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尸牛用牛角冲这边狠狠的撞过来,魅鼓鬼将敲动大鼓,鼓声形成一股闪电般的音浪轰向干尸牛,干尸牛不能抵挡,“嘭!”的一声爆体而亡。
“牧童”大怒道:“你杀了我的牛!”继续吹奏骨笛。
魅鼓鬼将闪身冲向“牧童”,飞起一脚将其踢飞,但“牧童”手里的骨笛并未脱手。
魅鼓鬼将追上,一记掌刀劈过去,斩断了“牧童”拿骨笛的手。
那断手还想要飞回“牧童”身上,被魅鼓鬼将抓住,从断手里夺走了骨笛。
然后她手中用力一捏,断手直接化成骨粉从手里散落。
魅鼓鬼将的大鼓出现,她敲响大鼓,鼓声化作两道闪电音浪,一起轰向“牧童”。
“嘭——”“牧童”的身体爆开,化作骨粉散在地上成了灰。
魅鼓鬼将得意的看着骨笛,道:“这骨笛有摄人心魂之效,可以用来给我的大鼓增加一项技能。”把骨笛收入储物镯里面。
众人继续往前行,前面可闻淙淙水流声。
绕过一座山,就能看到一条蜿蜒河流。
灰蒙蒙的天空下,那条散发着煞气的河流是鲜艳的红色,就像新鲜的血液。
众人沿着河岸,向血河上游走,走了大半日路程,看到一座茅草屋。
金慧颇为吃惊道:“这鬼地方居然还有屋子!”
原朔云说笑道:“说不准屋子里面还有人呢!”
八足魔将道:“屋子里面确实有人,是一对夫妻。”
原朔云微讶道:“没想到被我说中了!不过这个地方即便有人,也只会是干尸。”
地炎鬼祖对星岚道:“这里就是樊颉、温柔夫妇的住处。”
能有名有姓,生前必然不是凡人。
地炎鬼祖率众在距离茅草屋很远的地方停下,点出十个鬼将,吩咐他们:“去拿东西。”
十个鬼将听命,悄无声息的靠近茅草屋,似是不想惊动屋子里面的人。
地炎鬼祖等人所在的地方足以看清楚茅草屋的情况,茅草屋的外形与外界的茅草屋并无二致,细看之下,才能发现,所谓的茅草屋根本不是用茅草建造的,而是用的骨头。
围院子的篱笆也是长长的骨头。
小院里有开辟的小菜园子,只是菜园子里种的不是蔬菜,而是骨草。
骨草是由骨头堆积孕育出的草,植株是骨白色的,草叶像寻常的草那样柔软。
之前的干尸牛吃的枯骨上滋生出的那种菌丝,其实就是未形成的骨草。
骨草形成的条件,一是煞气足够重,二是最少要五百年之久,小院里种植的骨草都是千年以上的。
金慧记得昔日薛睿说,制作驱煞丹其中的一种材料就是千年骨草,说的就是这种。
专程来采集材料的原守金看到那一院子的骨草,不禁眼睛都亮了。
金慧好奇的问八足魔将:“他们去拿什么东西?”
八足魔将道:“骨玉鬼晶。樊颉、温柔夫妇自愿身死,化作鬼物,在这里镇守骨玉鬼晶。”
金慧从未听说过这一对夫妇的名姓,不过对夫妇俩自愿身死镇守骨玉鬼晶的行为,由衷的心生敬佩。
如果是她,她确实贪生,自问恐怕做不到。
金慧又想到了郝思甜的父母:郝志英、宋珍珍夫妇,他们也是令人钦佩的英雄侠士。
金慧又问八足魔将:“骨玉鬼晶是做什么的?”
能让人不惜身死也要守护的东西,必然十分重要。
八足魔将道:“是打开荒阴之境、三把密钥中的一个。”
“荒阴之境是什么?”
“就是荒阴古迹的最深处。”
金慧这才知道,原来地炎鬼祖是要去荒阴之境。
他们谈话间,十鬼将已经蹑足靠近了“茅草屋”,并对“茅草屋”呈包围之势。
而“茅草屋”静静的,仿佛是一座空屋子。
金慧虽然钦佩樊颉、温柔夫妇,但她却不能为两夫妻做什么。就算她想做什么,也根本改变不了丝毫,只会枉送性命。
十鬼将继续靠近“茅草屋”,突然,以“茅草屋”为中心,光芒大作。
是一个阵法。在阵法里面,无数骨头做成的箭如雨射出。
十鬼将以鬼气形成护盾抵御住骨箭,骨箭又急又多,一直持续了足有一刻钟,阵法的力量才减弱,十鬼将合力冲破了阵法。
阵法破后,从“茅草屋”里走出来两个“人”,一男一女,正是樊颉、温柔夫妇。
夫妇俩也是干尸,只是比其他干尸的皮肉多一些,眼珠子没有眼皮,在眼窝里来回转动。
樊颉没有头发,温柔有一些十分稀疏的长头发,总共也不到百根,这些头发披散着,看起来更是可怖。
虽然两夫妻的样貌十分丑陋恐怖,但在金慧眼里,他们却比这些魔修和鬼修都要好看。
樊颉用眼珠子扫视一眼十鬼将,厉声道:“擅闯者死!”
十鬼将齐的出手,各使武器攻向樊颉、温柔夫妇,两夫妇持剑御敌。
在激烈的打斗中,“茅草屋”很快因为不能承受打斗的气息而炸毁。
地炎鬼祖亲自前来,必然势在必得,两夫妇的结局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金慧不禁从心底里为两夫妇惋惜。
原守金和原朔云也在惋惜,不过他们两父子惋惜的不是夫妇俩,而是院子里的骨草。
这么激烈的打斗,骨草全都被打斗的气息波及炸毁,一株也没能留下。
尤其是原守金,那痛苦的表情简直就像是家被盗了似的。
这一场打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两夫妇最终不能敌十鬼将,落得个被彻底消灭的结局。
而两夫妻被消灭后,他们的尸身化作青色光雾,光雾在半空中凝结成一枚一人高、散发着烈焰般森森鬼气、骨白色和青色相间的晶石,正是骨玉鬼晶。
十鬼将拿了骨玉鬼晶,回来呈给地炎鬼祖,地炎鬼祖将其收入储物腰带里。
金慧的心情很沉重,为着两夫妻的“死亡”。
原家父子也心情沉重,他们去到小院残骸那里,寻找看有没有残留的骨草,可惜一院子的骨草尽毁,一个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