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追踪你们的车子。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在周围。”他的手紧握着她的,笃定的双眸锁着她的水眸。
“哦……”她懵懂地回答,虽然有一点安心,但还是对于这一天情势的急转直下感到猝不及防。
一个小时后,介芸宝被盛家的司机送到了张大师的豪宅。
介芸宝被领进宅子的院落中,她远远就看到了和张大师对坐饮茶的盛兴,心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后面发生的事情简直是刷新了她的认知,她在懵懵懂懂之中见识了“作法”的全套过程,张大师绕着她流畅地挥舞着木剑,那木剑甚至还滴下了红色液体。
法事之后,张大师对盛兴说:“令嫒心魔已除大半,回去静养便是。”
当车子把介芸宝送回到小楼的时候,一路追踪的凌邵研已经抄近道在门口等待了。两人关上楼门,确认没有别人之后,凌邵研低头看她,说:“你没事吧?”
她的脸上写满了惶惶不安和对很多事情的费解,说:“倒是没事……但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姐姐养父的企业都做到那么大了,怎么还信这些?”
“正因为做到这么大了,才更害怕失去这一切,就更信这些。你姐姐也应该感谢他对张大师的盲从,否则她也进不了盛家。”
“可是……”介芸宝眨着大眼睛,问:“当初,这个张大师真的是在姐姐身上看到了福相,才要盛家收养姐姐的么?”
“当然不是。”
“你怎么知道?”介芸宝盯着凌邵研,总觉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此时的凌邵研在确定了她安然无恙之后,一扫关心的态度,整个人又变得冷冰冰的,转身自顾自上楼去了,根本不理会她。
她看着这个突然变得判若两人的男人的背影,一头雾水。她追着他上楼,说:“那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啊?还有,今天盛兴说姐姐是纵火犯的时候眼神特别恶毒,他摇我肩膀的力气可大了,都快把我摇散架了!”
站在楼梯正中的凌邵研忽然一怔,停了下来,他回头问她:“你肩膀受伤了?”
她毫无心理准备地随着他停下,头撞上了他结识的胸膛,捂着额头说:“应该不至于吧。”
他不由分说地扯下她的衣领,她肩膀上青色的淤青痕迹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明显。
他咬紧了牙,却不知道应该憎恨盛兴还是自己。是他暗地里进行的操作把盛兴引来的,造成介芸宝受伤的真凶难道不是他自己么?
“你干嘛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想要把衣领扯上来,侧头时也看到了淤青,她怔住了,说:“怪不得我抬胳膊的时候有点吃痛呢。这个盛兴力气好大呀。”她抬头看着凌邵研,看到他绝美的脸上露出要吃人的表情,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说:“我都是按照你告诉我的说的,应该没有穿帮。你这是怎么了啊?”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从她的领口处松开,说:“没什么,过来,我给你上药。”
“又上药?我不要上药。每次你上药都好疼。”她不情愿地咕哝着。
他没有回头看她,大步流星地往卧房走,说:“过来上药,我就回答你那些‘十万个为什么’的问题。”
她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小碎步跟了上去,“好呀好呀,但是这次一定不可以弄疼我。”
卧房的床上,两个人相对而坐。她看着低头从医药箱里取药的凌邵研,说:“你看我们两个像不像武侠里面疗伤的男女主角呀?”
他默不作声地给她上好了药,突然问:“哪两个男女主角?”
“我记不清了,有很多啊,在洞穴里、在屋子里疗伤的那些。”
“我记得有一些男女主角疗伤的时候不穿衣服。”他一本正经地说着。
她的脸蹭地红了,说:“你说什么啊?”
“我只是顺着你的话题做一个合理延伸而已。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做那些男女主角做的事么?男女双修?”
她的脸如同刚煮熟的虾子一样,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可是摆手的动作又牵动了她肩膀的痛处,引得她吱呀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