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是什么小东西!邵择研,你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家里不是有老婆么?你这样对我又算什么啊?”介芸宝烦躁地推着他,满腹都是委屈。
“我是要帮你救上官弦啊。只要你这周陪好我,我就让程子濠出手救他。”
“你……你说的好像你在做慈善似的。可是你根本就是在威胁我!”
他冷笑一声,手在她娇小的身体上不安分地摩挲着,吻已经印上了她的细颈。这个时候,音箱里的声音还在继续,介芸宝整个人燥热异常,却又只能任由他摆布。
“喂喂喂,邵择研,有话好好说!你怎么总是自行其是?”她强忍着身体上的反应,企图用语言来劝服他。
“我就是喜欢自行其是。尤其喜欢对你自行其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突然一个转身,把她压在身下,眼神如同猎豹一般。
她吓得低呼一声,说:“你……你要干什么?”突然之间,介芸宝大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和音箱里传来的女声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的动作滞钝了一下,说:“你以前就用过这招,你以为我忘了?”
“我才不管你忘不忘呢!你就是欺负我!当初你在盛家说走就走,把我扔在那里就不管了。后来你跟韩岚溪结婚,好啊那我祝你百年好合!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我要救我朋友又成为你要挟我的理由了?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还要动手动脚?你这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她眼泪乱飞,连珠炮似的哭诉着,感觉自己的委屈得一塌糊涂。
他的眼睛一眯,说:“看来你的怨怼多到整个屋子都装不了了。”
“是整个地球都装不了!”她哭喊着,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流到了他的手背上。他蹙了一下眉,被她发现了,她气愤地说:“怎么?洁癖呀?嫌脏呀?那你干嘛总来招惹我?我就是这样!我从小就爱哭!”
“我知道。”他的唇角微微上挑,“你不是一般的爱哭。”
“你要是觉得烦觉得不卫生那你离我远一点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故意把眼泪抹到他的手臂上。
他却不为所动,静静地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哭完。
她越哭越凶,细数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点点滴滴,“我和你本来都桥归桥路归路了,可你却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上次宁小松的人把我扔在高速休息区,你让严殊音把我拉回了A市,我很感谢你,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说好像我不知好赖似的,可是我真的无所适从。不是都没关系了么?干嘛管我?”
他凝视着她,说:“如果真的没关系了,你发烧的时候为什么喊我的名字?”
她愣住了,抹了一把眼泪,懵懂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发烧喊你名字?哪次发烧?”她想起自己刚回A市不久,接连遭遇了各种打击之后就发烧了,那时候她还做了很多与他有关的梦,他怎么知道?她立刻问:“你怎么会知道?”
他坐起身来,眸光锁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说:“我就是知道。”
她回忆起那时发生的“灵异现象”,昏睡一天多后醒来的她发现床边杯子里的水居然是温的。她张大了嘴,问他:“那时候你去我家了?你居然变态到这个程度,溜门撬锁,私闯民宅!”
“你的房门根本就没有关紧。”他平淡地说,“那么松懈的安保程度居然没有发生犯罪事件也真是幸运。”
“你……你承认了?你居然真的趁我生病进了我的出租屋?邵择研,你简直是……”更多画面浮现在大脑中,所以当时烧得昏昏沉沉的她栖息在他的怀里、一遍遍地呼唤他的名字、他悉心地照顾她的画面其实都是真实的?
“我承认了。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他唇角突然一勾,说:“你不哭了?”
她戒备地向后缩了缩身子,立刻说:“你干嘛?我不哭你就要继续么?那我继续哭,我要哭一天一夜!”可是这时候她才流出的泪水竟然有了感动的意味。这个男人派人护送她回A市,又在她高烧的时候陪伴在侧,那他对自己……
“那你慢慢哭,我去洗澡。”他起了身,随意地解着衬衫扣子。
她看了一眼透明的淋浴间,喊道:“喂喂喂,你有暴露癖么?我才不要看你洗澡!”
“也对,不公平。”他点了点头。
“什么不公平?”她眨着大眼睛问。
下一秒钟,他仿佛很随意地按下床边控制器上的一个按钮,浴室突然传来水声。他又冲上来褪她的衣服,说着:“互相看才公平。”
介芸宝被他剥得如同青葱一般,手足无措、雪白的肌肤泛着红晕。她都知道手该捂哪里,娇羞气恼地说:“你太过分了!我不要和你一起洗澡!”
“你要。”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进入雾气氤氲的浴室,她才发现巨大的心形浴缸里已经积满了汩汩的温水,原来刚才邵择研按下的是放水按钮。
她被他轻轻地放入水中,她正准备逃走的时候,他也下了水。玫瑰和龙胆花的浴盐香气令人迷醉,他健硕而肌肉分明的身材看着令人心旌荡漾。但她却努力地抓住最后的一丝清醒,蜷缩在浴缸的角落里,双手抱着前胸,警惕地看着悠然自得的他。
突然之间,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双手舀起一捧水就朝他泼了过去。他本来很有型的头发都贴在了头皮上,水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滑落了下来。他的神情滞了一下,没说什么。紧接着,她又第二次、第三次发起了进攻。
看着他仿佛淋了大雨的模样,介芸宝不由得扬起了笑容。
“又哭又笑。”邵择研的声音很低,很低。
“我这是反抗!谁让你自说自话地把我弄到这里来洗澡的。”
“你的反抗很有效么?”突然之间,他如同游龙一般来到她身边,双臂已经箍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