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营业最忙的时间过后,介芸宝开始收拾后厨,准备下班。这时候金果果兴冲冲地跑了进来,说当日营业额创下了新高,要给员工们在群里发红包。大家开始在群里兴奋地抢红包。介芸宝抢到的金额是最少的。
金果果大笑地祝贺了抢到最多份额的服务生小杰,又对介芸宝说:“抢到最小的份额也是一种幸运呢。”
介芸宝耸耸肩,显然不以为意。小杰却主动把自己赚到的红包重新发到了群里,说“有福同享”。员工们的快乐又一次达到了高点。这一次介芸宝抢到的数额比上一次多了点。
介芸宝正和大家一起分享抢红包的喜悦时,电话响了,那个号码太过熟悉。
她立刻跟金果果示意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就走到了后院,接起了电话。
“喂,弦哥哥?”
上官弦的声音沙哑的很,似乎很是疲惫,“芸宝,你还好么?”
“还好呀。”介芸宝焦急地询问着:“你已经完全康复了么?”
“其实那个专家,是你找来的,对吧?”
她怔了怔,说:“算是吧……”想起程子濠答应帮上官弦治疗的个中曲折,她心中复杂的情绪开始翻滚。
上官弦冷笑了一声,说:“杜丹却一直说,是她的功劳。”
介芸宝思索了一下,转而问:“弦哥哥,你回到国内了吧?现在在A市么?”
“没有……”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苦涩。就在他的治疗临近结束的时候,他的母亲终于累倒了,他却无力顾及母亲。平日里一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杜丹竟然在上官妈妈的病房各种跑前跑后,上官妈妈对杜丹的好感度大幅提升,甚至已经认定了杜丹就是自己的儿媳妇了。上官妈妈情况好一点之后,他们就回到了X市杜丹家,而上官弦此时正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外,他和杜丹的订婚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
对上官弦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知的介芸宝说道:“弦哥哥,不管你在哪里,最重要的还是保重身体。”
“我知道……”上官弦叹了口气,“芸宝,我在X市,我和杜丹……我……我没办法,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但是她用尽办法打动了我妈妈,我妈妈现在身体不太好,我不能让她老人家失望。”
介芸宝听明白了,说道:“弦哥哥,你是要和杜丹结婚了么?祝你幸福。”
没有你我怎么才能获得幸福?上官苦笑了一下,说:“你是解脱了么?果然我对你是个负担啊。”
“不不不,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我真的很感激你。在我的心里你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
“亲哥哥”这三个字在上官的心上重重地扎了一根刺。他揉了一下太阳穴,说:“对了,芸宝,你知道蒋家的事了么?”
“看了点新闻。还有那个宁小松……”
“对。蒋氏已经撤离了内地市场。蒋涵之带着病重的盛兴一起离开了。据说是去了英国。蒋氏目前的事业版图好像只剩下那里了。这些都是杜丹和她那些名媛朋友们说的。”
“那我姐姐……”介芸宝犹豫着问道。
一提到盛月华,上官弦的声音就变得极度冰冷,说道:“当初盛铠刚被RH集团收购,盛家面临危机的时候,你姐姐立刻和盛家割席。后来蒋氏集团来救火,她又哭着喊着说之前一切都是不得已的,还说自己是被骗婚的可怜受害者,以此博同情,同时她又试图化解盛兴和宁小松之间的矛盾,想借着自己‘一婚’失败这个由头,让盛兴和蒋涵之接受她和宁小松的‘二婚’。本来她养父母基本也快答应了,没想到蒋氏集团不仅没有将盛铠收回来,还被RH集团逼得要退出内地市场。盛兴夫妇决定出国,此时宁小松又被抓了,盛月华只能跟着养父母去英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