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师傅还得忙烦你们一下,你们一个人去街上买些糖葫芦回来,一个去对面订咱们四个人的饭菜,让他们送过来,万一不够吃你们两个人的工钱倒扣一年,回来时把笔墨纸砚带过来,我和风伯喝茶水等你们!”
“好的,一定办到!”
两人才离开,坐在桌边的吴冰挥手布下禁制。
“风伯!快,再加几道!”
风伯反应极快,吴冰手上也出现一块原石,飞快的被吴冰用匕首将外面的石层切落,粉红的玉石露出,仍被切下,直至拳头大小的血红色石块。
“啊?这?”
“风伯,没时间了,先吸收进丹田!”
“可是……”
“必须赶他们回来,您不吸收,能量也会消失!”
“好吧!”
十几个呼吸玉石化成粉尘被吴冰收起,同时抽干了空气中的灵力。
“风伯,撤禁制,您不动声色的吸收!”
两人先后撤下禁制,风伯压下吃惊的神情,暗中运行功法,吴冰自顾自的喝茶。那两人猜到可能两人要说些私密的东西故意晚回来一会,却发现两人根本没动,看来是多心了。
吴冰拿下糖葫芦说:“好久没吃了,你们也吃,风伯也来!”
“哈哈,我几十年没吃了,嗯,挺舒服的!”
吴冰听出其中意思,没想到风伯吸收如此之快,拿起纸笔,边吃边画。三人则是悠闲的吃着,但很快三人的嘴张的老大,看的眼睛都直了,每一张图案都万般精美,而且完全不重样。
最后两张更加惊人,一幅《溪山人家》,松下草屋,左侧是远山,一老翁正怡然自得提竿而起,鱼跃水面。
另一幅巜牧童引路》,同样山川树林,小桥流水,但更加细腻,远山云雾相伴,十分生动。
“无可挑剔,身临其境!”
“风伯您太夸张了!”
“我可没捧你,你的画真的让人如痴如醉于情景中,可惜呀,我还得找雕工。商行临时雇佣的几人我担心毁了画的意境!”
见二水酒家的伙计来询问,吴冰让其就把饭菜放于石桌上就行。
“风伯,咱们先吃吧!”
“对……对!你也累了半天了,你们也一样,坐下来吃。”
“是!”
吴冰看着风伯心不在焉,微微一笑。
“风伯,吃饭吧,下午我自己雕!”
“好吃饭!你……你说你雕?”
“对呀,风伯不信?”
“不是,我在想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还有明天再说吧,你休息一下。”
“没事的!”
午饭后,桌子上收拾干净,吴冰手一动那套刻刀出现,三人没有出声,但风伯还是看出了刻刀不凡。
接着吴冰一招手,边上的一块切好的玉料飞至手上,刻刀下粉尘滑落,动作却如行云流水一般。
“麻烦找两桶清水来,谢谢!”
“好的!”
吴冰是回头说话的,但手里却并没有停,也并没有看图稿,可就在此人回来之时,吴冰己经开始雕刻第三块了。
左手将雕好的玉牌扔进水桶里,右手刻刀一直未停。
“风伯,您看看还成么?提提意见?”
“好呀!我很期待!”
……
“一气呵成,完美无瑕!”
“风伯您过奖了!”
“真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定价了,你的雕工超过了玉石。”
“呵呵,我只负责雕,价格您定!”
风伯十分惊讶,因为吴冰一直抬头和自己说话,但手并未停,而且又是一块入水。
“你……你在盲雕?”
“没啥影响的,说说话过得快些。两位师傅今天也可以一人选一块,我做主送你们了!”
“谢谢!”
“没问题,你们挑就成!说实话我一块都不想卖,舍不得!”
天色渐暗之时,吴冰己经完成了小的摆件,向着一米多的毛料走去,刻刀时不时的更换。
“我都麻木了,你不休息一下?”
“不用了!您刚才都订餐了,估计饭菜过来时,差不多就雕完了!”
风伯则是迫不及待的清洗起那件摆件,话都说不出来了,自己仿佛就在一旁看着老翁提竿一般,鱼在空中,鳞片闪着光,包括手竿身体以及鱼弦几者之间的力度,就连微弱的表情也在。至于周围的山水屋舍几乎和现实一样。风伯的手都不忍心去触碰,担心手一摸鱼就会跑掉一般,连站在摆件前呼吸都弱上了几分。
另两人一直在抚摸拿到的两块玉佩,爱不释手。
时间就在三人沉默中度过,并没注意到吴冰早己停下手中的刻刀,一个人悠闲的吃着糖葫芦。
“风伯,您看看这件。”
“噢!啊?你雕完了?太……”
巜牧童引路》同样让风伯身临其境,困于风景之中,自己身体微动却发现景色也在变换,自己真的困于山林之中,迫不及待的想出去。再观牛背之上的孩童,眼前一亮,发现眼前立时清透起来。那种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好!……亏了……不卖了……放一楼还是放自己房间?……会被偷么?”
风伯一个人在胡言乱语,而那两位师傅却犹好困在山中一样一动不动。
“咳……风伯!”
吴冰的声音总算让三人回神,风伯则是尴尬的一笑。
“太妙了,我都着相了!不行我先收起来,万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手一挥,玉石全部收起。
“哎!我都不知道如何抉择了,满脑子还是那两个画面。你的刀工神了!任何一件价值都超过了所有的原石,我都后悔送你了,如果都让你雕出来,估计一年没心情干别的事情了。”
吴冰微笑。
“风伯,麻烦你们一件事,千万别和其他人说是我雕刻的。”
令吴冰没想到的是三人立即发下誓言。
“风伯,我不是这意思!”
“我知道,但你的雕工值得我们去做!”
吴冰也明白风伯也是想让自己放心,谁都明白这样的雕工意味着什么。晚饭后,吴冰回到了酒家,在自己的房间之内雕刻完剩余的玉佩。
几日后交待好一切吴冰独自一人出了城,心中感叹下次再来这里不知道何年何月了,淡淡的伤感一直袭卷心头,当然也采购了大量的寻常生活必需品,因为太想念二叔他们了,路上并未过多停留。
但每一个地方都勾起了昔日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