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一个秘密来交换?这是不是意味着凌邵研察觉到她有秘密?但是,他应该是觉得自己的姐姐盛月华有秘密吧?所以,自己的身份应该还没被发现吧?如果被发现的话,姐姐就性命堪忧了呢。
姐姐,你现在在哪里呀?
见她一时失了神,他突兀地站起身来,把她放在椅子上。冷冷地扔下一句:“剩下的甜品你吃吧。”说完,他如一阵风般闪身进了密室。
“诶?你都不吃了么?”她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真是男人心海底针,怎么自己一提密室他就进密室去了?不过,危险暂时解除了吧?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看着满桌的甜品,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啊,甜品啊,她的最爱。
忽然之间,她的视线被凌邵研挂在椅子上的西装吸引,西装口袋里隐隐露出了一部手机的一角。
手机!这个时代最常见的通讯工具!她介芸宝目前最急需、却怎么也拿不到手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台手机从凌邵研的西装口袋里拿了出来,发现这并不是他常用的那台手机。应该是备用的吧?
最妙的是,这台手机竟然不需要密码就可以解锁。手机里空空荡荡的,只有最简单的功能,但这也已经足够了。
前几天她登陆自己的ICLOUD,查了上官弦的手机号之后就特意背了下来。屋子里离衣柜最远的位置是透明淋浴间,她钻了进去,拉上浴帘,还特意关上了淋浴间的玻璃门。
她拨了上官弦的号码,很快就被接听,但电话那边没有人说话的声音,她焦急地压低声音说:“弦哥哥,是我啊,芸宝。”
“芸宝?”
诶?怎么接电话的是个中年女性?她不解地问:“这不是弦哥哥的电话么?”
“我是阿弦的母亲。你是芸宝,就是阿弦的那个学妹、在他甜品店工作的那个?”
“是我啊伯母。弦哥哥怎么了呀?”
“阿弦生了场病,正在住院。”
“弦哥哥生病了?怪不得我这段时间联系不到他呢。弦哥哥的情况……严重么?”
“刚做完手术,现在需要观察和静养。”
“手术?”介芸宝担心起来。
“别担心,芸宝。医生说现在阿弦的情况正在好转。”
介芸宝还想追问什么,突然间衣柜那里传来响动。她吓得赶紧挂了电话,又手忙脚乱地试图删除拨号记录。但是晚了,凌邵研已经从密室里走出来了。
“你在干什么?”他冰锥一样的视线落在她手里拿着的手机上,“那不是我的手机么?”
“我……我不是手机被没收了嘛?但是我也需要通讯自由的呀,就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她在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透明淋浴间门被打开,凌邵研大步走上前来夺走了手机。
他扫了一眼手机通讯记录上的号码,问:“这是谁的号码?”
“一个……朋友。”介芸宝咽了一口唾液,强装镇定地说。
一个朋友?他明明听见她喊着“弦哥哥”。对朋友需要称呼这么亲密么?
他故意把手机留在她能轻易拿到的地方,就是要放任她与关系人联系,这样就更能确认她介芸宝的身份。这个小妮子果然中计,还打了电话出去,拨通之后就热乎乎软绵绵地喊什么“弦哥哥”,这让刚才贴着密室墙壁偷听的他不禁咬起牙来。
她居然还一副很担心那个“弦哥哥”的样子,要不是他冲出来,他真怀疑她会不会穿着萝莉装奔回A市去看望那个男人。
见他表情肃杀的很,她小声说:“不就是用了一下你的手机么?怎么好像我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似的?”
“你侵犯了我的隐私。”
“你这个手机里什么都没有呀,白板一个。”
凌邵研忽然挑眉,“女人查看男人的手机,通常是在她们觉得自己对这个男人有所有权的时候。看来,你已经适应我妻子这个角色了。”
“哈?我不是,我没有!”这什么歪理啊?凌邵研是怎么把这两件事扯到一起的?
情侣酒店里的“二人世界”夜晚简直让介芸宝崩溃至极。不仅被凌邵研要求“演练”,还要被他数落,甚至还要和他一起在那张圆形大床上睡觉。
不过还好,那晚他似乎没对她做什么,只是早晨醒来的时候她回忆起前晚似乎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梦里的他好像单手撑着俊脸凝望了她很久。
她和凌邵研一起上班,到了公司,他照例扔了一堆杂事给她,余娇又联合一群同事暗地里找她的麻烦,她的生活“充实”得一塌糊涂。
午后,介芸宝又没有时间吃午饭,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她身后的办公室里,凌邵研正在和楚锋通话。
楚锋说:“总裁,这个监控录像疑点很大。介芸宝和三个男人一起走进酒吧包房前是学生打扮,穿灰色棉布连衣裙和一双白鞋,可是她去了一次卫生间后,走出来时就换上了亮粉色紧身连衣裙,那件裙子正是盛月华去参加派对时穿的。她走出来的样子也是摇摇晃晃的。”
凌邵研手里拿着电话,眼睛盯着屏幕上楚锋发给他的视频,说:“卫生间门口扶着介芸宝的女人很可疑。”
“对。介芸宝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站立不稳,一个身形和她差不多、但是全副武装的女人把她扶了出来,一路送进包房里。那个女人戴了脸基尼,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是……”
凌邵研冷笑了一声,说:“但是那身形根本就是介芸宝的翻版。那是盛月华。”
楚锋立刻说道:“所以,基本可以确定,是盛月华设计把介芸宝和自己掉了包。王滨河接到电话说,他家小姐在那家酒吧包房里,那电话应该也是盛月华打的。盛月华一直隐藏在酒吧里,亲眼见到介芸宝被当成自己带走了之后,她才离境。”
和介芸宝刚相处的时候,他一度以为盛月华转性了。如今他确信,盛月华还是那个盛月华,只是这个介芸宝和她的姐姐太不同了。
那晚回到家中,蒋涵之对养女关心备至,不住地问着公司的情况。凌邵研对介芸宝的表现赞许有加,蒋涵之的开心溢于言表,她画风一转,问:“你们小两口昨晚的二人世界过得怎么样?”
正在喝银耳汤的介芸宝脸一红,几乎要把脸完全埋进碗里去。
“月华说,以后想多些二人时光。”凌邵研的语气听上去简直就是个温润谦和还非常听岳母话的好女婿典范。
“谁……谁说了?”介芸宝狠狠地瞪他,声音从后槽牙里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