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介芸宝放声大哭,“你明明看到是他……我根本就没有……你太过分了!”
他不悦地皱眉,突然感觉到她靠到了自己身上,一双细臂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腰。她贴在他的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盛月华,你装柔弱装过了。”在温柔的围拢之下,凌邵研尽全力用冷酷的声音说道。
“我就是柔弱怎么样?根本就不用装!要你管!”她气哼哼地把鼻涕眼泪都抹到了他的衣服上,好像只有这样心里才会觉得平衡。不过,幸亏他来了啊,不然自己的清白就……诶等等?自己的清白不是已经被凌邵研……“哇——”一想到这里,介芸宝更大声地哭了起来。
凌邵研低头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哭的人儿,说:“你还要哭多久?回家被你养母看到你这副样子,还以为我在公司欺负你。”
“就是你欺负我!你欺负我的还少么?!”
她抽泣了良久才恢复平静。他发现自己身前湿了的一大片,嘴角抽动了一下,问:“这是什么?鼻涕?”
“对啊,就是人类都有的——鼻涕啊。难道你没见过啊?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介芸宝没好气地说。
“你……”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她突然意识到房间里还躺着一个体积庞大的人,小心翼翼地问:“这个人怎么办?”
他冷冷地问:“怎么?心疼老相好了?”
“什么啊?我是问你现在怎么善后。”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凌邵研面无表情地看着介芸宝,问:“哭够了么?”
“没有!”她大声喊着,小手却被他的大掌捉住。
枉顾她的挣扎,他命令道:“回家!”说着便牵着她的手出了办公室。
他的脚步在她的办公桌前停下,锐利的眸扫过她整理过的文件,停留在文件上花花绿绿的便利贴上。
“这是你写的?”他问。
介芸宝扁着嘴说:“我还没整理完呢。”
他随手拿起一个粉色的心形便利贴,看着上面娟秀的字迹,语气突然变重,问:“我问你,这是你写的?”
她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就算她和姐姐是双胞胎,长相一模一样,但两个人的字迹肯定是不一样的。她大惊失色,只好绞尽脑汁地解释道:“我……最近在练字。练……硬笔魏碑。”
凌邵研的唇上浮起意味不明的笑容,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盛月华,你还真是个宝藏女孩,我从没听说你喜欢练字。”
“婚前的时候,妈妈说让我好好修炼、提升各方面能力,所以就练了练……”说谎让她嘴唇发干,面对他炙热的凝视时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走。”他竟也不追问,放下便利贴,拉着她离开了。
次日,一个诡异的故事在全公司流传开。据说,郝副总在公司被一个清洁临时工打伤了后脑,住院了,那个清洁工还逃跑了。郝副总裁虽然恢复了神志,但却出现了失忆症状,必须要住院休养。
茶水间里,法务部热爱聊八卦的女同事们欢聚一堂。
“盛月华也太能装了。她之前不是誓死不嫁给咱们总监的么?怎么现在又搞勤奋工作这一套?”
“她说不定是装给董事长和董事长的眼线看的。是想要在家族里多分一杯羹吧。”
“她就是个养女,能分到什么?大公子盛宜栋可是名校毕业,现在在别处历练,将来肯定要接管公司的,能有她盛月华什么事?”
“那咱们总监娶了盛月华,做了盛家的上门女婿,岂不是在这个家族里也抬不起头?”
“咱们总监草根出身,能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能娶大家族的真千金就好了。可惜娶的是盛月华这种假千金。”
“对了,郝副总裁的事情你们听说了么?多奇怪啊,被清洁临时工打伤?在哪里被打伤的啊?不是有人说他和盛月华关系暧昧么?”
“对啊,这事儿会不会和盛月华有关系?”
站在茶水间门口的介芸宝对有关于姐姐的八卦已经免疫了。她只是很好奇,凌邵研究竟是怎么弄出了一个清洁临时工的?住院之后的郝英浩会不会再来找麻烦呢?
她走进茶水间,其他人立刻噤声,速速退散。
她站在咖啡机旁,一想到凌邵研前一日把自己从郝英浩的魔爪中救了下来,心里突然就涌上了暖意。她一边打着咖啡,一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对这个男人放松警惕,他可是让自己饱尝苦头的恶魔呢。
凌邵研的办公室里,楚锋的电话打来:“总裁,我查到了盛月华的出境记录。就在你们婚礼的前一天,盛月华已经去了美国拉斯维加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