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芸宝咬着嘴唇说:“我真的不会按摩。”
凌邵研的俊颜几乎要贴到她的脸上,说:“不如这样,我先帮你按摩,给你做个示范,然后你再帮我按。”
“你帮我按摩?”她纤长的睫毛在眨眼时不住地颤抖着,她连连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不麻烦你了。”
“并不麻烦。”说话间,他炙热的掌攀上了她的细肩,轻轻捏了一下。
她连忙说:“我会了我会了,我给你按就是了。”她连忙有样学样地将双手按压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捏着。
他眸子一眯,说:“力道不够。”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加重力道按了下去,只见他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一点,整个身体似乎也没有那么紧绷了。她吁出了一口气,说:“那……我帮你按按后背吧。”她总觉得和这个男人正面相对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好。”说话间,他转身躺下,将宽阔的后背留给了她。
她在床上跪坐着移动,身上的西装窄裙实在是很影响行动,让她尴尬不已。不过还好,这个男人现在是背对她的,看不到她窘迫的样子。
她攥起小拳头,在他的后背上敲了敲。
他沉郁的声音响起,说:“你有多讨厌我,就用多大的力量敲下去。”
她撇嘴。哼,这人倒是有自知之明。她开始毫不留情地宣泄自己对他的满心愤恨,一拳又一拳地猛敲了下去。让你尝尝我的复仇小拳拳!在她预想中他应该是疼得呲牙咧嘴的,没想到他居然发出了舒服的低吟。
这人这么经打?她在心里愤愤不平地想到。
她自顾自地使劲儿敲着他的后背,换来的是他面部越来越舒缓的神情和越来越均匀的呼吸声。她对他的恨意仍旧难消,牙根痒痒地说:“我看电视上的泰式按摩还要用脚踩呢。”
凌邵研声音低哑地说:“泰式按摩可不穿你这个样子。”
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套装,这又是蒋涵之为她精心挑选的。她撇了一下嘴,说:“那有什么办法?你将就着吧。”她忽然想起这个房间里有个可怕的衣柜,生怕他要她换衣柜里的衣服。她连忙转移话题:“我帮你按按脖子吧。”
“好。”
她继续按着,额上已经渗出了岑岑汗珠。这不仅是个劳心的活儿,还是个体力活儿,更何况她穿着一身十分拘束的职业装,动起来非常艰难。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小,整个人也越来越力不从心。
看着躺在床上舒服享受的男人,她气不打一处来。就在这时候,她忽然发现了一件事。
他睡着了。
她轻声呼唤着:“凌邵研?凌邵研?”
没有回答。
她咽了一口唾液,轻轻拽了他的一根头发一下,他竟然毫无反应。
她心里狂喜。蹑手蹑脚地光脚下了床,双手拎着自己的高跟鞋,生怕发出一点响动。她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房间,但视线突然被衣柜吸引。
她灵机一动,回头坏笑着看向在床上安稳睡着的男人。哼,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上次你打盹就让我用上了手机,这次我可要开始对你的调查了,你这个可疑的男人!
她轻轻打开衣柜的门,伸手在衣柜内板上四处摸索,不得其法。她又皱着眉开始抚摸衣服横架,仍旧没有什么发现。
就在她有些灰心的时候,手不小心碰到了衣柜角落里贴着的一个类似除霉剂的东西,她仔细查看着那个除霉剂,发现在那后面的内板上贴着蛋糕图案的壁纸。好奇怪,在衣柜里贴壁纸本来就不寻常,而且只贴一面就更奇怪了。
她再仔细看下去,发现壁纸上的图案是单一的玛德琳蛋糕图案的重复。她的职业本能使得她对蛋糕相关的事情都很敏感。她发现壁纸最下方的一块蛋糕比其他的颜色要略浅。
这种深浅的差异度是非常微妙的,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了一下那个蛋糕,衣柜内板无声地开启了。她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处,回头看了一眼圆形大床,那个男人还是熟睡中。
她小心翼翼地钻进了内门,发现那里有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天啊,这难道是光明顶下面的密道?这里会不会有乾坤大挪移的秘籍?”介芸宝心里冒出了七七八八的古怪念头。她突然意识到,光明顶密道里可不仅有秘籍,还有尸体呢。
她不禁提心吊胆起来。裹着薄薄丝袜的脚踩在木板地上,冷意从脚尖传遍全身。
她越走心越沉,眼前突然亮了起来,通道竟然通向了一个房间,而这个房间的灯光显然是自动感应的,她的脚踩到某一处时,灯光亮了。
她惊骇地发现,那是一个办公室格局的房间,有办公桌、电脑、甚至还有咖啡机。办公桌上堆满了大量文件。她随手拿起一份来看,发现那竟然是盛铠的内部数据。虽然她刚进入法务部工作不久,但她完全能看出这不是法务部能轻易接触到的数据。
她在那些资料里还看到了对盛兴、蒋涵之、盛宜栋、顾紫秋,甚至是盛家管家王滨河的详细调查资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商业间谍不仅调查盛铠的机密,还把盛家所有人都调查了一个底朝天?
她看到所有资料最下方有一个长方形文件夹,她费了很大力气把上面堆叠的资料移开,打开那个文件夹,她发现里面的资料都是关于一个人的——盛月华。
当初凌邵研给她看的姐姐的照片与这些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这个文件夹里有专人跟拍的盛月华参加各种派对、进出赌场、和好几个不同男性手挽着手、举止亲密的照片。介芸宝揉着太阳穴,实在是不忍心看下去。
“看到自己这么多‘光辉历史’是不是非常自豪?”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