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介芸宝把自己被蒙面人救了、并且认为蒙面人是凌邵研手下这件事说了。
严殊音嘴唇微张,明白了什么,说:“老大并没有告诉你他额这个所谓下属是谁?”
介芸宝不回答,她又描述了一遍自己乘坐的那个“蒙面救星”驾驶的摩托车的样子。她还说自己想起来那辆车的车身上刻了一个金色的S。
严殊音眯起眼眸说:“那就确定是老大的车无疑了。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车。好奇怪啊,他为什么不告诉你救你的人就是他呢?也许,我只是说也许,他很喜欢把你骗的团团转的感觉吧。”
介芸宝身体靠在椅子上,沉默不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蒙面救星”救她那两次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明明那都是凌邵研有事不在的时间啊。但是,那个蒙面人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个身形、那种冷峻的气场,还有义无反顾救她的样子……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蒙面救星”就是凌邵研。
怎么会这样?
凌邵研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双手抱膝蜷缩在床上的背影。他喊了她一声,她不作任何回应。
“该换药了。”他大步来到床前。
她的声音虚弱无力,却透着掩饰不住的愤怒,她说:“你是不是觉得耍我很有意思?”
“什么?”他的眉一蹙。站在她身后,他感受到了她周身散发的哀怨气场。
“没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我不用换药了,你回去吧。换不换药都无所谓了。”
“不换药会拖延伤口愈合的过程,而且有可能会留疤。”
“留疤就留疤。”
他坐到床沿上,手放在她的腰上,并没有用力,只是提醒她转过来。她却冷冷地反手把他的手推开了。他又蹙了一下眉,问:“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我没有资格跟你闹别扭。”她的声音甚是平静,平静的水波不兴。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思索了一下,往门外的方向看了看,问:“殊音和你说了什么?”见她没有反应,他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去问她。”
她缓缓坐了起来,把身子转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你没有必要去问别的什么人。严殊音也没有骗我什么。”
他眯起眼眸,盯着她的脸,此前他从未在她的俏脸上看到过这种绝望到麻木的神情。是因为两次殴打事件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问:“既然殊音没有骗你什么,你的意思是,有人骗了你?”
“就是你。”她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
介芸宝笑了一下,与其说笑,倒不如说是嘴角扯动了一下,“你不记得了吧?因为你经常骗我,所以你都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一次,是么?”
他一手搭在她没有受伤的肩膀上,说:“不管是哪一次,你现在都该换药了。”
她平静地把他的手推开,说:“我刚才说过了,我不需要换药。当然了,在你面前我并没有什么选择权,你要是强硬地非要把我按在床上换药,我也反抗不了。毕竟貌似病娇的你,一个人胖揍五六个暴徒都没什么问题,而且是连续两天。”
他怔了一下,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忽然拉过他的手,撸起他右手的袖子,果然在手腕上部看到了绷带,她问:“这是什么?”
“没什么,受了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