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了他一眼,心里一团乱麻,在他的“挟持”下朝会客室走去。
上官弦正在会客室踱步,凌邵研搂着介芸宝的腰步入。上官弦看到介芸宝之后的惊喜迅速变成了错愕和失望。
“这位先生,自报家门吧。你和我的妻子月华是什么关系?”凌邵研站定,稳稳地箍住了介芸宝的腰,使得她动弹不得。两人与上官弦保持着距离,凌邵研的问话也充满了威严。
“月华?”上官弦的脸上瞬间出现了费解的神情。
介芸宝立刻抢白:“你是我盛月华的朋友啊,不用太拘束哈。喝点茶什么的。”
上官弦瞪大眼睛看着介芸宝,显然是在艰难消化这难以接受的信息。
凌邵研对介芸宝说:“月华宝贝,我相信你的朋友会自行介绍自己,你没有必要替他代劳。”
“他——”介芸宝刚开口说了一个字,上官弦说道:“我是月华的朋友,我叫上官弦。”
介芸宝和上官弦的视线交汇着,显然上官弦已经基本认清了当前形势,虽然不知道其中缘由,但介芸宝目前是以盛月华的身份生活着的。
凌邵研冷睨着上官弦,问:“你是做什么的?”
“我经营一家甜品店。”上官弦同样注视着凌邵研,两人对彼此的敌意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
“哦,原来是上官老板。”凌邵研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
上官弦思忖了一下,说:“我可否和……月华单独谈谈?”
“不可以。”凌邵研冷漠果决地回应。
介芸宝瞪着凌邵研,心里十分着急,气愤地说:“我难道没有和朋友单独谈话的权利么?”
“你劣迹斑斑,当然没有这个权利。”凌邵研周身寒气四溢。
“我怎么就劣迹斑斑了?”她不服地跺脚。
“让我来细数一下你的劣迹:郝英浩、宁小松……”凌邵研开始说出与盛月华关系暧昧的男人的名字。
这些都是和姐姐在一起有亲密举动还留下照片铁证的人啊,一听到这些名字介芸宝就头大。她压低声音说:“拜托,我只是跟我朋友说几句话而已。”
凌邵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贴在她的耳边说:“拜托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心里焦急如火,说:“知道了,你先走开。回去再跟你谈代价。”
他冷笑一声,说:“好,别忘了你自己说的话。”他随即大步离开,不再看上官弦一眼。他走出会客室,微笑地示意站在门口的佣人离开,自己却站在了门边,以便清晰地听到房内一切动静。
介芸宝根本顾不得是不是隔墙有耳,冲上前去抓住上官弦的一只胳膊,急问:“弦哥哥,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芸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你所谓的丈夫是哪儿来的?你让我叫你月华,难不成你是以这个月华的身份在生活,这个人是月华的丈夫?”上官弦也急匆匆地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介芸宝咬着唇点了点头,说:“月华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双胞胎姐姐。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个姐姐的。”她随即讲出了自己进入盛家这个“狼窝”的全过程。
上官弦震惊不已,说:“你的意思是你姐姐不知道被谁绑架了?而凶徒用你姐姐的性命要挟你,让你做你姐姐的替身?”
她点点头。
“你离开A市也有段日子了,那就说明你姐姐已经被绑架很久了。什么样子的绑架犯不要赎金,而愿意一直看护一个肉票呢?如果这其中不是另有阴谋的话,我怀疑你姐姐已经……”
“什么?”介芸宝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她却始终不愿意相信,“不会的不会的!对方说了,只要我扮演好我姐姐,就可以保证我姐姐安全无虞。”
“是么?拿什么保证?你说他们给你发了照片,但是你看到过影像资料么?你和你姐姐通过话么?”
介芸宝无力地摇头,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慌之中。
“芸宝,这中间一定有着很大的阴谋。你这么单纯善良,怎么会陷入这样的漩涡之中呢?还有你姐姐的那个丈夫,你和他……你们……”上官弦不知道该怎么问。
介芸宝和上官弦对视,瞬间就弄清楚了对方想要问什么,她的眼泪含在眼圈里,点了点头。
上官弦一时站立不稳,清雅的面容瞬间煞白如纸,他跌坐在了椅子上,半晌才回神,起身抓住介芸宝的手,说:“你是说你和那个男人已经有夫妻之实了?”
“嗯……”介芸宝抽了一下鼻子。
房门外,凌邵研的唇角抽动了两下。这个女人真是幼稚单纯到了让他抓狂的程度。他什么时候和她有夫妻之实了?!而且,果不出所料,这个对他打死都不肯承认自己不是盛月华的女人,一见到这个“弦哥哥”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了。
所以,相比他,她显然更信任这个弦哥哥。
凌邵研胸中的怒火如同山火燎原一般蔓延开来,双眼几乎要绽放出火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