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怎么样。”他拿起手机,纤长的手指随意滑动着,似乎突然没了和她谈话的兴趣。
她一把将他的手机打到一边,气恼地说:“你看着我!你到底要怎么样?”
他怔了一下,唇角浮上一抹笑,“月华宝贝,你最近好像在我面前越来越放肆了啊?我记得,你很怕我,还怕我杀你。怎么嘴上这么说,身体却不是这么做的呢?”
她眨了眨眼,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连忙后退。只是此时已经晚了,人前病弱无比的他伸出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拉住她的手向前轻轻一带,她就失去平衡跌到了他的身前。
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揽进自己怀里,说:“所以,你是越来越不怕我了?”
“我就是想问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而已……”她嗫嚅着说,心又开始狂跳。
“那个上官弦,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他问。
“我都说过了,是朋友……”
“为了一个朋友,你这样对我?”他的眸光一敛,冷冷地问。
“我怎么对你了啊?明明是你欺负上官在先。”
“哦,原来你是觉得他受欺负了,所以想给他讨回公道?一个男人居然需要你这个小女子给他讨公道,这个男人可是够没用的。”
“你说什么啊?弦哥哥是很厉害的!”在她的心目中,上官弦是励志向上的代表。他的淮扬菜馆因经营不善而倒闭,他并没有气馁,又开了一家甜品店。在他的带领下,甜品店生意蒸蒸日上。她觉得他是个逆风翻盘、很有才干的人。
凌邵研眼里的墨色瞬间变浓,他加重了搂她的力道,说:“看来他在你心目中高大英武得一塌糊涂。好啊,既然这样,那我就毁掉他给你看。”
“你疯了呀?上官弦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你本身就是个虐待狂?”介芸宝心下恐慌了起来,连忙喊道。
凌邵研低笑了一声,说:“你的这个指责对我来说已经不新鲜了。不过就冲‘虐待狂’这三个字,我也要好好虐待一下你的弦哥哥。”
“你不可理喻!”她瞪着美眸看着他,心里火焰乱窜,但却又无能为力。
突然之间,她的唇被他覆上,一个惊天动地的吻袭来,她感觉到唇边有一丝血腥的味道。她大惊失色,在那个绵长的吻之后,她擦了一下嘴角,看到了血。
“你太过分了!简直是嗜血的恶魔!”介芸宝声音颤抖地指控着,还没等后面的话说出来,她又被他给吻住了。
她软弱无力地反抗着,他的吻却越来越蛮横肆意,仿佛吸血鬼在吮吸她的血液一般,但她总觉得他想要的并不仅仅是她的血液,还要她的身体和灵魂。
“好疼……”她低呼着。
“你还没有感受到真正的疼。”凌邵研的声音充满了威胁。
她惊惶地闭上眼睛,双手胡乱挥舞着,说:“你走开啦!”
“我为什么要走开?难道你现在想的还是你的弦哥哥?”
“我没有!”她声音颤抖地喊着。
“告诉我,你现在想的是谁?”
“我不知道啦……”
“告诉我你在想的到底是谁?”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恐慌地问:“那我想的应该是谁?”
“是我。”他深邃的眸子扫视着她颤抖着的小脸,仿佛在念一句咒语。
“是你是你是你!”她急促地喊着,生怕他对自己再做什么。
他的身子僵住,然后霸道地将她拥入怀里。
她感受到他激烈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仿佛交汇成了协奏曲。她被他紧紧抱着,动弹不得。
“那个……”她小声嘟囔着。
“别说话!”
“哦哦……”
“我说了,别说话!不然……”
她立刻紧紧闭着嘴,又紧紧闭上眼睛,只听那个危险的男人说:“睡吧。”
睡?心跳的比夜店的音乐节奏还要激狂,这要怎么睡啊?
凌邵研显然察觉到怀里的小东西不是很老实,他幽幽地说:“既然睡不着,不如我们一起去洗个澡吧。”
“我睡!我马上睡!”她保证道,眼睛闭得更紧了。
说来奇怪,她本来以为自己肯定会害怕到失眠,可是在他炽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的“灼烧”之下,她竟然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清晨醒来的时候,凌邵研早已不在。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觉得一夜好眠。忽然她觉得好冷,发现自己衣着过于单薄。这时候门被推开,她立刻拽过被子来挡住自己。
衣冠楚楚的凌邵研进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
她随手拿过枕头狠狠地朝他扔了过去,被他轻松躲过。
他说:“我是来提醒你,盛助理,还有十分钟就该出发上班了。”
“哈?那么晚了?”她惊讶万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随手打开她的衣柜,拿出一整套水蓝色的职业套装,说:“穿上,该出门了。”
“可是我还没有洗漱。你先出去!”她气急败坏地说,忽然她想到了什么,说:“我……不太舒服,可不可以请假?”其实这是她想去看看上官弦而找的托词。
“你不太舒服?哪里不舒服?”他歪着头看着她,似乎很感兴趣。
“就是……咳咳……嗓子……疼……说不定是感冒了,别传染你啊。你还是自己去上班吧。”
“哦,感冒?”他大步上前,触上她惊慌又尴尬的目光,一把将她遮挡身子的被子掀开,说:“既然都已经感冒了,就没有必要盖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