
“那就好。”她挪动脚步,似乎是打算开始在花园里悠闲散步,其实是告诉邵择学自己不想和他多言。邵择学却跟了上来,显然是很有意愿和她并肩散步。
邵择学根本不在意介芸宝看不看自己,自顾自地说道:“大嫂,以前我以为你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见介芸宝一声不吭,他继续说道:“听说,我和问景不在的时候,你对小金豆儿照顾有加,甚至得到了爷爷的夸赞。你初婚未育,竟然能把孩子照顾得很好,这本身就有些奇怪,不是么?我想,爷爷独具慧眼,肯定能看得出来你是在刻意表现自己,至于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小金豆儿,似乎就没那么重要了。”
介芸宝摇了摇头,虽然心里憋闷,但并不愿意和他争论什么。
邵择学继续唱着他的独角戏,说道:“大嫂,你不觉得你就和很多影视作品里的白莲花很像么?问景的事情她确实有一点责任,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我们俩不仅被爷爷训诫,还被老妈惩罚,你倒是成了整件事里彻头彻尾的大好人,这太可笑了吧?”
她强压着怒气,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反问道:“可笑么?所以你妻子离家出走是我教唆的?你妻子行为不检点被狗仔拍到也是我干的?”
“大嫂,我已经说了,问景是有一点自己的问题。”
“哈哈——”介芸宝干笑,“你们的问题就是一点问题?我不忍心小金豆儿没人照顾就是装好人?你的世界观可真有意思。”
邵择学突然转移了话题,说道:“对了大嫂,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在茶山上的谈话么?”
介芸宝瞥了邵择学一眼,目光很冷,仍不言语。她已经嗅到他的话语中似乎隐匿着一些玄机。
“就是我说的那句,‘这边就在享受新婚的甜蜜温馨,那边却在遭受病痛的刺骨冰寒。’你对我说的这句话不感兴趣么?”
“毫无兴趣。”介芸宝加快了脚步,她拿出手机,准备给邵择研发一条信息,告诉他自己被他弟弟缠住了。
“我说的人是韩岚溪啊。”邵择学脸上荡漾着一种奇异的笑容。
介芸宝的神情一滞,但她很快恢复了正常,继续给丈夫发信息,头也不抬地说:“哦,那又怎么了?”
“据说韩岚溪常年都患有胃病,这段时间有些上火,就住院了,情况还挺麻烦的。”
“是么。”
“好在她住院的环境还不错,是在X市一家环境优越的私立医院。你不觉得奇怪么?她都已经山穷水尽了,怎么还能住进这样的医院呢?”
“你不觉得奇怪么?”介芸宝扬头看着这位来意不明的小叔子,说:“一个人为什么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漠不关心,却就喜欢挖掘一些和他不相干的事情呢?”
“韩岚溪并不是和我不相干的人。”邵择学乐悠悠地说,“她的住院费可是我哥一直在承担哦。”
介芸宝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冷淡的笑容,说道:“邵择学,你很闲啊?”
“我只是关心我的哥哥和嫂嫂而已。我可不希望那种坏女人破坏你们美好的感情。虽说韩岚溪已经面目全非了,但她的内核没有变啊。说不定我哥当初爱的就是她的内在呢?说不定我哥会对她旧情复燃呢?我的嫂子啊,你可长点心吧。”
她挑眉,瞪着小叔子问:“这么说,你是为我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