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尘雪施禁言术,令吴玉川不能发声。吴玉川干瞪眼,却出不了声音,只能狠狠的瞪着穆尘雪。
吴宏杰急的追过来,勃然大怒道:“我早已料到那小木雀儿被你们动了手脚,果然所料不错!穆尘雪,快放了我儿!”
金慧一把掐住吴玉川的脖颈,威胁吴宏杰道:“若然吴老爷敢轻举妄动,我立刻杀了他!”
罗芳音对吴宏杰道:“吴老爷,我们一起杀了穆尘雪!”
金慧手上更用力,道:“吴老爷胆敢上前一步,我就立刻杀了吴玉川!如果吴老爷想让吴玉川死,那就尽管动手吧!”
吴宏杰毕竟就这么一个孩子,他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先保吴玉川的安全。他对罗芳音道:“罗夫人,为了我儿的安全,我吴家暂时就先退后,还请罗夫人谅解。”
穆尘雪一方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方毒爪和吴宏杰,罗芳音怒视向穆尘雪,道:“好一个工于心计的穆尘雪!”
好在罗芳音本来也没打算倚靠方毒爪和吴宏杰。
“双木二老!”罗芳音道。
两位老者从罗芳音身后飞出,二人同时施术,百余枚绿色的叶子镖激射向金慧。
双木老者都是木灵根最强,他们所用术法也是木属性的术法。
余瑛闪身而出和金慧在一起,二女一个出拳,一个出刀,共同抵御双木老者的攻击。
数息后,二女的内力还是略逊一筹,被打退出去,受了些许轻微的内伤,心口有些发闷。
“金慧、余瑛,退下!让我来领教双木老者的高招!”傅贤道,飞身而出。
双木老者道:“翠竹山庄的傅贤庄主。”
二人齐的施术,还是刚才的术法,再次控制叶片成镖群,合二人之力轰向傅贤。
傅贤的手中出现一支长竹棍,他的武器是从逆水洞天秘境深处采的一支五百年灵竹,再以其他材料强化,其硬更胜钢铁,却又有竹木的韧性。
逆水洞天五年开启一次,本来金慧和余瑛还想着再去逆水洞天,但她们从妖域回来后,已经错过了秘境开启的时间,只能等下一次。
傅贤同时灵竹棍做刺刺出,强劲的气息攻向双木老者。
两道气息剧烈碰撞,发出轰然巨响。
双方拼斗修为,暂时呈势均力敌之势。
一直过了有十息,双木老者面有难色,开始落于下风。
又三息后,“轰——”双方分开。
傅贤退了两步,双木老者一连退了十来步才稳住身形,很显然是双木老者败了。
高家家主高老爷道:“何润、何轩。”
这两兄弟都是筑基高手,他们是高老爷的贴身随从,负责保护高老爷的安全。
何润、何轩两兄弟走出来,向傅贤抱拳表示敬意,道:“傅庄主,请!”
两兄弟在傅贤左右而立,同时手指掐诀,心中默念口诀,脚下出现白色光芒,接着光芒向外游走形成一个阵法。
昔日金、余二女跟着周群在平昌城的莺歌峡谷里,与董家三兄弟较量时,董家三兄弟所用的三角阵法有降一重修为的作用。
眼下,何润、何轩两兄弟所使阵法与三角阵法一脉相承,且比三角阵法更高级,同样有降对方修为的作用。
法阵形成后,何润、何轩两兄弟的手里各出现一把剑,两兄弟同时出剑,攻向傅贤。
傅贤受阵法所困,修为被降了一重,几番较量后,被两兄弟打败。
卜犀剑客走出来,道:“你们两兄弟的困兽阵法果然厉害,我来破阵!”
何润、何轩两兄弟再次施术设阵,然后用剑同时,一左一右疾刺向卜犀剑客。
卜犀剑客手执卜犀剑,左右出剑,将两兄弟打退出去。
两兄弟再次攻向卜犀剑客。三人都是剑修,只见剑光闪动,剑气碰撞,斗的十分激烈。
两兄弟同时持剑刺向卜犀剑客,卜犀剑客出剑,“嘭——”如雷般的巨响过后,阵法被破,两兄弟也被打退了出去。
卜犀剑客傲然道:“我就算被将一重修为,你们仍然不是对手!”
“你就是卜犀剑客!”高渐冷声道:“听闻卜犀剑客剑术高强,我今日倒要领教领教!”他仗剑在手,摆好架势。
肖玉白道:“卜犀剑客刚打过一场,我来和高兄打!”
高渐是筑基巅峰,以卜犀剑客的修为,恐难胜高渐。
高渐见肖玉白面生,问他:“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鹿栖仙门弟子,肖玉白!”肖玉白道,手中出现了一把白色的剑,仗剑傲然而立。
高渐目光一狠,剑身发出鸣响,一剑刺出。强大的剑气刺穿空气,攻向肖玉白。
肖玉白抬剑以剑面稳稳挡下,然后剑身一旋,拨开高渐的剑,顺势一剑刺向高渐。
高渐撤招后退,肖玉白追上,高渐挥剑格开肖玉白的剑,然后转身又一剑劈向肖玉白,匹练般的剑气轰向肖玉白。
肖玉白也劈出一剑,两道匹练剑气撞在一起,爆发出嘭然响声,也把地板震碎。
肖玉白足尖轻点地飞身而起,一剑刺向高渐。
高渐抬剑招架,但肖玉白的力量太强,迫的高渐步步后退,且一步比一步更重。
每退一步,都会在地板上踏出一个脚印。七步时,高渐已经脚踝没入地面了。
高渐后翻并用脚踢向肖玉白,把肖玉白踢退出去,然后收了招。
他已然知晓不是肖玉白的对手,再打下去也没必要。
高渐回到高家人群中,没有做声。
肖玉白也退回到穆尘雪那边。
罗芳音面容阴沉,看着穆尘雪的眼神带着浓重的杀意。
在刚才高渐和肖玉白比斗时,罗芳音就命罗俊轩去带来穆展豪。
罗家的人押着穆展豪走出来。
穆展豪的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铁镣,铁镣上并无灵力,只是普通的铁镣。
如今的穆展豪头发散乱,浑身脏污不堪,双目混浊,仿佛老了几十岁,完全没有了当年春晖城第一家族家主的卓然风彩。
穆尘雪看到父亲这个样子,既激动,又心疼悲愤,他语声颤抖的唤:“爹!”